爸妈早到半个小时,他们一早去菜市场买了菜,在商量今天的菜谱,原本做七八个菜就差不多了,但宋舒在想,要不要多做两个菜,喊隔壁一起来吃。
隔壁?
时盈好奇问:“隔壁搬来人住了?”
老房子行情不好,隔壁空了好几年,也没听过说要出租,就一直空在那,毕竟租也就那么点钱,有点没必要了。
宋舒说:“是啊,搬回来了。”
谁搬回来了?
时盈不由地想起昨晚的梦,心里不自觉就生出一阵警惕,她眨眨眼往后退,转头往对门看,老房子有一层纱门,平常白天有人在家时都只关着纱门,对门安安静静的,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宋舒不由提醒她:“你黎洲哥啊,这才几年你就忘了?”
时盈后背一僵,眼睛一瞬间瞪大起来。
时盈这时候没说话,宋舒只当她小没良心,继续提醒她。
“你小时候第一次见他,就跟他屁股后面跑,还抱着我的腿胡闹,说要我把你黎洲哥哥生出来,好当你亲哥哥,还有——”
“你读初二那会儿,你黎洲哥去上大学,每次他暑假寒假各种节假日回来,你第一个屁颠屁颠跑去接。”
“还有,后来你黎洲哥出国读书,你不是哭得跟泪人一样,把自己锁房间,好几天不怎么吃饭,瘦成那个样。”
在宋舒女士说出下一个“还有”前,时盈赶紧阻止她。
打住,马上打住。
以前的事宋舒当看笑话,黎洲长得好,她这颜控女儿就赖着人家不放,黎洲性格冷,不喜欢和人相处,更不喜欢带她一个小女孩,但时盈不管,在黎洲面前,她永远没脸没皮。
宋舒把思绪从以前拉回到现在:“他前段时间从国外回来,已经在一院入职了,就咱家附近那个。”
她虞时盈性格傲气,青春期后,低不了半点头,当年是现在也是,有些事做不到的,就一辈子都别做了。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时盈闷闷,不满道:“我和他又不熟。”
话音才落,一道冷冽的视线落在她后颈,不到一秒的时间里时盈准确体会到了什么是如芒在背,她回过头,就看到那张凉薄阴郁的脸。
几年不见,他一双眼睛变得比以前更冷,没有半点情绪,这种冷意在他眼底化成了纯然的黑色,就像冰川深谷,破不开一丝裂缝。
对视过两秒,空气冻结了一半,时盈敏捷地挪开视线。
黎洲就是一个这样不好相处的人,时盈最后那句话落在他耳朵里,他却淡漠地半点不为之恼怒,哪怕面前这个说不熟的人,最过分的时候骑到他脸上说要做他的小祖宗。
“黎洲你在家啊?”宋舒热情招呼他,“一起来吃中饭?”
黎洲拒绝:“不了。”
他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冷淡地没有情绪,像带来一阵阴冷天气,这时盈终于想起来,昨天见到叶青序时,他声音里一半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不同的是,叶青序掺的是温和,黎洲是冷漠。
宋舒不死心,继续劝他:“今天是时盈奶奶生日,家里做了好多菜,正好把你妈也喊上,这都多少年没见了。”
多少年……也没多少年。
不过五年零七个月。
宋舒见时盈不说话,轻瞄她一眼,小声提醒:“跟哥哥打招呼啊。”
都说不熟了,那有什么打招呼的必要,时盈低下头,露出耳后那颗倔强的小痣,比起十八九岁的稚嫩,她现在出落得更像个淑女。
但也只是看起来。
一股憋了五年多都散不下去的气,她用了五年赶到这个年纪,他却又往前走了五年,时间转瞬即逝,真过下来了觉得没什么。
“不用。”黎洲从来都不喜欢虞时盈烦他,每次她跟在后面不肯走,黎洲都只有让她离远点的时候才会说话。
和现在这嫌弃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妈不在家,我还要去医院一趟。”黎洲是在回答宋舒的话。
黎洲说话时也没看虞时盈,他面无表情,倾向于把虞时盈的存在当做空气,朝宋舒点了下头,就下楼了。
他脚步声渐远,宋舒无奈看时盈一眼,也不是数落她,只是感叹:“这么多年了,这孩子还和以前一样。”
时盈转回头,嘴里说得含糊:“谁知道啊,臭脾气。”
不过这事也怪不得他,谁家孩子处在他那样的境地里能比他做得更好,黎洲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
时盈走过去,把大门也关上。
谁都看不上谁的关系,就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免得被人嫌弃她烦,她到哪里说理去啊,毕竟某人除了偶尔失控时会冒出一两句好听的话,其余时候,要么不说,要么说出来气死人。
时盈手还停在门把上,感受到自己心跳和进门时明显不同,胸前这块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让她想起他喜欢握住这里,然后用他一贯冷淡的视线紧盯着看。
明明是凉爽的春天,内衣却紧箍得这块出了汗,浅浅的肉粉色布料被晕得透明。
时盈深吸一口气,心里暗骂。
妈的。
都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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