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也是人,也有手有脚啊。”肖焕梗着脖子道,“等你养好了身体,去山上挖草药抵债,我的药可不是白吃的!”说完将笔往头发上一插,嘴里念念有词地站起来,“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世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早知道就不采什么夜幽灵了。”他一边嘀咕,一边背起竹筐,便是要走,云舒忙闪到一边把路让出来,“六子哥,你今天话倒是多了些。”肖焕翻着白眼晃晃悠悠走出去,“那是因为你病好了,你前两天看着半死不活的,我还一个劲跟你说话,我是有毛病么?”“还有,我是六哥,不是六子哥,你这女人把脑子摔坏了哦?”云舒涩然一笑,“我记错了。”肖焕收回白眼,头也不回地朝云舒摆了摆手道:“饿了自己想办法找东西吃,五脏庙的事,我可不管。”——山中一日不觉长。肖焕离开后,云舒发了好一会儿呆,又在周围走了走,认了认路,挖了点野菜,摘了点野果后就回去了。她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此地目前还算安全,出去了便是自寻死路。心事重重地吃了两个酸不溜丢的野果子,正想把野菜煮一煮,也填进肚子里,忽听咯吱一声响,房门被人推开了。云舒吓了一跳,站起来问:“什么人?!”“别喊,是我。”肖焕背着个大竹筐,垂头耷耳的走进来。云舒长舒了一口气,“是你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肖焕放下竹筐,一屁股坐在炕上,踢了鞋子道:“我确实没想回来,可惜,我走不了。”“为什么走不了?”云舒问。肖焕搬起脚丫,一边将脚上的泥巴枯草扣下来扔在地上,一边愁眉苦脸地跟云舒抱怨:“官府封锁了河道,山路,围场四周全是官兵,不许任何人进出。”云舒面色一僵,眼神像被吹熄的灯笼一样立时暗了下来。肖焕朝着脚丫吹了吹气,“他们应该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你还是赶紧想办法逃命吧。”说完放下脚,歪着头看了云舒一眼。见她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脚边还放着一锅冒着热气的野菜,嗤笑一声出言提醒:“你煮的东西有毒,不能吃。”◎遇到官兵◎云舒闻言一愣,慢慢回过神来,“有毒?”她低头看着陶锅,“这不是山里的野菜吗?”“这是断肠草,你要是不想活了,就趁热吃了。”肖焕说着一顿,“不过你吃了也没什么用,因为你体内除了大量寒药外,还有少量的仙丹,那仙丹余威尚存,或许可以救你一命。你要真想服毒自尽,我就帮你加大药量,保证药到命除,一命呜呼。”云舒越听越头疼,心想这肖焕明明长得白白净净,清秀俊朗,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难听,“我体内有仙丹?”她问,“什么仙丹。”肖焕双手放在后脑勺下面,懒洋洋道:“一句两句跟你也解释不清楚,反正就是一种很厉害的保命药丸,你理解成太上老君练的仙丹就行。”说完不忘转过头来调侃云舒一句,“你这奴仆混的不错,还有仙丹吃。”云舒狐疑地望着肖焕,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肖焕念叨的东西是个什么玩意。那不是仙丹,而是薛恒给她服下的一颗药丸。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像薛恒那样的人,什么样的灵丹妙药弄不到手里,对他而言,救人和杀人一样简单。便不再多想,而是盯着那一锅断肠草道:“我只是想填饱肚子罢了。”“真可怜。”闻言,肖焕把手伸进怀里,掏出来一张干巴巴的饼。他把饼递给云舒,“给你张胡饼吃吧,这原本是我留着在路上吃的,拜你所赐,我也走不了了。”饥肠辘辘的云舒接过胡饼,“谢谢。”“不谢。”肖焕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五文钱,记得记在账上。”云舒呆了呆,“嗯,我知道了。”她小口小口的啃着手里凉透的胡饼,等她吃完了,天幕也暗了,独占一张草炕的肖焕也睡着了。漫长的夜晚又来到了。云舒从地上扒拉出一块烧黑了的木头,一笔一划地在木板上写下了胡饼,五文钱。又掰着手指头将账目核算了一番,愕然发现她已然欠下了肖焕十八两二钱多银子。他的药可真够贵的,转念一想她的命是他的药救回来的,便又觉得物超所值。随即扯了张草席过来,疲惫,却又提心吊胆地在草席上睡下。一夜噩梦缠身,心惊肉跳,加之草席冷硬,没有铺盖,云舒这一晚睡得格外难受,直到后半夜才睡熟了。朦朦胧胧中,她隐约察觉到有人在摇晃她的身体,猛地打了个觳觫,睁开眼坐起来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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