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样也看不上吗?我瞧着各个都好呀!”汐月小心翼翼地摸着其中一匹正红色,金丝游走的布料,道:“真好看,金光闪闪的。也不知道等我嫁人的那一天,嫁衣会是什么样。”汐月完全沉浸在云舒即将嫁给薛恒当夫人的喜悦中,忽视了云舒的伤春悲秋,好在云舒并不在意,只提起兴致问她:“你如今还与你邻家哥哥来往着吗?”汐月一听脸就红了,点点头,羞涩地说:“我才收到了他写的信呢,等忙完了这阵子,就向夫人求个恩典,回家见见他。”文妈妈见云舒总算肯说说话,忙接过她二人的话茬道:“怪不得这几日总不见你人,原来是躲起来偷看情郎的信去了。”“文妈妈,你就别打趣我了。”汐月捂着脸跺脚,“我哪躲起来了,一封信才有多长,用躲起来看吗?”文妈妈双手往身前一搭,拖着长调子道:“怎么不用躲起来?情郎好不容易送来的信,当然要坐着看,躺着看,反反复复地多看几遍,把每一个字都印在脑子里面,这才能解除相思之苦。”“文妈妈!”汐月扭着腰朝云舒撒娇,“夫人,你快管管文妈妈,说的人家害羞死了!”云舒被二人逗笑,一把拉住汐月的手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人生苦短,能有一心爱之人相知相伴,是很幸运的事。旁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汐月听罢瞪圆了眼睛,滴溜溜地望着云舒道:“姐姐,你当真一点也不喜欢世子吗?很多官家小姐都很喜欢他的,为着他要娶你的事伤心流眼泪呢,那个沈真真更是闹着要出家当姑子去了。”云舒淡然然地笑笑,握着汐月手,苦涩道:“她们喜欢她们的,我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我就这么招你烦吗?”话音刚落,便见薛恒踏进了卧房,径直走向云舒。文妈妈和汐月急忙收起了笑容,连带着丫鬟绣娘退到了一边。薛恒一掀衣袍坐在罗汉床的另一侧,看了眼炕几上一动未动的乌鸡汤,道:“你们在做什么?”他声音很轻,却透着股凉意,乌冠玄袍更添威仪,气势迫人。汐月不敢吭声,文妈妈便回话道:“今日尚衣局送来了几匹料子,奴才便带着绣娘过来给夫人量体裁衣,用以制作大婚婚服。”“嗯。”薛恒随手拿起云舒看过的书,“量的怎么样了?”绣娘攥紧手中的裁尺,“回世子的话,还,还没开始量。”“那还愣着干什么?”薛恒道,“夫人不就坐在这里吗?”“是,是。”绣娘攥着裁尺和竹纸墨笔走到云舒身前,道,“请夫人起身,好让奴婢为夫人记量尺寸。”云舒原地坐化,既不动弹,也不说话,仿佛薛恒一进门她就死了。绣娘愣愣地站在一旁,便是有些束手无策,一个劲地去看文妈妈和汐月。那二人则在偷偷观察薛恒的脸色,并为此紧张得攥紧了手指。刀山火海历历在目,他们生怕云舒又惹恼了薛恒,继而引来杀身之祸。如此僵持了片刻,薛恒扔掉了手里的书,冲着绣娘道:“无妨,把东西给我。”绣娘点点头,忙将裁尺等放在了薛恒手边,薛恒拿起墨笔,在竹纸上飞快书写着什么。云舒则在墨笔摩擦竹纸的沙沙声中冷下脸来,她情不自禁地攥紧袖口,咬紧牙关,这才堪堪按下了涌上心头的怒火。不多时,薛恒写好了,他将竹纸递给绣娘,“照着这个尺寸做便是。”绣娘哪敢多说什么,接过竹纸就退下了,文妈妈和汐月两个也跟着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房门合上的瞬间,云舒闭了闭眼睛。她周围的空气,再一次被眼前的这个人抽干了。他羞辱她的方式真是花样百出。当众写下她的尺寸,不就是想说,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吗?每一个地方,每一寸皮肤他都细细抚摸过,计量过,所以信手拈来,下笔如有神。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恨,心想薛恒此人果真是她的命中劫难,即便数日不见,甫一见面,就能惹得她怒火中烧,难以平静。“这几天,身子怎么样了?”静默中,薛恒开口问道。云舒眼珠左右闪了闪,最后化为一缕戾气,掀开薄被起身,便要往外走。薛恒全程低着头,表情冷漠而隐忍,在云舒从他身前走过的时候,伸出手一把将她捞回来,望着她倔强的面容道:“怎地我一来你就要走?”云舒按住薛恒的手,气道:“你放开我!”一壁说,一壁用力地挣扎反抗,薛恒生怕她受伤,不得已松开了她,随即起身,默默站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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