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云止的那道紫气是魔主的神魂残留,被神识强大的云止吞噬,在意料之中。所以宗门大比上,云止腰间的宗门玉佩没有出现过夺舍后的红色,是因为魔主的神魂夺舍失败了。云止吞噬魔主的神魂,会融合神魂上的记忆,所以知道真魔骨早已被盗的事。或许云止并未完全吞噬掉魔主的神魂,毕竟魔主存活了千年,诡计多端,神魂再虚弱,只要一息尚存,可能会随时反扑云止。云止在魔界有危险。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昆澜使出时间回溯的神通,时间开始后退。她停止了下坠,整个人向上飞升,传送通道的入口为她打开。云止撤回了推她下去的手,开启传送时嘴角溢出的血也涌回到体内,她收回了那几句心寒的话,就像从未说出来一样。云止双手上自燃的结契书又恢复成两截,昆澜再次经历了毁契时的心脏疼痛,她与云止之间出现了一堵看不见但又坚实的墙。昆澜在隐形墙出现的时候定住了时间。一定是围观者施下的屏障。昆澜放开神识,捕捉方圆十公里内谁的能量波动最大。她感受到一双阴寒的眼,浅蓝色的眼眸像是被冰层冻住的蓝色湖泊。是槐兰魔尊,在魔宫最远最偏的屋檐上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她拥有大乘初期圆满的实力,浑身魔力倾泻而出,打造了这堵碍事的墙,让她没来得及阻止云止毁契。这个节点可以改变,但无用。就算没有槐兰魔尊,云止已经下定决心毁契,她越阻止云止的行动,云止会越逆反,这张结契书被撕毁只是时间的快慢问题。昆澜继续倒退时间。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看到云止原谅了自己一样。结契书上最开始的裂缝像是被云止恢复如初。结契书上被云止涂黑的签名也恢复成干净的字迹。修复好一切破坏的云止贴心地收回结契书。她更没有对自己下达逐客令。一切回到了原点,云止指着眉弓上的伤,问她:“呵,昆大宗主,我迫害你了吗?”这才是值得改变的时间节点。云止说完这句,昆澜不再干涉时间,让一切自然发生。一旁的槐兰不忍主上被她所伤,凝出魔剑,剑尖对准她的脸部,要在她脸上同样的位置弄出伤来。可惜出招太过张扬,实力也比不过她,对付她无需用剑。昆澜之前只当这个槐兰魔尊是在魔主面前表现忠心,如今发觉这魔尊惯会做表面功夫。明面上毫无怨言应下筹办结契大典的差事,还主动向云止提起是否改口叫她魔后,背地里阻挠她与云止配成佳偶,实在是知魔知面不知心。这魔尊那么爱扮演忠臣,昆澜决定给她搭一个戏台,成全她的表演。宗门大比上她被毒箭刺穿肩膀,染脏了衣服,后来云止与她结契,又拔出了毒箭清理了毒素。即将到达魔界前,她的肩伤已经痊愈合,但衣服上的血渍还在,云止特意给她施展了清洁术,让她以清爽的形象踏入魔界。只有云止会在乎她的形象,魔主与修仙宗门有仇,见她模样越凄惨,越能感受到快意,才不会为她浪费力气。在魔界这种无灵之地动用灵力拨转时空,比在修仙界费力好几倍,加上身体受了两次毁契的反噬,昆澜隐隐觉得左肩愈合的伤口在痛。那就干脆让伤口裂开,就当是她说了重话的自我惩罚。昆澜挑了一个极其微妙的时机。槐兰魔尊手持之剑与她的脸只有一寸之遥,昆澜稍微侧身,不屑地伸出两指夹住剑尖,指缝间附着的五彩灵力固若金汤,轻易化解了这份攻势。接下来就要刻意露出破绽了。她调用灵力从身体内部冲击着左肩上泛痛的新伤,脱痂的伤口再度撕裂,流出的血浸透了釉蓝色的衣衫,深棕色的一小块血渍尤其显眼。昆澜假装出灵力紊乱的样子,两指间的灵力突然消失,槐兰魔尊的剑没了阻力,直直向前,险险擦过昆澜的脸颊,削断了她脸侧的几根头发。修仙者遭遇危险时身体自动展开的防护光罩在昆澜这儿慢了半拍。被削落的发丝在空中飘扬了几秒,昆澜才“理顺内息”顺利打开护体光罩,弹开了脸侧那柄魔剑。槐兰一脸不忿地看向昆澜,昆澜却装作一朵小白花,假惺惺地用手捂着左肩扮柔弱。她用剑指向昆澜的脸,只是想为主上鸣不平,震慑的意味更重。就算看昆澜不爽,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在主上的眼皮子底下打起来。自从昆澜捏住她的剑,她就有种身不由己的被算计感,她完全失去了对剑的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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