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观砚警惕地看着他。
仓禾荆面无表情道:“不能含的话只能敷,拿这个贴着痛的牙齿敷一会儿,再喝一口药就行了。”
辛观砚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乖乖仰头张了嘴巴,“啊——”
仓禾荆低头看他口腔里面,问痛的是哪颗牙齿,辛观砚拿手指了指,仓禾荆看到了,将浸着药汁的棉花按了上去,最开始又刺又酸,难受得大师兄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眼睫一颤,睫毛变得湿漉漉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按了一会儿,仓禾荆抽出竹签,辛观砚连忙招手,松山没反应过来,一旁的松竹连忙提来一个木桶。
口水被辛观砚急急吐了出去。
再晚一秒,他就得做出被迫吞咽的糗事了。
仓禾荆把药端到他眼前。
事已至此,大师兄看了两眼,知道躲避不能,只有壮士扼腕的端起猛灌一口,然后竭力让自己的五感屏蔽这直冲脑海极具霸道摧毁性的苦味,终于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扶着旁边的桌子狂咳不止。
这样苦的药,大师兄一连喝了好几日,喝得魂已经飞了一半,只剩下个尾巴吊在嘴里。
更残酷的是五师弟告知他接下来不能再胡乱吃糖,为此还收了他的糕点与剩下的几根糖葫芦,就连他的甜茶,也被换成了没滋没味的白开水。
这样不能吃甜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大师兄恨恨锤胸,他就像一株失去了水肥滋养的花儿,花还开着,但花瓣和叶子却是蔫哒哒地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场雨才能滋润。
松山见此偷藏了一点甜食,某一日趁五师兄不在拿出来献宝,辛观砚偷偷摸摸接过说了句好松山大师兄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好,正要偷偷摸摸往嘴巴里塞时,松山却目光惊恐看向他身后。
感知到不对劲的大师兄回头,他正在训练的好师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神色平静看着他手里的甜食,一声不吭。
莫名有种心虚感的大师兄小心翼翼将手里的糕点交了出去,仓禾荆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
纵使是松山。
他也不想对方分自己的功。
要他扮黑脸旁人扮白脸收他的好处,自己或许还要被记恨,这种事仓禾荆怎么会愿意,他把松山给的甜食收了,从自己袖子里递了一块糕点出去,又是作为师弟的一派恭谨体贴:“松山的太甜了,伤牙,大师兄想吃的话吃这个,没那么伤牙。”
辛观砚岂是一个感动了得,“小荆——”
大师兄感动,那就是别人不能动。
他一把搂住仓禾荆,胡乱蹭来蹭去道:“你真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你想学什么剑法?师兄通通都教你。”
“全都教你,行吧?”
……
可想而知有大师兄亲自传授剑法,仓禾荆有多进步神速,除了安抚时常爱炸毛的大师兄以外,他其余的时间都投在修炼里,每日睡的时间不过三个时辰不到。
春去秋来,秋来冬往。
来逍遥门的第二年,仓禾荆就这么顺利突破了炼气迈入了筑基。
彼时文元安也终于艰难突破炼气,还没喜悦多久,得知五师弟也迈入筑基时大受打击,但很快,她就半点心都不长了,又成了一枚无忧无虑的无忧果。
做人要和自己比,她已经比之前的自己的厉害了,况且五师弟那么卷,何苦要拿五师弟难为自己?
某种程度上,四师妹文元安和他的大师兄一样心大,就像文元净某次言语里暗戳戳地嘲讽辛观砚说五师弟才来一年就筑基了,而大师兄你十多年过去,却还是筑基,半点进步都没有。
本以为能引得大师兄破防,还能顺手挑拨离间,不待文元净为自己的一石二鸟之计洋洋得意,辛观砚懒洋洋瞥他一眼。
“那怎么了?”
“再出色还不是我教的?”
大师兄俨然把自己当成五师弟的师父。
毕竟他们师父修为本身也不如何,擅长的是算天命,养徒弟大都是放养,只传授一些修仙之理,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师父逍遥散人完美贯彻了这一点,以至于徒弟们修行的方向和路径大多不一样。
在大师兄身上挑拨离间不成,文元净恨恨离去,转头找到正在练咒术的仓禾荆。
挑拨不了大师兄,他还挑拨不了五师弟吗?
心怀不轨的三师兄,无论过去多久,始终不放弃要把他大师兄这轮明月拉下云端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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