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公司账,是俞太太掏钱……”黎时“嗯”了声,表示知道了。助理闭嘴没有继续说下去。“你跟司机回公司一趟,跟谢总助交接工作,然后放假休整几天。”黎时的意思是,让助理和司机都别跟着。但谢谦带出来的实习生会举一反三,“好的黎总,这次出差的工作,我保证一个字也不会跟其他人提起。”黎时颔首,“很好。”助理被夸胆子变大,“黎总,这花送给女生?”黎时嘴角勾勾,没怪他多嘴,“嗯,我这样去见她合适吗?”风尘仆仆的,是不是有些不够诚意?会议结束直接赶去机场,他还穿着套严肃的商务西装。整个人看着压迫感极强,透着强势逼人的气场,一个眼神过去就让人发抖。助理真心建议:“不如您先回去调整一下?”黎时虚心请教:“如何调整?”助理:“换身温柔的衣服,然后多笑笑……”黎时听劝回家。一进门,就听到楼下有动静。黎妈妈已经离开,保洁人员不会在晚上过来。难道是俞太太的人?或者是黎家人派来的?想要绑架他,不是那么容易。一般打手,他能在几招内制服。若是人多,也能在几个来回中找到破绽,不会让他们得逞。他从抽屉里摸出一把蝴蝶刀,悄悄靠近楼梯。屏息敛声,专心分辨声音的方向。“不忍揭晓的剧情,我的泪流在心里,学会放弃……”婉转的嗓音传来,是个不请自来的女乐手在唱歌。黎时无奈叹了口气,收好蝴蝶刀。他推开虚掩的门,七年前的画面跳出时间,以更加鲜活的方式出现在他眼前——这台架子鼓,终于等到它的主人。失忆程度50“这就是最好的结局”……“真希望雨能下不停……”这首歌没有唱完。最后一记底鼓重重敲打在他的胸腔。眼前一幕与尘封在记忆里的人重合。当年的对话犹在耳边,她将鼓棒塞到他的手里,“takeiteasy,放松你僵硬的手脚,打架子鼓的时候,什么都不要想。”黎时想逃避,“算了吧,我不会……”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乐队的演唱会,央求母亲买来架子鼓自学。但很快就被父亲砸了,他认为架子鼓是不入流的乐器。要求他只能培养高雅的爱好。他不明白什么是低俗,什么是高雅。他只知道,只要自己喜欢的,父亲都会反对。父亲总是一遍又一遍强调:“你是我的儿子,你只能听我的安排。”闻晓仍然鼓励他:“你加入社团好几个月了,总不能一直不碰架子鼓?勇敢一点,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黎时垂下眼眸,“什么才叫勇敢?”闻晓顿了顿,视线从转到架子鼓转到他的脸,倏地有了答案,“就是面对喜欢的,不压抑,不逃避,不退缩。”黎时有些触动,眼珠晃了晃,还是摇摇头,童年和少年时期像被石头封住的枯井一样干涸。“乐理知识”这个项目从日程表删除后,他连听歌的设备也不能拥有。他说:“我不知道喜欢什么,你有喜欢的吗?”她歪着头问:“你问我喜欢什么?”闻晓嘴角勾起一抹笑,突然凑近趴到鼓面上,“所有朋友都知道我喜欢什么,偏偏当事人不知道。”突如其来的近距离,黎时怔怔愣了几秒,才迟钝地意识到谁是“当事人”。他的手脚僵在原地,甚至不敢大声呼吸,害怕被她听到加剧的心跳。闻晓早习惯了这位闷葫芦的性格,但这次不会再放过他,“我喜欢画画,喜欢打架子鼓,喜欢听流行歌曲,喜欢看偶像剧……也喜欢你。”直白露骨的眼神,就这么落进他的心底。她冲他眨眨眼睛,笑容如阳光一般过分灿烂,“你能不能做我的男朋友?”……闻晓喘息着垂下鼓棒,突然对上双漆黑的眼睛。黎时松了领带,散乱地搭在肩上,看着很热的样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呆坐着不敢动弹。“刚到。”他干脆脱了外套,一把扯掉领带。“你这是干什么?”“别说话……”灯光骤然熄灭。他快步靠近,像虔诚的教徒,双手捧起她的脸。原本天各一方的两人,在这一刻交换呼吸。还未调匀的气息彻底乱了,心跳快要撞开胸腔,她听到脑海里自己的声音,她重复那句话:“接吻不是这样的,要深一点,用力一点……”他闻言放开了她,眼中闪过惊喜与担忧,他盼望她记起,又害怕她记起。看着她的眼睫动了动,微微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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