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是对我很客气?现在怎么不继续了。”
小珠挣扎,但没有作用,愤怒道:“刚刚是在演戏。你把我带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让我帮你演吗?”她配合他,他还来兴师问罪。
“你以为你演得很像吗?”霍临看她挣扎得厉害,就往上挪了几寸,握住她的小臂,避开了她手背上的针,“你签了协议,和我一起待在这里,不是一小时、两小时,也不是一天两天,是三个月,六个月,甚至一两年。你是影坛巨擘吗?你能演多好?”
小珠之前没和他吵过架,不知道他吵架的时候是这样咄咄逼人的,于是怒瞪着他,许久,语气反倒平静下来:“为什么不行。你就演得很像。”
很像一个她能亲近,她能喜欢,她能信赖的人。
霍临的瞳孔涣散了一瞬,把她的手臂松开了,喃喃:“你是这么觉得的。”
小珠立刻后退。
不用多说,霍临已经很清楚,自己在这里不受欢迎。
霍临慢慢起身,捞上自己的外套,形容有些狼狈。
他经过小珠,看着对方清瘦的脸颊和回避垂下的眼睫,明明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还是没忍住。
再一次提醒她:“你之后要面对的那些人,不说聪明绝顶,没有一个简单蠢笨的,跟你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小珠,靠假装,你骗不过任何人。你必须从心底里认为,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丈夫,你就是我的妻子。你可以讨厌我,谁说世上不能有怨偶?但我们始终会绑在一起,你别想离开我半步,这就是夫妻。”
小珠怔怔不语,脸扭得很远,霍临相信,如果她可以做到,她一定会把耳朵关上。
霍临呼吸变得迟缓,嗓音喑哑,但语气很确定。
“而且……你想得太天真,没有人可以演那么久。”
霍临走了。
小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有回头看,直到耳朵听不见他的脚步,鼻尖嗅不到他的气息,肩膀才终于垮了下来。
她转身关上门,甚至上了锁,再回到屋里,又看到桌上放着的半杯牛奶。
霍临没喝完的,尚且温热着。
小珠觉得好累,浑身都很疲惫。不是因为生病,是因为心脏太重,扯着她整个人往地板下坠。
过了很久,小珠才拿起那个杯子,她想避开霍临的嘴唇或许碰过的那些位置,所以手心拿得很靠下,但紧接着又想起刚刚霍临坐在这里的画面,他的手掌很大,把整个牛奶杯都握住,所以她现在贴着的也是他触碰过的部位。
小珠干脆闭上眼,大步走到洗
手台前,倒掉剩下的牛奶,把玻璃杯洗净。
没有针孔的手背在水流底下冲刷,像长出透明的筋脉。
小珠看着看着,发起了呆。
她是很讨厌霍临。她讨厌霍临总是留下一些东西在她这里,不想穿的外套,不想喝的牛奶,也讨厌他把话说得那么笃定,可是又不说清晰。
第19章
霍临被赶出来,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楼偏厅听雨。
雨珠砸落在玻璃窗,炸出蜿蜒的轨迹,还没来得及流淌就被下一捧雨水覆盖。
高楼在湿热的季节格外气闷,风停止眷顾,空气被压缩又膨胀,使空间变得扭曲,偏厅到二楼卧室的距离仿佛隔着爆炸坍缩的黑洞。
坐了没一会儿,身侧走来一个人。
霍临眼皮微窄,懒于回头。
他的确不喜交际,但绝不是呆蠢,而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足够敏锐,看到遮掩在华丽言辞和行径下的利益和欲望太浅薄,才对这些无趣的人际感到厌烦。
比如江席言现在对着他自以为隐蔽的幸灾乐祸,其实也是清晰可见的。
江席言在拱门后看了一会儿热闹,才算心满意足。
见人始终没动静,江席言干脆坐到霍临对面,拿起桌上一枚白棋,在横格线上推来推去。
如此做作一番,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霍临:“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就说一次,你怎么就非要和她纠缠?”
江席言悄悄地指了指二楼。
说实话,白秀瑾受伤的确带来了很大影响,全盘计划都险些因此改写。
但即便如此,解决的方式也有很多种。
找人顶替白秀瑾,这原本应该是最无可能、最冒险的一种解法,却由最看重实效的霍临提出,并强硬地推动实施,很难让江席言不怀疑他没有私心。
霍临略微掀起眼帘,不想搭理。手里握着一杯凉茶慢慢地饮,但很快胃痛卷土重来,霍临微微蹙眉,手指搭在杯口盖住一半,把茶杯放低。
江席言其实不是个爱八卦的人,实在是霍临最近太过反常。
若不是有医生出具的权威报告,江席言都要怀疑霍临是失忆之后到如今,脑子一直还没好。
霍临不答,但也没有驱赶他,江席言知道他暂时不会动怒,便忍不住得寸进尺。
换了个问法,又说:“你怎么确定她一定会配合?霍sir,作为你亲密无间的副手,我有权知晓你和这个……新搭档的默契从何而来。”
霍临沉在乌云阴影之下的面目终于轻微松动。
半晌,霍临才说。
“她不会害我。我醒来看到她第一眼,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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