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停了,日光透窗而入,照见他嘴角笑意。
分明是乐在其中。
*
雨霁天青,仙舟缓缓驶离。
甲板上,上凛然看向魔界入口处:“误会既已澄明,魔尊知道我正道并非任人鱼肉,想必接下来,两界能有片刻太平。”
尧宁望着入口,感受到了熟悉的注视。
僵蚕似乎正在遥遥与她对望。
尧宁道:“魔尊并非鲁莽好战之流,古怪的是,为何他修为如此之高,并不执着两界太平,却为何蛰伏数十年,与人间秋毫无犯?”
上凛然听懂她话中深意:“你是说,僵蚕并不如看上去的那般强大?”
*
魔界。
大地震颤,如地龙翻身,广袤土地上烟尘冲天而起,卑微恐惧的臣民深深跪伏,却仍有不幸者被地下猛然刺出的藤蔓,身边摇曳的花草,头顶颤动的绿荫吞没。
血肉嚼碎,弱肉强食的残酷中拼杀出的一身修为,尽数化作魔气,通过深埋地底的根须,从四面八方向中央的魔尊殿中汇集。
白苏看到这一幕,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欲望与野心,心甘情愿地俯首向僵蚕方位跪了下去。
魔尊殿中,僵蚕凝视虚空中的画面。
画面占据一整个殿内,上面却只有一张脸被无限放大,眼角眉梢纤毫毕现。
耳边传来白苏的声音:“尊上,这些人要追杀吗?”
僵蚕想起尧宁跪在脚下的时候,他的藤蔓沾到了一滴她的血。
他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气运。
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尧宁入魔界之初,他便一眼看出她与中则时的不同,气运加身,贵不可言。
再次通过那滴血,他真实看到了她身上盘旋的凤凰虚影。
金色凤凰一声清呖,猛地向他飞来,冰冷的眼珠有让人无法直视的胆寒,那一瞬间僵蚕恍神,险些以为是真的受袭,全身都警惕起来。
然而那只是气运的象征。
“她身上的气运……”僵蚕沉吟。
一旁静默侍立的度无主眼神动了动,向魔尊道:“她入魔界之前,似是天枢派的少主,为她求得了人间群主的封号。”
僵蚕不动声色看了眼度无主:“郡主么?”
他摩挲手心,面具后的双眼有些茫然:“人皇敕封,竟有这样高的气运?”
僵蚕再次看向虚空中的女子。
画面中,一个清俊出尘的男人闯入。
沈牵先看了半晌尧宁侧脸,而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
僵蚕注视这一对男女,感叹道:“真是一对壁人。你觉得呢?度宗主。”
度无主眉头跳了跳,恭敬弯下腰:“尊上所言极是。”
僵蚕收回目光,再度看向尧宁。
画面中,沈牵似是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冷着脸一声不吭地甩袖而去。
僵蚕瞳孔里深深拓印那冰冷薄怒的一张脸,这样高的修为,花一般的容颜,不驯,傲气,种种融合,久违让僵蚕生出欣赏之意。
他垂下目光,遗憾喃喃:“身负绝顶修为,尊贵气运,却耽于情爱,终究——”
僵蚕下了定论:“难成大器。”
*
回程比来时清净许多,众人险死还生,又入冰炎鉴,不论是道心还是神魂都生了波澜,一时仙舟之上安静得落针可闻。
中途阿度似是与梵天寺的佛子起了争执。
说是争执,更像是阿度单方面的无礼发难,佛子自始至终静默不争,片刻后上凛然带走了阿度,这场不起眼的纷争便落了幕。
尧宁一边疗伤,一边回想与僵蚕的交手。
她对上凛然说,僵蚕似乎不如看起来那样强大,否则以他的实力为何要蛰伏数十载,不曾进犯人界。
但她没说的是,她在僵蚕的心法中,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东西。
她对僵蚕感到亲切。
即便他们是势不两立的对手。
那种感觉又来了。去往魔界之前,蛇降曾说,他闻到了她与幕后之人相同的气息。
他以为尧宁是那个幕后之人,甚至借机投诚。
尧宁原以为只是无稽之谈,可魔界之行后,她感到了一点茫然。
想到蛇降,尧宁目光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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