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能与他打一架的机会仅此一次。一击不中,下次他该有所防备了,就更难杀了。”
&esp;&esp;“故技重施是没有胜算的。”沈邈毫不留情地打击道,“总做一些自相矛盾的事情,你图什么?”
&esp;&esp;“哪有,我这人最简单不过了。”青年头也没抬,拒不承认。
&esp;&esp;“让暴君成为霸主,是这个世界线里不可回避的桥段。”沈邈盯着他逐渐放缓的动作,不疾不徐道。
&esp;&esp;“但暴君的自我意识觉醒了。所以系统为了修正这一点,会给他一个不得不选择成为‘暴君’的理由。”
&esp;&esp;“我猜,那个理由,与你有关吧?”
&esp;&esp;青年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蓦地笑起来。
&esp;&esp;“你们俩,到哪一步了?”
&esp;&esp;沈邈:“?”
&esp;&esp;小柏舸拍了拍身边垃圾堆上的浮灰,示意沈邈坐过来。见对方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于是毫不害臊地把原本准备的悄悄话提高了音量。
&esp;&esp;“你们睡过吗?”
&esp;&esp;“?”
&esp;&esp;他看着僵在原地的沈邈,眉眼里都漾着餍足的笑意,因为过于咄咄逼人而显出明显的坏心眼。
&esp;&esp;“我们睡过。”
&esp;&esp;妈的。
&esp;&esp;“……”沈邈面无表情地瞪着他,半晌才挤出一句。
&esp;&esp;“那,恭喜?”
&esp;&esp;“都这么多轮了,有些冗长的前戏实在没必要。”
&esp;&esp;小柏舸似是对沈邈的冷脸毫无所觉,自顾自道,“你能想到是因为我,不也是从你们之间的关系推断的吗?”
&esp;&esp;“时间久了,该有的总会有的。”
&esp;&esp;青年的语调里甚至有一些老练的劝慰,“别急啊。”
&esp;&esp;急你大爷。
&esp;&esp;沈邈深吸一口气,抑制住了想不管不顾先把这个小王八犊子揍一顿的冲动,摁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努力把话题拉回正轨。
&esp;&esp;“所以你不喜欢普通人类,是因为在他那里,你和普通人类之间有利益冲突点,而他没有站在你这边。”
&esp;&esp;沈邈说的是问句,语气确实肯定的。
&esp;&esp;青年上扬的嘴角被拉平了。乌黑的眸子沉沉看向他,半晌才划过一丝不屑。
&esp;&esp;“我和普通人类压根儿就没有交集,谈何冲突?”
&esp;&esp;“他拥有的‘赋灵’,并不完善吧?”沈邈终于扳回一局,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小柏舸越来越臭的脸色。
&esp;&esp;而这幅神情像是终于给散落的珠子串起了线头,沈邈终于隐约摸到了小柏舸计划的门槛。
&esp;&esp;“‘赋灵’的发动对本人的消耗是惊人的。”他语气平淡,完全没有代入本人的自知自觉,像个苛刻的资本家在点评廉价工厂的流水线。
&esp;&esp;“考场里的‘赋灵’只能做到表面的模仿,甚至可能对他产生更多的副作用。”
&esp;&esp;他在缓慢的陈述中飞速思考,并在意识到其中关键时露出难以掩饰的厌恶。
&esp;&esp;“系统在利用这个考场,利用他,作为‘赋灵’的试验场。”
&esp;&esp;小柏舸盯紧了他,犬牙在下唇印出深深的齿痕,半晌才扯了下嘴角,意味不明道。
&esp;&esp;“你还挺了解牠。”
&esp;&esp;“牠从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沈邈嗤笑一声。没有小尾巴们在这儿,他孤身一人,骂起系统来显得毫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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