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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esp;&esp;阿军和老四接受不了，结伴去为肥猫报仇，幸好鬼手似乎被事情绊住要离开香港，他们俩拼杀未果，被红毛仔拉回来时却也带了一身伤。

&esp;&esp;“你要小心，阿昭，我打听到他去了内地。”

&esp;&esp;红毛仔说国语磕磕绊绊，带着一种和自己较劲的恨意。宋昭的指甲不知何时掐进掌心，她压抑着，忍耐着，把一切汹涌都生吞下去，尽量平静而清晰地说：

&esp;&esp;“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你们最快去做。”

&esp;&esp;……

&esp;&esp;第六天，宋昭最后一次来到药厂外。计划已经确定实施，她不能再在这里耽误了。不确定滨城是否要提取马血清，等同于少了鬼手一个把柄，但是宋昭不再惧怕，她原本很犹豫，因为素木普日的爱让她产生了贪恋，她不想失去在他身边的平静，可是肥猫死了，陈义用性命保下来的几个人，又开始一个个的因为鬼手而死去，她的底线也随之崩断，这远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esp;&esp;宋昭在不远处的街角反复踱步，等待着最后接触药厂员工的可能，太阳从初升到高照，又辗转落到西边……或许这样就是天意，宋昭接受了，她转身就要彻底离开，走出去几十米，忽然听到身后有惊喜的、不确定的、稚嫩的一声呼喊：

&esp;&esp;“师兄？”

&esp;&esp;崇山之下（终章）

&esp;&esp;宋昭在天亮时分回到额尔古纳，迎接她的只有寒冷。

&esp;&esp;转大巴回到莫尔道嘎，她花高价租了一辆车，一边往山上开，一边回想昨晚的偶遇。

&esp;&esp;宋昭的好朋友小孩儿女士，毫无征兆地带来一场重逢——她放了寒假，跟来妈妈的单位，而她妈妈竟巧就是药厂的供应经理，日常经手所有制药原材料，以及供应商。

&esp;&esp;小孩儿兴奋地扑过来抱住宋昭，问她是不是特意来找自己的，经理母亲站在旁边，看向宋昭的表情并不算友好——她是药厂管理层，当然看过“外贼”的监控，虽然画面模糊看不到正脸，但宋昭的身形、她出现的地点，以及她手腕上的绷带，都几乎可以确定。

&esp;&esp;宋昭如实坦白来意，几乎破釜沉舟。

&esp;&esp;经理对宋昭的心态很复杂，她知道女儿在慈云寺认识了一些人，以至于变开朗，可身为药厂员工也有自己的职责。面对宋昭的追问，她几度提起公安来警告，又被宋昭的恳切和执着所打动。

&esp;&esp;一个在寺院做义工的人，就算不是完全的好，也应该是有良知的坏吧……当宋昭再一次提到马血清，在毫不伤害药厂利益的前提下，她终于开口：

&esp;&esp;“我只能告诉你，没有这个计划。”

&esp;&esp;……

&esp;&esp;宋昭把车开到山上，准备跟胡和鲁交接之后直接让他把车开走。

&esp;&esp;两个人语言不通，但素木普日提前打电话交代过，她赶到的时候，胡和鲁刚从仓库里拎出四只野鼠。

&esp;&esp;把耗子丢给老鹰，他用雪搓了搓手，然后看着宋昭，抬手指向后面一间木屋，

&esp;&esp;宋昭跟着进去，见他打开墙角一个大木箱，里面全都是干活狩猎的工具。斧子、冰锥、砍刀，各式各样，还有一把传统弓，一筒打磨到泛冷光的利箭。

&esp;&esp;宋昭欣喜地拿出弓来，虽然跟枪没法比，但好歹也是远程武器。像预感到了他们即将面对的危险，胡和鲁拿起箭筒，主动带宋昭走去鹰台下的一片空地。

&esp;&esp;那是被篱笆圈起来的练箭场，靠北边扎了一面稻草墙，前面立着两个靶子。他接过弓，姿势标准，放慢速度，拉弓——搭箭——撒放——

&esp;&esp;宋昭意会，学习他的样子，两人你一箭我一箭地打完了整筒，胡和鲁又从稻草里把箭拔回来。

&esp;&esp;他反复调正宋昭的姿势，直到她不再出错，一筒箭从全部脱靶到有三支能够打中，慢慢增到四支、五支……等到宋昭再一回头，已经不见了胡和鲁的影子。

&esp;&esp;木屋里的背包被拿走了，雪地上印着两排离开的脚印……他又走得悄无声息，可是，车怎么还在呢？！

&esp;&esp;上次素木普日说过，胡和鲁每次都走着下山，他的原则倒是不变，但是天爷了谁来帮她还车？

&esp;&esp;宋昭原地跺脚，没办法，干脆等素木普日回来再说。她拿着弓箭继续练习，手腕还有轻微痛感，忍耐着，投入在每一次的瞄准里，转眼下午就过完了。哈尔巴拉不知什么时候飞来，一直立在角落的木头上陪着她。

&esp;&esp;回到小屋，往炉子里添了柴，四下都是静悄悄的。宋昭给素木普日拨了电话，一直没打通，最近一封短信来自两天前，说他预计在明晚回来。

&esp;&esp;和哈尔巴拉一起“玩”了会儿，天已经彻底变黑，风从木屋的缝隙里穿过，像一种隐晦的哭声。宋昭心里惴惴的，问哈尔巴拉：“今天跟我一起住屋子里行不行？”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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