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你要做好准备,世界线发展到现在,如果按陈所说的,他只走主线,那他来的间隔可能会重新拉长。你现在轻举妄动,只会为他后续的任务增加难度,失败了所有事情都免谈。’我到那时候才真的放弃,强迫自己恢复正常。好在你来了,只有九个月你就来了,如果换到一年多后,我也没法保证我能控制得住自己。”
说到这里都在我紧盯着黑暗中他的影子,克拉克居然真的找过过去的方法。但我能理解他,太理解了,若不是魏熙给我定了每次任务必须休息两天才能再进去,我会毫不停歇地来见他。超级英雄也不可能永远保持理智,更何况是重情的克拉克。
我都不忍心告诉他,布鲁斯说得对,如果世界线真按原来的时间长度发展,我进来的间隔必然会拉长。
从现在已经发生的事情来看,比起原著的时间线,这个衍生世界的重大事件要更紧凑些,但没人敢保证它会一直保持这种紧凑,连魏熙都不能,因为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她当初改变的那条时间线了,而是重启后我改变过的。每一次改变都会影响到事件的进展,这是必然。
完全适应黑暗后,我终于借助窗帘边缝透出的一点光线看清了克拉克表情,那么沉重。他一直在担心我们的未来吧,只是把所有坏情绪都挡在后面,真正做到只让我快乐。但我没法忽视这一切,整个世界里,只有他会为我的来去而痛苦焦虑,当爱产生,人的心神就不自觉地被牵引,无法控制。
现在的我不会再去想如果我没跟克拉克在一起,他会不会更好一些,这是谬论,我跟他在一起了,而且不后悔。我不说,他对我感情难道就不存在了吗?这是在侮辱克拉克。
我也不想再道歉了,没有任何作用,只能让我们更难受,认识到除了道歉外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克拉克,你确实没想明白,我以为你已经有了跟我一样的觉悟,现在看来我错了,必须跟你说得更清楚一点才对。”
克拉克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困惑地问:“什么觉悟?”
“你会有这些反应的根本原因,就是担心我,对吧?担心我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死去,我们没有办法见最后一面,你只能等着一个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人。”
这些事情克拉克当然也能想到,问题是他真的会如此清晰地剖白吗,希望所有人都好的他不可能会像我一样决绝。我是改变了,拥有了更多的感情,但我的世界还是放不下那么多人,当我在乎的人和其他人放在同一天平上时,我只会毫不犹豫选择自己在乎的人。
“……对。”克拉克的回答只有一个词。
我直接起身跳到床头去开灯,这个时候不需要在黑暗中猜测他的脸色,我要直观看到他的所有反应,让他把我说的话记牢记清,吸烟刻肺。
克拉克在我开灯后坐了起来,想要抱住我。我没有过去,而是直接拿出背带飞行器套上,飞到他眼前,让他的双眼能清晰显出我的倒影。
“不要去想什么世界的分隔,克拉克,无论隔了几个世界,说白了都是距离而已。你只需要记住,我们两个是同时存在的,我会一直在,无论是在你身边,还是在你的世界旁边。我绝不可能不爱你,你也一样,这一点你有没有明确的认知?”
“当然。我很清楚。”这回克拉克的答案坚定了许多,还微微笑了下。
看他对我们的感情没有怀疑,我气顺了些,继续输出。“那么,最后,无论我的任务成功还是失败,我是死是活,我们都会在一起。我成功了,皆大欢喜,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生活,天天醒来都能看到彼此。我失败了……”
克拉克忍不住双手捧住我:“轩,我们不能失败,没有这个可能。”
我这气又上来了,他这坚定没有选择的样子,并不是一种安慰,只能说明他一直在紧逼自己,强化自己的不安。这些不安也有我的“功劳”,是我以前总说这种话,才让他这么难受。
我加大力气拍了两下他伸过来的手,让他放下专心听我说话。“有这种可能,我们必须成功,和我们绝不可能失败,是两回事。连做计划的魏熙也没法保证不会出一点差错,甚至说在此之前,从没有人这么做过,没人成功过,我们是先驱者。克拉克,别骗自己,我们有失败的可能,不代表我们要失败。”
克拉克再次安静下来,他的眼神里透出明晃晃的难过,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或许是以为形势差到了这种地步,好想有失败的可能就一定会失败一样。说出去绝对没人信,那个强大的超人,此时却不能承受一点失败的可能,只因为他太在乎我,太在乎这个世界。
“我没有那么多别的想法,克拉克。我只知道,如果我失败了,肯定活不下去,而这个世界也必然要第一时间被毁灭。那时候,我们同生共死,怎么不算生死相随?在我的眼里,能一起死,也是毫无疑问的在一起到最后。”双死怎么不算he,从生到死,我们的心从未分开。
正义联盟9
克拉克直愣愣地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长久的沉默让我有些忐忑,我的想法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特别是对克拉克这种以保护地球为己任的超级英雄来说。
在别人看来我应该很冷血吧,根本没考虑过这个世界里的其他生命。但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即便现在我改变了许多,以前的性格依旧存在,我不可能不考虑到失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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