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低声道:“此乃西域进贡的‘鹿血生春丸’,药性温和而持久,最是滋补强身,请大汗笑纳。”
蒙哥一见这两位绝色美人,心中因明玥而起的些许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再听到那“鹿血生春丸”,更是眉开眼笑。他
接过瓷瓶,拍了拍忽必烈的肩膀,大笑道:“好!好!还是四弟深知朕心!如此,朕便收下了!哈哈!”
他迫不及待地揽过两位美人,对忽必烈道:“寻宝之事,四弟多多费心,务必督促杨过尽快成事!”
“臣弟遵旨!”忽必烈躬身退出,转身之际,脸上笑容收敛,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用两个美人和一点药物便安抚了蒙哥。
这笔买卖,再划算不过。
军情紧急,刻不容缓。
蒙哥当即下令,命杨过即刻点齐兵马,即日开拔出征。
半个时辰后,杨过营帐内。
事情便是如此。杨过对完颜萍低声道,我们过两日出发。我会带上贺氏兄弟引路,并设法在途中救出。只是......
他目光微凝,那位明玥姑娘会同行,此女深不可测,一路上我们需加倍小心。
完颜萍坚定点头:我明白。一切听你安排。
当晚,为免引人猜疑,两人仍按往日习惯同宿一帐,同榻而眠,却各自和衣而卧。
杨过靠在外侧,长完颜萍则卧于内侧,中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之间的距离比昨夜近了些许,虽仍保持着礼节,却不再显得刻意疏离。
完颜萍望着帐顶模糊的阴影,忽然低声道:这些日子,我时常梦见从前的金国会宁府。街市上车马往来,宫城里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杨过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听着。
有时我会想,若大金未亡,此刻的我该是什么模样?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大概会像个真正的宗室贵女,学着琴棋书画,等着父兄为我择一门当户对的亲事。
杨过在黑暗中轻轻叹了口气:命运弄人。你本该是锦衣玉食的郡主,如今却要在这军营中隐姓埋名、担惊受怕。
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是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想做什么?
杨过在黑暗中微微一怔,这个问题来得突然,他沉吟片刻,方道:我此生所愿,不过是护该护之人,尽该尽之责。待天下安定,或许会寻一处清净之地,与心上人相守,再不过问江湖恩怨。他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温和,你呢?你可有什么念想?
完颜萍沉默了一会儿,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我么……我想重建家园。不过不是复国,那个担子太重,也太远了。我只想回到那片生养我们的山林,召集流散的族人,盖起新的屋舍,让老人能安度晚年,让孩子能平安长大。
我想要带着他们开辟新的猎场,种植庄稼,再不必颠沛流离,看人脸色……或许,还能办一间小小的学堂,让族中的孩子们,无论男女,都能识文断字,知道我们是谁,从何处来。
杨过静静听着,他能感受到完颜萍话语中那份沉甸甸的期盼。
这个倔强的女子道出的却是如此朴实而温暖的愿景。
很好的念想。他终是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许,这般脚踏实地的心愿,比那些空谈复国大业更值得敬重。若能亲眼见到那一天,定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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