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不大,堪堪只有半人高,里边囚禁之人听到声音,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个女子,丹凤眼,眼尾上挑,眼珠黑而亮,极清极艳,如云乌发散乱,几绺粘在下颌,衬得肤色雪光一样白透。
明明是清冷不可亵渎的长相,这女子身上衣物却少得可怜,堪堪遮住一点春光,裸露的白玉皮肤上,青紫交错叠加。
女子横卧在地,以手支颐看向来人,目光迷离而妩媚,如有实质般踅摸过他的脸颊、颈侧和被衣服包裹的身体,落在一个尴尬位置,远山眉挑了挑,嘴角勾起一点嘲讽笑意:“沈哥哥。”
她一说话,炽热吐息便在寒冷空气中凝结成一缕白气。
“当啷。”
黄金锁头打开,撞在栏杆上,在黑魆魆的空间里发出响亮回声,来人打开笼子,那女子却不逃,好整以暇地看着男人顶着一张清俊绝伦的脸,却火急火燎地褪了衣衫。
他长身叠下,不一会儿,喘息声逸出,愈来愈重,其间夹杂着细小的锁链碰撞声。
男子汗湿大手扣住女子纤细小手,不经意摸到一截冰冷黄金锁链,他身子一顿,烫到一般撇开,又去抚摸女子左肋。
大手游走,带起细细的喘息,男子痴迷狂热地盯着身下女子的脸,吻去她清澈空茫眼中的泪水,手上力道情不自禁加重,抚上一段隆起的弧度。
男子惊疑,直起身,接着一点微光觑看。
却见那衣衫零落,妖冶香艳的笼中雀,肚腹高高隆起,竟是已有了足月身孕。
第35章
沈牵剧烈倒气,猛地回过神。
雾白月光如绸缎铺满山径,四下静寂,偶尔有树叶窸窣声。
他长长吐息,怔然看向双手。
方才画面真实而鲜明,仿佛曾在某处发生过,浓稠的黑暗,潮湿腐败的气息,滴答的回响,靴子踩在水洼里吸饱水的咯吱声,黄金囚笼里靡艳的女子。
眉眼清艳,白玉肤色上暧昧痕迹交叠,肚腹隆起。
他狠狠闭上眼。
那是尧宁。
不!他猛地甩头,试图藉由这个动作让自己清醒。
那不是尧宁,不是。
尧宁是他的妻子,是他不久前看清心意的倾慕之人,他敬她爱她,愧她怜她,却绝不会那般折辱她。
他背靠山石,闭目默诵九字真言,调动气海,辟除邪念。
九千九百遍后,沈牵睁开双目,眼中神光已然澄明,抬手拭了一把额上汗水,缓缓往前行去。
他没注意到,身后方才倚靠的山石发出“滋滋”声响,表面融化腐朽,变成一堆黑色尘埃,消散在夜风里。
沈牵独自回了问道峰。
方进殿门,便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老远响起:“师父?师父!师父你回来了!”
小弟子风一样卷出来,满脸笑意看向沈牵身后:“咦?师叔呢?”
沈牵脸色微微苍白,径自越过她往里走。
闲闲垫着脚看向外边,没看到人影,脸上笑意便塌下来,瘪着嘴角追在沈牵身侧:“师父,师叔呢?你不是去带师叔回来吗?师叔在哪里?为什么师父一个人回来了……”
沈牵一阵头痛,被闲闲叽叽喳喳地叫得心烦,但还是耐着性子,试图安抚徒弟:“师叔今晚宿在问鼎峰,褚师伯处。”
一转头,却见闲闲一张脸垮着,眼中泪水已经蓄势待发。
“为什么呀?师叔为什么不回问道峰?这里才是她的家啊。”
沈牵心中一滞,却不知该如何向闲闲讲明前因后果,只得暂且搁置:“问鼎峰寒冷,你将师叔的衣物被褥火炉收拾好,尽快送去,还有……”
“哇——”
闲闲大声哭了出来,眼泪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
沈牵一时忘记了难受,手足无措看着她哭得响亮,惊起树上栖息的鸟儿。
“师叔为什么不回问道峰?是不是因为我太笨太差,给师叔丢脸了。我……我已经改过了,现在每日辰正就起,一天练了三个时辰术法,我不会再偷懒了,师叔不要抛弃闲闲好不好?”
闲闲算上年岁,其实比尧宁要大,但因她是亡魂返生,前尘往事尽皆遗忘,相当于在一具新身体里重新长大,心智跟孩童差不多。
她这样哇哇大哭,沈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着闲闲,心想,这弟子素来与尧宁亲近,若是让尧宁看到她这幅伤心模样,只怕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总会软下来……
沈牵眼睛亮了亮。
是的,尧宁对着闲闲,会心软。
闲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透过朦胧泪眼,却突然发觉师父看自己眼神变得怪异而不自然。
她打了个嗝,下意识止住了哭声。
畏惧问道:“师父,你干嘛这样看我?”
*
半刻钟后,问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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