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律师离开后,闻粼独自在酒店大堂站了许久。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张质感硬挺的名片,“言氏集团法务部首席律师李铭”几个字烫着她的指腹。
言叙的介入像一柄双刃剑,既为她挡去了眼前的麻烦,也让她更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与他千丝万缕、无法轻易斩断的联系。
她回到顶楼办公室,落地窗外城市喧嚣,她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军奋战。
手机屏幕亮起,是薛漾月发来的消息,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去新开的酒吧坐坐,谢昱序和沈之栩也在。
【有点累,下次吧。】
她回了过去,附加一个抱歉的表情,此刻的她需要独处,需要理清纷乱的思绪。
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她闭上眼,白天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翻腾。
盛蕴毫不掩饰的敌意,奶奶慈爱却沉重的期许,那条神秘的警告短信,还有言叙那句“我一直站你这边”,和他精准及时的援手。
“一直站你这边……”
闻粼喃喃自语,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弧度。
这句话若是在两年前,刚结婚那会儿听到,她大概会欣喜若狂吧。
可如今,只能激起心底一片复杂的涟漪。
两年前,他们刚领证不久,住在景苑里,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奶奶提前给他们办了婚礼,打乱了言叙的计划。
在那个不太大的房子里,第一天她笨手笨脚地学着煲汤,然后等他深夜加班回来,他会一脸无奈重新再做一份,从此家里的厨房就是他最长待的地方。
他虽然话少,但会默默提前做好她最爱的饭菜,会在她睡着时轻轻把她抱回卧室,会在她因为家里那些糟心事偷偷哭泣时,沉默地递上纸巾,然后笨拙地拍拍她的背。
那时,尽管知道他不善表达,甚至可能不懂什么是爱,但她能感受到一种笨拙的温暖。
她天真地以为,他能慢慢学会怎么从恋人到夫妻关系突然转变时适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细节便汹涌而至。
与此同时,言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言叙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揉了揉眉心。
巨大的玻璃幕墙外,华灯初上,勾勒出城市的轮廓,却照不进他眼底的深沉。
他拿起私人手机,屏幕停留在与闻粼的对话界面。
【谢谢。】
【不用谢。】
简单的交流,透着疏离。
指尖划过屏幕,无意中点开了手机相册的隐藏文件夹。
里面照片不多,大多是些文件截图或资料照片,唯有一张,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是领证后的第五周,某个周末的清晨。
照片是抓拍的,画面有些模糊,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闻粼在书房翻看酒店设计图,表情全神贯注。
他记得那天,他醒来看到她不在身边,走出书房就看到这一幕。
鬼使神差地,他拿起手机拍了下来。
婚后第一年,他忙于巩固初创公司,常常深夜归家。他知道她有一个青梅竹马,但那个人对他完全构不成威胁。
后来闻粼事业上有了新的合作伙伴傅呈,会照顾她,会在她不开心时和朋友一起带她去放松心情,会跟他说他不是位合格的丈夫,他有了危机感,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无法判断这是什么,开始早出晚归逃避,将她推开来证明自己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他们之间联系开始变少。
一次难得的共同出席的商业晚宴,他与人谈事,转身发现她不在身边。找到她时,她正站在露台角落,背对着喧嚣的宴会厅,肩膀微微耸动。
他走过去,问她怎么了。她慌忙擦掉眼泪,挤出一个笑容说没事,只是有点累。
他信了,提议提前离场。
车上,她一直看着窗外,沉默了一路。他以为她真的累了,便也没再说话。
他对于这种细腻的情感问题缺乏天然的雷达。
她渐渐向他远离,他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涉及内心感受,只剩下日常起居和必要的事务沟通。
她开始把更多精力投入到和薛澜月合伙的酒店上,越来越独立,也越来越沉默。
他感觉到了变化,却不知问题出在哪里。他试图沟通,问过她“你是不是不开心”,她总是回答“没有,挺好的”。他便以为真的没事。
直到她提出要出国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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