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辩与公瑾先生见面的消息很快传开。
众人听得两人好似是要比赛作诗,当即按捺不住好奇心,全都朝三楼涌去,使得拍卖会都不得不先暂停下来。
珍宝阁掌柜的听着头顶那咚咚咚的响声都心慌,忙跑上楼挤进包厢,高声道:“各位!各位请听我一言!”
鼎沸的人声总算小了些,掌柜的这才又往包厢中间挤了挤,看到了站在长桌前的楚九辩和白公瑾,以及几位气度非凡的上官。
他忙笑着作揖:“扰了诸位的雅兴实在抱歉。只是三楼位置狭小,诸位大人公子不若请移步至一层,咱们也好松快些。”
一席墨蓝色衣袍的白公瑾看向楚九辩,问道:“九公子,咱们要不到了楼下再继续?”
“可以。”楚九辩道。
先礼后兵。
楚九辩见到白公瑾后,对方就先谈起了《行路难》和《一剪梅》,说了他有多喜欢这两首诗词,有多崇拜李白和李清照。
又说他一直很想和楚九辩见上一面,想知道还有没有如此神作可供品鉴。
怕楚九辩不乐意,或者有理由推辞,白公瑾便提出他自己先做一首出来,抛砖引玉。
他都把姿态放的这么低了,楚九辩若是再不答应,就好似是怕了他。
周围这么多观众可都是送上门来的信仰值,没有不要的道理。
而且如今在座的这些权贵,都等着看他这位“九公子”有什么本事,他若是不表现一下,还真就叫他们小瞧了。
这样等他之后上了朝堂,说不得也会被瞧不起。
更重要的是,今晚发生的所有事,秦枭都一定会知道。
他还要和秦枭继续合作下去,太窝囊了也不利于他和秦枭之后的相处。
于是楚九辩根本没犹豫,直接答应与白公瑾“探讨”一二。
见事件中心的两人下了楼,其余人自然也都跟下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掌柜的命人在楼中各处点起了油灯。
灯不少,但碍于火光明灭微弱,所以只能算是看得清路和人。
这是珍宝阁惯用的手段,傍晚开始拍卖会,等到了晚间灯一亮,再普通的东西都能多出一些氛围感。
白公瑾引着楚九辩来到一楼,准备直接上台论诗。
不少权贵们见状就直接留在了二楼,回到自己包厢里向下看去。
更多的人则是跟着来到一层,或坐或站,但都出奇地安静。
今日这些人中,绝大多数都是为验证楚九辩的身份而来,身负重任的白公瑾自然一清二楚。
与楚九辩一同站上台后,他便对众人作了一揖,温声道:“未曾想我与九公子二人的论诗竟扰了拍卖会,扰了诸位的兴致,实在惭愧。”
楚九辩静立在一侧,抬眼朝二楼那些包厢望去。
借着昏黄的光影,他看到楼上包括萧曜在内,所有有权有势的上官们都悠然坐着。
这些人垂眸看他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反而是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秦朝阳安安静静站着,没什么存在感,但又好像存在感十足。
这一刻,楚九辩无比清晰地意识到,秦家人与楼上那些人并不一样。
他甚至能猜到若是秦枭此刻也在场,定会抱臂站在台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要如何应对,但绝不会摆出那般打量货物的神情。
楚九辩觉得自己或许一开始就想错了。
他与秦枭确实地位不平等,但秦枭一直没小瞧过他,也从未轻贱过他的生命。
否则早在登基大典那日,他的脖子就已经被秦枭拧断了。
楚九辩心情有些复杂,面上却平静无波。
“先生多虑了。”台下不知道谁说了句,当即有更多人开口。
“两位都是难得一见的才子,能亲眼看到您二位论诗可是我们的荣幸。”
“是啊。哪里谈得上打扰,先生真是折煞我等。”
楼内气氛一派祥和,偏这时有道突兀的嗓音响起。
那声音含着笑,懒懒散散道:“到底比不比了?”
楼内嘈杂为之一静,众人全都朝声源处看过去,楚九辩也投去视线。
只见在大厅右侧的朱红石柱旁,一位身着白色长衫的青年抱臂而立,微卷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发间隐约还有细碎的银链,在烛火下明灭如星辰。
在注重礼仪规制的大宁朝,已经及冠的青年还这样披头散发,实在稀奇,也实在怪异。
楚九辩甚至觉得比起这人,自己都更像是本地人了。
但不得不说,这人长得还真挺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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