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骇地瞪大眼珠子,满脸的惶恐之色,正是玉敬贤。
“棠儿姑娘定是恨极了姑娘,姑娘这梦会不会是什么预示?奴婢担心她会想方设法报复姑娘。”
“你担心也没用,她早已对我下手,以后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未点烛火的厢房内,沈青绿坐在外间的桌子旁,而夏蝉则站在她身后。
一片晦暗之中,盖不住她的艳色,隐隐带着几分诡异。
“当年那玉晴雪不知给我喂了什么药,这十六年来我好像沉睡时多,醒来时少,只能以痴傻的模样活着。”
“姑娘福大命大,应是身体长好,那缺失的魂魄自动归位,这才一朝清醒过来。”
“我想也是如此,但终究异于常人,若被有心之人拿来说事,定会牵扯什么神鬼之说。旁人还好说,如果至亲都信了那样的鬼话,一旦传扬出去,怕是会沦为京中的笑柄。”
她们的对话在这样的夜里听来分外的清楚,一字不差地落到玉敬贤的耳中。
玉敬贤哪里知道她们是有意为之,故意说给自己听的,还当自己无意之中被人点醒,一时懊悔不迭。
他是读书人,将来要科举出仕的,若真传出他怀疑自己的妹妹是鬼上身,还神神叨叨地嚷嚷着降鬼之事,不说是世人,那些同窗的嘲笑都能让他无地自容。
手中的那些符纸像是烫手般,他恨不得全扔出去。
屋子里传来沈青绿的哈欠声,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又等了好一会儿,里面再也没有人声和动静传来,他这才扶着门,软着两条腿起身。
他走得急,却极其的不稳,连有张符纸掉了都一无所知。
夜更深,月却更回皎洁。
不知过了多久,那紧闭的门被轻轻打开。
一抹红色从门内而出,四下看去,然后将地上的符纸捡起。
还真是来对付她的。
沈青绿如是想着,对着月光看符纸上的字。
“这是镇宅符,作驱邪安家之用。”
飘雪般的声音,似从天而降,落在她身后。
她心下叹息,深以为这符对自己也有用,正好驱一驱这阴魂不散的邪气之人。
夏蝉听到动静急忙往出走,还没迈过门槛,便听到自家姑娘的声音,“没什么事,我和慕大人说说话,你不用出来。”
如果真有什么事,人出来也没用。
她将那符纸收好,转身面向来人。
月华之下,人前还清冷出尘不食人间火般的男子,俨然像换了一个人,整个人像是从阴湿之地出来,透着肉眼可见的邪性。
“玉流朱已走,如今人就暂住在大玄空寺。”
“你方才说的那种药,我知道。”
她心头一跳,很快压下去。
也就是说,这个人一直都在!
“那药肯定很少见。”
“宫中秘药,当然少见,更少见的是,如你这般被药傻之后还能清醒之人。”
这是怀疑她?
地上有她的影子,比之白天的影子朦胧许多,看上去一团模糊,尤其是两人的影子错叠在一起,仿佛是个怪物。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醒来,我像是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偶尔能出来透个气。先前慕世子去边关之前,我正好出来透气,又恰巧与他遇上,还说了些话。”
她微垂着眸子,自是没有看到慕寒时眼底的复杂。
那复杂非比寻常,瞬息起风云,好似两股意念在厮杀,一股想要不顾一切地撕开眼前之人身上的画皮,另一股则在制止。
最终那复杂渐渐黯淡,直至化无。
“你有如此经历,难怪不怕我。”
原来这人也知道自己可怕。
“玉流朱已不在这里,你也不必再担心我针对她,请回吧。”
“我不是来找她的。”
不是来找玉流朱的,难道是来找她的?
沈青绿才这么一想,就听到慕寒时说了一句“有人来了。”
没过一会儿,她看到提着点心的玉敬良。
玉敬良显然没想到这大半夜的,她还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忙问:“阿离,你怎么在外面?是不是睡不着?”
她“嗯”了一声,“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担心娘。”
“娘和慕统领在一起,不会有事的。我就是怕你心情不好,特地给你买了同福来的点心。”玉敬良晃了晃手里的点心,突然想到什么,“你不是想让我带你去虚空塔上赏月看星吗?正好你睡不着,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如何?”
四周很安静,她却是知道某个人应该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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