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镜重新闭上了眼。出奇的是,雒义没有恼怒,也没有说话。他此刻模样狼狈,嘴唇紧闭,连下颚的曲线都在微微颤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将姜镜薄薄的背影纳入眼廓。“你很聪明,却总是扭曲我的意思。”雒义开口:“你知道我想听什么,但你从来不会说。”“明明知道我想你做什么,却每次都要反着来。”“是你在折磨我。”雒义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味,又有些疲惫。他守了她半个月,日夜不停。“我凭什么要按照你的话去做,你还是不明白,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附属品。我不想看见你,是你自己要缠着我,你自己还觉得很可怜吗?”姜镜的情绪一下子又起伏,她不停拍着胸口。心率显示不断变化,雒义想去她的背,却被姜镜一手拍落。她的手掌上的输液线触碰到雒义,是冰冷的。雒义再次叫了医生来。医生看一天两次姜镜的指标都出现异常,她能醒来已经是很不易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没命。他看得出来雒义很在意她,只是方法错了。雒义的脾气众所周知,不过他还是冒着被骂的风险,让雒义走到走廊来。“雒先生,为了保障病人的生命安全,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医生踌躇一下,“病人躺了半个月,说句不好听的,我们一度以为她没有希望了,但今天她奇迹般醒来了,她生命体征各项都很弱,应该是重点关注对象,但今天情绪波动了两次,再这样下去,她会撑不过这个月的。”医生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雒义沉默了一会,这些天他脾气削弱了很多,整个人是头一次的狼狈,没有什么时候能把这两个字跟雒义联系起来,他站在那,想起姜镜对自己厌恶的样子,能到一看见他就生理性恶心,扯了扯嘴角,说:“知道了。”姜镜的精神气不好,刚刚恢复好的一点因为和雒义争吵而变得荡然无存。转眼间她又睡下,雒义在门口观望了一会,现在姜镜已经到了闻到他味道都不行的程度。回到房间,雒义一夜没睡,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直到整个屋子都充斥着烟味。宋晨鹤好久没见雒义,整天沉迷在花天酒地,这一天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狐朋狗友雒义。他一手抱着美女,一手给雒义打电话,那边没有接,宋晨鹤于是不厌其烦地打了一次又一次。“嘟——”“嘟——”最后宋晨鹤有点不耐烦了,出了嘈杂的包间。在拨打即将结束的最后一秒,那边接起了。“喂,你在干嘛,这么久不接电话?”“……”“怎么不说话?”又过了一会,电话那头才传来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有事说事。”“草,你这什么态度,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你会想着给我打吗?不联系我还以为你死了。”雒义吐出一口烟,“要死也是你先死。”好,很好。宋晨鹤已经习惯他时而的冷漠,也不介意,“你在哪儿?”“医院。”“在医院干什么,你生病了?”“快了。”“什么快了,真的假的?”“你在哪儿?”雒义掐灭烟,反问他,“菩竹湾?”“没。”菩竹湾是雒义的地盘,要不是他对那个地方有点故事,菩竹湾不会发展得这么好,但菩竹湾发生过太多了,没有雒义,宋晨鹤已经不怎么去那了,他现在在,“碧奚山庄。”“行,在那等着我。”宋晨鹤云里雾里,“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怎么怪怪的,什么情况?”还没说完,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宋晨鹤又说了句脏话,真是拿雒义无可奈何。雒义开着黑色跑车,在极夜里穿梭。他觉得自己需要放纵,麻木。车速飙得很快,周围的景色一闪而过,繁华的贡京是多少人的梦想,此时辉煌的夜景已经让人腻烦。雒义很快到了碧奚山庄,宋晨鹤也在那里恭候多时,虽然他嘴巴毒,但雒义是和他玩得最对味的,看着雒义来了,宋晨鹤笑,“这算是雒大少爷大驾光临吗?”“上酒。”雒义径直走过他。宋晨鹤皱眉,“你来这儿就是喝酒的,不是飙车的吗?来开几圈,好久没玩了。”“我就想喝点,其他都不感兴趣。”雒义说。宋晨鹤不知道他怎么了,定睛一看雒义眼底乌青还挺明显,他没见过他这种模样,就算是在美国被人欺负也没见过,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了,雒义不说,他正儿八经也不会问的,愣了愣,宋晨鹤答应了,“行,今天就陪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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