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孟莺莺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眼睛明亮,带着期待,“我们这次拿了冠军,只有荣誉奖,没有实际上的奖吗?”
“什么?”
孟莺莺抿着唇笑,大眼睛弯成月牙,她抬手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捻了捻,“想要点实际的奖励。”
这话够明显了吧?
既然联赛都有物质奖励,这次预赛总不能光有荣誉吧?
老团长从抽屉拿了一排搪瓷缸出来,递给她,“走走走,拿走。”
“这是我们文联特产的搪瓷缸,外面买不着。”
孟莺莺拿着一看,一排搪瓷缸刚好四个,一个搪瓷缸在外面买要一块多呢,而且还要票。
外面买的还没单位发的质量好。
蚊子腿也是腿,孟莺莺也不嫌弃。
孟莺莺抿着唇,甜甜地笑,“谢谢老团长,若是下次还有实际奖励了,您记得再通知我啊。”
这才是真正的孟莺莺,她在大领导面前从来都是不惧怕,吃的很开。
老团长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送走。
孟莺莺薅了羊毛,一手揣着搪瓷缸一手拿着邀请书,她刚一出来。
心情着实美滋滋。
只是她刚一出来,就瞧着了站在门口等着她的祁东悍。
他换了便衣,穿着白色的的确良衬衣,黑西裤,三接头皮鞋,再配着寸头短发,瞧着有一股说不出的意气英朗的气质。
只是平日在外身居高位,不苟言笑的祁团长。
此刻他像是被人遗弃的大狗狗,眼尾有些红,声音也嘶哑几分,“孟莺莺,你要离开驻队文工团去省歌舞团吗?”
第44章
孟莺莺怔了一下,她抱着一排白色的搪瓷缸,抬头看着他。
男人的白衬衣被太阳照得晃眼,肩背挺直。
可眼尾的那点红却出卖了他,有点像是被大雨打湿的狼王,皮毛贴着,凶不起来,就只剩了委屈。
孟莺莺忽地就起了坏心,把搪瓷缸往怀里又拢了拢,小脸一板,幽幽地叹了口气,“是啊,省歌舞团,可是金饭碗,谁不心动啊。”
祁东悍喉结滚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背青筋绷起,半晌才言不由衷地说了一句,“那——挺好。”
说是挺好,嗓音却像是被大石头碾过,糙得发疼。
却又不得不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孟莺莺憋住笑,把搪瓷缸往怀里拢了拢,确定不会掉了以后,这才腾出一只手,用手指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胳膊,“好?那祁团长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没哭。”祁东悍别过脸,下颌线咬得紧,只看到腮帮子鼓动,“风大迷眼。”
六月晌午的天气,艳阳高照,万里无云,连带着老槐树的树叶都跟着纹丝不动。
这会哪里来的大风?
孟莺莺心里软成一滩,脸上却还装着,就是不说穿真相,她低头从怀里四个搪瓷缸里面,抽出来了一个递过去。
“喏,这是我这次夺冠的物质奖励,送你一个,留个纪念。”
“就当时谢谢祁团长,这次给我们帮了大忙。”
白色的搪瓷缸身印着“文艺汇演纪念”六个字。
祁东悍没接,低头看着她递过来的搪瓷缸,明明被送了礼物,却没有半点开心,甚至整个脸都黑得吓人,嗓音暗哑,“真走?”
“真——”孟莺莺拖长了尾音,眼见男人眼尾更红,她才抿着唇扑哧笑出声,把整排搪瓷缸一股脑塞进他怀里,“骗你的,傻子!”
“我拒绝了选调表。”
她仰着脸看他,眼睛黑的发亮,灼灼发光,“黑省歌舞团是福利好,不止给省城户口,还给全国粮票,又是上级单位。”
她每说一句,祁东悍的脸色就跟着难看了一分。
眼看着他泛红的眼尾,越发雾蒙蒙的。
孟莺莺话锋一转,“可是我们文工团刚才拿了第一,我干嘛要跑呀?”
软软的腔调,带着几分轻哄。
祁东悍刚才的生气难过和失望,瞬间跟着消失殆尽。
那被塞在怀里搪瓷缸被撞的叮当作响,他却好似没听见一样。
他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可你刚才——”
“刚才是逗你。”
孟莺莺罕见的伸手,戳了戳了他硬邦邦的胳膊,声音放轻,“谁让我们的祁团长平日里板着脸,像块木头?我就想看看,木头会不会疼,会不会有些生气和烦闷。”
话没说完,手腕却被忽然攥住。
男人掌心滚烫,隔着衣料都遮不住,他的声音更是低哑得不像话,像是发怒,又像是隐忍克制,“孟莺莺,你再逗我一次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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