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好。”
洛白刚说完,腿更长的沈帝就大手一挥,把放在一边的毯子拿了过来给洛白。
洛白将毯子给老奶奶盖上。
“真是个好孩子,难怪威廉那么喜欢你。”
被叫到名字的威廉抬了一下眼皮,这次它没有闭上眼睛,一双苍老的狗狗眼望向洛白。
洛白蹲下和威廉平视:“它叫威廉啊?”
老奶奶:“是的。”
洛白:“我能给它喂点吃的吗?”
老奶奶同意道:“可以可以。不过它老了,牙齿不太好,不要喂它吃太硬的。它现在喜欢吃熟食,不喜欢吃生的。”
洛白从背包里拿出了三明治递给威廉。
威廉嗅了两下,一口就把半块三明治吞下去,它刚刚无精打采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有神。
吃完还用舌头舔了舔,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回味。
老奶奶表情慈祥:“看起来威廉很喜欢吃,你可以多喂它两块。它年轻时,一顿可以吃掉5只鸡。”
“好。”
洛白接着又喂了威廉3块三明治才停手。
他伸手尝试着摸摸威廉。
威廉瞥了洛白一眼,然后一边闭上眼睛,一边将脑袋往洛白的方向挪了挪。
好像在说‘真拿你没办法,给你摸摸吧!’。
洛白摸到了狗头。
虽然威廉是一只老狗了,但它的毛发摸起来很顺滑,显然老奶奶花了很多心思照顾它。
老奶奶随口聊道:“你们是专门来参加新城主卢米亚的继任仪式的吗?”
洛白:“是的,我很崇拜卢米亚大主教。之前和卢米亚主教还学习过一段时间。”
老奶奶闻言,露出怀念的目光。
“卢米亚也是个好孩子啊!奶奶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之前卢米亚有一次来洛霞城,他陪着威廉和一群小孩子玩了一下午,回去好像因为迟到,他受到了惩罚。
卢米亚啊……是我们最喜欢的主教,我们心目中的年轻主教,就该是他那样的。
可惜,卢米亚的教父在大半年前和卢米亚大吵了一架,听说后来教父被调任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也不知道教父能不能看到卢米亚的继任仪式。”
威廉轻轻地‘汪’了一声。
洛白好奇:“卢米亚的教父?”
老奶奶:“卢米亚是孤儿,从小被教会收养。他的教父是曾经伊格利特大教堂的大主教。
教父对卢米亚视如己出,但也很严格。能罚卢米亚抄写一晚上书的是他,能横跨两座城市为卢米亚买来最热销的馅饼的也是他。
两个人都不怎么会表达自己,也不知道上次吵架是什么原因,导致教父被调任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卢米亚了。”
威廉又小声地‘汪’。
闻言,洛白回忆了片刻。
上次去伊格利特大教堂做任务的时候,洛白没有见到上一任主教。
看来在那个时候,卢米亚的教父就已经离开了。
“好孩子,你这副长相是光辉教会最喜欢的模样,要是卢米亚在,你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老奶奶拍了拍洛白的手背,目光和蔼地看向洛白。
“我年纪大咯,走不动咯!威廉也跑不动咯,只能待在洛霞城里。不过你们年轻人啊,有空一定要多跑跑,不要总是待在一个地方,这样不好。
你只要有空,一定要出去,好孩子。”
说完,老奶奶松开了洛白的手背,因为太困了,她闭上眼睛开始午睡。
斑驳的阳光落下,老人和狗的呼吸都很浅,好像一个不留神,他们就会永远睡过去那样。
明明外面是如此的喧哗和热闹,但这块地方,却寂静过分了。
*
正午12点,日光最强烈最明亮的时候,洛霞城城主的继任仪式正式开始了。
白金色的地毯从城门铺到了仪式台前,穿戴着红色勋带的战士们站在两边维持着秩序。
仪仗队开始吹奏乐曲,魔术师们从礼帽中变出带着领结的白鸽,被驯服的狮鹫衔着浸泡过圣水的花枝,在空中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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