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不大不小,消息根本瞒不住,翌日一早,上了御案,有御史参奏,燕家纵容门客杀人,燕家明明知晓此事,却动用关系替门客将此事压了下去。
燕老大人几乎要吐血了,不知道那个逆子是怎么想的,为了拉拢那个门客,竟然想出这么混账阴损的法子,殊不知那男子竟愿意一死,也要护着自己的妻子!那个十二岁的女娃更是聪慧,硬是带着濒死的兄长杀出一条血路,让无法救治的男子死的如此惊天动地!
燕老大人跪地不起:“皇上,冤枉啊!我那逆子虽行事偏颇了些,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他们家是自愿将人典过去的,他们中途反悔,张择不愿接受,虽不近人情,可也在情理之中,至于无意致人死亡,此乃大罪,不敢辩驳。可我那逆子也不知事情会如此啊,还请皇上开恩。”
燕老大人把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庶子摘的一干二净。
底下的御史怎么可能放过这次好机会,自然紧咬着不放:“燕大人这话说的,若不是燕家故意纵容,他哪里来的底气派人行凶?说到底还是借着你燕家的势力,才肆意横行!若不是那人死在你燕府门前,如何能闹的沸沸扬扬,恐怕早早就被你们处理了。”
“于大人说的在理,之前打成重伤不就是这么瞒下来了!”
“还请皇上圣裁!”
皇帝淡淡的开口:“既如此,门客张泽蓄意杀人,三日后绞杀。燕家庶子,助纣为虐,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皇帝话音一落,整个朝堂都安静了,这惩罚不可谓不重,他们根本没想到能把燕家那位拉下来,看来……要变天了。
清流一派都看向前面身形单薄的太子,不知三皇子做了什么,惹恼了皇帝。
燕老大人偏爱庶子,但皇帝金口玉言,既然说了,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他老泪纵横,看向前方的身影,眼中是刻骨的怨恨。
皇帝在上面瞧得真真的,他喜怒不辨的看了一眼凤羲玉:“太子可有何言?”
凤羲玉心头闪过无数最多的却是程景簌昨日的那些话,纠缠在他的心头,他生来便是太子,见惯了宫里的尔虞我诈,各类阴谋诡计,杀人不见血,至于下面的百姓……
凤羲玉长身玉立,跪倒在地,皇帝下意识的握紧黄金扶手,身子也不自觉坐直,不解的看着凤羲玉:“太子,你这是做什么?”
凤羲玉冰凉如玉的嗓音响彻空寂的大殿:“儿臣觉得,此案判决深得人心,父皇圣明,只是此案症结不在于张泽,不在燕氏子。”
皇帝闻言,这才放松下来:“哦?那太子说说看。”
凤羲玉没有顺着皇上的话回答,反而问了皇帝:“儿臣有惑,还请父皇解答。”
皇帝不动声色:“讲。”
“人人都说,天下万民皆是父皇的子民,既是子民,百姓在父皇眼中,可有高低贵贱之分?”
“并无。”
“既是如此,为何有人能将女子当做牲口一般典当?”凤羲玉知晓,这世上不止有典当,更有贩卖,不止是女子,男女老幼皆为其所害,但此事不能提及,牵一发而动全身,遏制千百年来的恶习,非一日之功。
即便是典妻之事,若能在明面上灭绝,已是大幸。
皇帝眉头轻蹙:“太子,此事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既然存在,必然有它存在的意义。”
凤羲玉心底冰凉,一早便知如此,倒是没什么失望不失望的。
“可有人却告诉我,女子也是人。”
皇帝眸色一暗:“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同生为人,既然丈夫,公婆可典当妻子,儿媳,那做妻子的,是不是也能典当丈夫,儿子,孙子?”
满朝文武都惊了,他们好像见鬼一般看着太子殿下,若是这话成立,天下的男子岂不都成了笑话!
“这怎么能同日而语!男子是家里的顶梁柱,怎么能典当?!太子殿下莫不是被人蛊惑了?”
“是啊!殿下,这世上哪有典当夫君之说,您身为男儿,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少大人目瞪口呆,哪怕是太子这一脉的官员,但他们比别人能忍!哪怕他们的主子口口声声要把他们卖了,当的物件典当,他们也不说话!
太子殿下从来都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今儿个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最终的结果,要么废除典当女子的陋习,要么就把男子放在和女子同一位置上。
可向来夫为妻纲,岂有以妻卖夫的理儿。
凤羲玉道:“怎么,丈夫典当妻子理所当然,妻子典当丈夫,你们便觉得不可以了?各位大臣家中也有妻子儿女,易地而处,不觉得是对女儿妻子不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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