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方一踏入殿内,便觉一股狂暴凶戾的气息如重锤般压下!
谢沉双目赤红,如同嗅到血腥的凶兽,在时卿下意识后退半步时,一把扼住她的手腕,猛地拽过!
“血……给我血!”
自喉咙里滚出的嘶吼充满病态的渴求,钳制她手腕的五指骤然收紧,骨骼在巨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时卿闷哼一声,眼中却不见惊惶——这般场景,她早已历过千百回。
她诞于冥界,生而便蕴藏天地至阴至纯的精魄之力,亦是一次无意之间,谢沉偶然发现,她的精血竟能压制其魔功反噬。
从那时起,他便赐予了她护法的身份,将她留在身侧,亦方便在每一次濒临失控时,取用她的血来平复躁动的魔息。
但为了防范她这唯一的“药引”出岔,谢沉对外只说是寻到了对症的灵药,侍药之事也只交由最信任的时护法经手。
时卿知道魔界有不少的风言风语,但她更知道,谢沉不会让实情透露半分。
故而她从未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包括……谢九晏。
强忍腕骨欲裂的剧痛,时卿快速抬起另一只未被禁锢的手,指尖凝聚起一丝灵光,便要如往常般划向自己的腕脉。
可此次……谢沉却已等不及了。
许是多日未曾纾解,这次的反噬竟是前所未有的强劲,他对精血的渴求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癫狂!
就在时卿指尖即将触及腕间皮肤的瞬间,谢沉眸光倏转,似嗅到了能更快缓解体内灼烧的良药。
他猛地挥开时卿的手,如同失控的疯兽般,狠狠咬向她苍白脆弱的颈侧!
尖锐的剧痛伴着皮肉撕裂的细微声响传开,滚烫腥重的呼吸喷在时卿肌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君上——”
时卿本能地侧头试图挣脱,亦不自觉地想要抬手推开已然失去理智的谢沉。
却也是在此时,身上那股时有发作的眩晕感,再度如同毒藤般缠绕而上,令她本已失血虚软的身子猛地一晃——
抬至半途的手力道尽失,倏地无力地垂落下去!
血液被疯狂攫取的灼痛下,本就强弩之末的躯体再也无法支撑,时卿意识沉入黑暗前最后的感知,是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彻底软倒而下。
意识沉没,再苏醒之时……便是铺天盖地的血色。
……
谢九晏依旧死死攥着那张纸,身体如同被钉在了原地,微微战栗着。
曾被刻意尘封、却日夜灼心的那段往事,伴随着眼前泛黄的纸再度铺展,瞬间淹没了他。
……
“禀少主。”
一名面生魔侍垂首立于殿外阴影中,声音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时护法请您即刻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谢九晏握着书卷的手指倏然收紧,纸页边缘被捏出细褶。
时卿……主动找他?
自从她几次三番地为了裴珏与他僵持,他频频动怒后,在他面前,她在他面前便总是一副下属姿态,疏远而淡漠。
这突如其来的邀约,霎时冲淡了连日的阴郁,令谢九晏唇角不自觉地微抿,心底悄然漏进一线浅光。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处,要与他求和了吗?
他甚至等不及多问,便强作冷淡地“嗯”了一声,随后屏退魔侍,急急地赶往了她的住所。
时卿的住处从未设过守卫,偌大的宫阙寂静如墨,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断续回响着。
临近殿门时,谢九晏放轻脚步,神色少有地泄出一抹紧张。
虚掩的门扉漏出一线暖光。
他屏住呼吸,定了定神后,压下微扬的唇角,便欲推门而入。
却也是在这一瞬,耳畔传来了几声,仿似压抑着什么的……属于男子的喘息声。
心脏如被无形之手攥紧,谢九晏眸光骤凝,瞬间迸发的怒意中,他不假思索地便要冲入!
掌心劲气方起,未及触及殿门,透过半掩缝隙,他却瞥见了令周身血液彻底冻结的一幕——
殿内光线昏昧。
那熟悉到刺目的女子身影,正紧紧倚偎在另一人怀中,她微微仰首,侧颜隐于男子肩头阴影,神情莫辨。
忽而,她气息一紧,却仍旧没有丝毫挣扎的迹象,而是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后被男子更深地拥紧。
几缕散落的墨发黏在她微阖的眼帘上,显出罕见的温驯和柔婉。
那个人似是轻笑了声,侧首在她耳畔低语,旋即唇齿覆落,如同最亲密的恋人般,缠绵着流连在她白皙的颈边!
那姿态,盈满无言的爱抚,以及……侵占。
……他的父亲,谢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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