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是要有人收起所有自私,成为最无私的那一个。
久而久之,她就学会了笑。
就连十八岁那年被带走,她也未曾哭过。
“对不起。”她声音很轻地重复道歉,听不进去江隅的一个字。
江隅感觉到她浑身都在颤抖,像是在机械般地重复着每一句“对不起”。
江隅从未见过这样的祁婳。
她总是那样热情开朗,像是太阳,热烈得可以融化世间一切坚硬的物体。
她强行压着哽咽,抓着江隅袖子的手越收越紧,像是在拽着一根救命稻草。
直到她被抱在怀里,紧紧地被抱着。
“不用道歉。”
“婳婳想怎么样都可以。”
“没关系。”
她说一句对不起,他便认真地回一句。
江隅不知道她今夜的情绪为何如此低落,又为什么将自己压抑到极点,连哽咽都需要道歉。
但他没有多问。
没有必要在感性的时候讲道理、追溯源头。
那是在冷静的时候,才需要弄清楚的事。
在江隅不知道第几次回应的时候,女孩终于忍不住,在他怀里抽噎地哭出声。
江隅的心脏像是被人捂着,沉闷得喘不过气。
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重复着那些安抚的话。
不知道哭了多久,江隅听到她的哭腔里夹着一句话。
“他们都不爱我。”
江隅不知道祁婳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
他也无意刨根问底。
他只觉得在听到她的这句话时,心脏抽疼。
“没关系,我在爱你。”江隅的声音很轻很轻。
少年时的情感,总被大人们当成意气用事或者年少不懂事。
可决定情感的,从来不是年纪。
有些人到死都不知道什么叫“爱”。
有些人年少时候就已经触及一些,并用一辈子去付诸行动。
江隅不确定她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但至少,她哭出来了。
与其压抑着,他宁愿她放肆地哭。
有那么一瞬间,一直没出声的嗡嗡,甚至分不清溺水的人是谁,又是谁在救谁。
时钟跳转,很远的天边,有盛大的烟花升空。
哭声渐渐停歇。
祁婳坐在地上,脑袋抵在江隅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江隅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轻声问:“要去洗脸吗?”
“……嗯。”祁婳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江隅干脆抱着她起身,往卫生间去。
找了干净的一次性毛巾,用温水打湿,江隅低着头给她轻轻擦拭脸上的泪痕。
刚哭过的女孩,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睫毛被泪水打成一绺一绺,看得人心脏缩禁的疼。
再把毛巾用冷水湿过,轻轻贴在她的眼睛上。
祁婳脑袋还不是完全清醒的,当冷毛巾贴在眼睛上时,她瑟缩了一下。
“要冷敷一会儿,不然明天起来,眼睛肿成悲伤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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