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香不由地大骂:“这表少爷做什么来了?莫不是被狗咬了,发了癫狂症?”孟知烟理理头发,一边揉搓自己的脖子,嫌弃地咦一声:“他说不定就是一条狗变的,上一世定是一条流浪狗托生,讨嫌得叫人蹲在路边都想踹他一脚。”静香也没问裴牧也做了什么,孟知烟不说,她便只当什么都不知道,打了水来让孟知烟净手。……隔日便传来裴牧也搬出孟家宅院的消息。孟姑母又哭又闹,也没能阻止他搬出去的决心。临近春闱,他忽而闹出这等事,就连孟父也出面阻止。孟父答应裴家小子住进家中,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他,除却是看在小妹的面子上,还有便是指望着裴牧也高中,好庇佑孟家。如今正是春闱时,竟闹出这般动静,让孟家人百思不得其解。孟知烟听了拍手叫好,连夜叫人送去了一盏茶,名为送客茶。听下人们回禀,裴牧也再接到那盏茶时,停顿了一下,将那茶水一饮而尽,只道了一句:“多谢。”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孟家宅院。裴牧也早在多日前便有了搬出孟家的打算,只是不忍母亲跟着自己奔波,昨日发生的事,让他无颜在待在孟家。他在附近赁了一间屋子,供他与他母亲暂时落脚。孟姑母眼睛都哭肿了,来到两人的落脚地,看着小小的屋子,一时悲从中来。她忍不住问:“允执啊,你到底为何?可是因为那烟姐儿?”听见烟姐儿三个字,裴牧也的眸子暗了一瞬,他将床铺好,低着头,淡淡道:“母亲多虑了。”他态度疏离,声音漠然:“我去温书了,母亲若是有事唤我。”孟姑母瞧着他的背影,更为后悔。早知今日,她便不与烟姐儿作对了。如今倒是害得孩子与她离了心。裴牧也走进昏暗的房中,白天夜晚都不见日光,他点上一盏油灯,从行李里拿出一幅画,将那画挂在他的床头。画上隐约可见少女的卓越身姿。裴牧也的手抚过画上已干的笔墨,神色晦暗不明。他低声喃喃自语:“表妹,我会让你看见我的。”“看什么看?”孟知烟捂住小煤球的脑袋,小煤球盯着她手腕上的痕迹。“烟烟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挠死它!”小煤球格外愤怒,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孟知烟这手腕上的伤是裴牧也弄出来的,他力道重,扣住她的手腕,硬生生的扣出了一道淤青。她抹着药,一脸嫌弃,瘪嘴道:“这药有一股药味儿。”静香在一旁笑道:“小姐,药没有药味儿那就不是药了。”孟知烟只能老老实实地由着她给她擦药。小煤球见她不回答,立马扒拉着她的衣袖,一双发绿的眼睛委屈地看着她。孟知烟拍拍它的脑袋:“欺负我的人,我能自己赶跑。”可不是吗,虽然裴牧也不是被她赶跑的,但离开孟家也和她有关。孟知烟回想了一下裴牧也说的那番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裴牧也喜欢她?她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一边又感到恶寒。裴牧也这样的人竟然会心悦人。孟知烟的印象中,他应该摒弃了七情六欲,是个被人捧上神坛的谪仙。她想起上一世的裴牧也,弱冠后也没有纳妾娶妻,身边似乎连个女人都没见过。若是说他没有考取功名前,还能赞他一句认真读书。考取功名后,他更是一心栽在当清官上,。孟知烟上一世还怀疑过他是不是不举,亦或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不然为何在众多同龄人中,独独他孤身一人。这一世,裴牧也却说,他心悦她。孟知烟脑子晕沉沉的,实在不知到底是为什么?她重生回来好像对裴牧也特别凶,特别狠,裴牧也怎么会喜欢上她呢?难不成裴牧也就喜欢别人对他凶狠,越凶他便越喜欢?而她阴差阳错,正中他下怀?孟知烟抖了抖身子,连忙晃晃脑子,将脑子里的奇怪想法晃走。管他呢,裴牧也已经离开孟家,以后他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她才不要为了一个她讨厌的人浪费情绪。孟知烟这样想着。……而孟家此时沉浸在了喜气中。随着时间的飞逝,孟潇潇即将出阁,家中一派喜气洋洋。就连孟母也没多余心思去为难孟知烟。嫁衣是陈家一并赶制的。只是这到底是纳妾,和娶妻是不同的。要走的礼数就简单许多,嫁衣也算不上多么隆重,更何况陈家大抵也是不满这桩婚事,全程透着一股溢于言表的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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