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冲拔出腰上的剑,朝萧老板道:‘老板,这回我能用自己的剑吗?’
萧老板做多了买卖,也有些眼光,见那剑不过寻常水平,不是什么斩金削铁的名贵宝剑,顶多砍歪几个铜圈,他有恃无恐,点头答应。
疾冲将剑上弓,暗暗在剑上贯注内息,一松手,剑身爆出一阵寒光直朝靶心飞去,所到之处,无往不利,挡路的铜圈瞬间被剑刃所附内劲断开,叮叮当当落了满地,众人只觉眼一花,下一刻,长剑已牢牢钉在靶心上,只是剑柄禁不住强劲内力折腾,摇晃了几下便脱落在地。
这已经不是比拼射箭技术,而是纯粹比试功力修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硬碰硬,只为夺得玉蝶,逗佳人一笑。
疾冲嘴角微扬,望向朱友文,只见他手已放在剑柄上,似乎也想一搏,但最后却缓缓放开了手。
他选择了放弃。
摘星见他断然放弃,不免有些失望,但她的目光随即落在朱友文那把剑的剑柄上,再也移不开,总觉在哪儿见过。
疾冲大乐,朝萧老板喊道:‘老板,他连剑都不敢拔了!这局是我赢了!这玉蝴蝶该是我的了吧?’
萧老板万般无奈,一脸心痛地将玉蝴蝶双手奉上。
伴随着围观者的喝彩声,疾冲得意洋洋地转身想将玉蝶交给摘星,却见佳人已不见踪影。
他再转过头,愕然发现朱友文也不见了。
疾冲不禁气结,玉蝶也不要了,随手扔还给差点没喜极而泣的萧老板,推开人群去找摘星。
*
朱友文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郡主还要跟到何时?’
她一路跟着他,怀里的铜铃响石随着细碎脚步轻微碰撞,发出细微声响,别说是在嘈杂的大街上,即便鸦雀无声,一般人也要极为专注才能听见。
但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甚至听出她的脚步虚浮,气息微促,怕是重伤未愈,她甚至得稍微停步歇息,再急急赶上。是因为箭伤的关系吗?她可有按时服药?晚上睡得好吗?她为何不在宫里好好休息,偏偏要跑出宫外,劳累身子?
太多太多的关心,他却无法问出口,只能背对着她,用冷漠来掩饰。
摘星原本只是想多看几眼他腰上那柄剑,不料行踪早被识破,愣了愣,随即苦笑:这个人不管在哪里,总能找到她,这一点也和狼仔那么相似。
她胸口箭伤一阵闷痛,忍不住深吸几口气,谁知一口气上不来,咳了几声,更加牵动伤口,疼得她一时说不出话。
朱友文转身,神色难掩忧心,‘郡主为何不在宫内好好休养?这咳疾是怎么回事?太医看过了吗?’
他突然流露的关怀让摘星愣了愣,但她随即想到,他其实真正关心的,只是她身后所代表的马家军吧?
‘伤后体弱,吹了点风便咳嗽了。’她又仔细看了一眼朱友文腰上的剑,正想开口,疾冲追了上来,一把扯过摘星,关心问道:‘妳还好吗?他没对妳怎么样吧?’
一枚轻薄的青色香囊忽从她身上掉出,朱友文立即顺手抄起。
是他送给她的七夕香囊。
没想到她至今仍随身携带。
往事历历在目,当时柔情蜜意,如今已是身不由己。
他一时之间竟无法言语。
‘请殿下归还香囊。’摘星朝他伸出了手,冷漠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那是她仅有的回忆,是她相信,他曾经对她真心过的证据。
朱友文看着香囊,似嘲笑自己的愚蠢,竟随手一扔,香囊被一阵风卷去。
‘不过是一时戏言,早该随风而逝。’他装作不在意,心中却比她还要难舍。
那是他永远给不起的承诺。
摘星错愕不已,眼睁睁看着香囊被风卷去,越飞越远、越飞越远,直到消失不见……他怎么可以!
她痛恨朱友文如此轻贱她所珍惜的一切,怨恨他竟连这一点回忆都不愿留给她!
她强忍激动,不免又牵动伤口,疾冲见她脸色一阵阵发白,忙问:‘妳没事吧?那香囊,要我去替妳追回来吗?’
‘不用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扔了,也就算了。’明明心痛到彷佛入了骨髓,但她强撑着转过头,装作不在乎。
假装久了,是不是就能变成真的?
既然朱友文要她心死,那么恭喜他,他达到目的了。
‘我伤口不舒服,我们走吧。’摘星对疾冲道。
疾冲不满地瞪了朱友文一眼,转过头,拉着摘星的手腕离开。
两人走远后,朱友文并未离去,而是转过了身子,仰起头,像在寻找什么。
一只彩蝶在风中轻舞而过,振翅似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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