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行人灰头土脸收拾好,牵着豪华马车,离开了李家。
东兰婆子不死心,临走前道:“我等就在白家酒馆等候大小姐,大小姐若是想通了,尽可以来找我等。”
林雾知只是沉默地盯着她。
.
舅父得知林家仆从离开的事后,整夜唉声叹气,被舅母吵了一顿才罢休。
李文进倒是说了句人话:“不愧是你啊,就是聪明,我正愁找什么理由赶他们呢!一群势利眼,在我们家白吃白喝的还嫌弃,气得晚饭我都没吃好……对了,你怎么才回来,晚饭吃了没?”
林雾知累了一天,委实疲惫,根本不想再和李文进说半句话。
幸好她已经洗漱完毕,就随便应了两句:“我吃过了,我要睡了。”
话毕,干脆利索地关上房门。
李文进差点被门夹到鼻子。
他气得暗骂一句,搞不懂林雾知对谁都和颜悦色,为何非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临走前,李文进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敲门询问一些事——
今日盘点药房的仓库时,他现药带和治伤的药膏少了很多,娘亲今天都没出门,爹爹才回来,他也碰都没碰,只能是林雾知取了药带和药膏……
但她上山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
林雾知向来睡得快,躺在床上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然而远在伏牛山木屋的崔潜,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夜半,他浑身热汗坐起身,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气喘如牛。
林雾知喂给他的药有问题。
他笃定地想着。
不然,怎么他一想起她拿刀横在他身前的样子,那东西就立起来了?
第6章裴湛夜半初次共感
洛京裴府,兰橑院。
晨光熹微,屋檐角的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出细碎清响,惊醒了檐下栖息的小麻雀。
雀儿们扑棱棱飞起,落在廊前,歪着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自兰橑院内走出的几个青衣丫鬟。
丫鬟们端着盆,衣袖挽至肘间,露出雪白的手腕。她们步履轻盈,时不时掩唇意味深长地低笑。
“你瞧见没有?”
“自然是瞧见了——”
“大公子生得好,却像供在佛前的青玉净瓶,明明触手生温,偏叫人只敢远观,不敢生出半分旖念,竟不曾想,他也有动情之日……”
“再清冷禁欲,也终究是男人,既是男人岂会不想着那等事呢?”
“听不懂你们文绉绉的话,我只知道大公子的亵裤和寝具都污成那般,他以后的夫人可真是有福了!”
“……呸!死丫头真是粗鄙!有时间多读几本诗书,熏陶熏陶罢!平白辱没了我们兰橑院婢女的风评!”
“大家都在讨论这事儿,怎么就我粗鄙了?你们真是好没道理!”
“……”
丫鬟们叽叽喳喳满脸都是红晕,直到裴湛的护卫来了,才连忙收敛神色,行礼作揖道:“见过耿护卫!”
耿思点了点头以示回应,就大跨步进了兰橑院,沿着青石小径往里走。
兰橑院是裴湛的住所,院内遍植古柏青竹,引了一泓活水绕着假山潺湲,环境幽静若空谷,偶有落叶飘坠,触地时竟也似怕惊扰到主人般悄然无声。
耿思每次前来,都脚步轻轻,莫名的提心吊胆,甚至额生冷汗。
走到前院,气氛更是压抑。
裴湛仅着一件天水碧绸衣,单薄地坐在四面透风的亭内,一手捧着书,另一手握着笔,在书上勾勾画画。
亭下正有人汇报:“昨日的膳食都已查清,并无奇怪的毒物或药物,昨日试饭的仆从也毫无异状……”
“……清扫房间的婆子说了,和以往一样,并没有特殊布置。我等也仔细地查探过,确实如婆婆所说……”
那人话音未落,裴湛就低低地笑了一声,吓得耿思也如被扼住喉咙般,收回探究的目光,腰身一低再低。
身为裴家的嫡长孙,裴湛向来寡言少语,端重自持,喜怒不形于色,还是第一次这般情绪外露……
究竟生了何事?
等那人说完退下,耿思回过神,忐忑地上前汇报近日查探之事。
“崔三公子在伏牛山没了踪迹,他消失前被砍了几刀,还身中剧毒……如今三日过去毫无音讯,怕是……”
怕是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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