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骨节突出,带着丝丝温润的躁意,着实让人爱不释手。
“我刚喝了水。”
裴湛喉结上下滚动,轻吸着空气中的蒲桃酒的熏甜气息,觉得自己也醉酒了,若非醉酒,他又为何会荒唐到连夜出城,强闯弟媳寝房,还顺势伪装成崔潜,坦然地唤弟媳为“娘子”?
林雾知对男人摸她脚踝的举止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没有丝毫排斥。她只是不懂男人在说什么:“你喝了水又解不了我的渴,有什么用啊?去给我倒杯水嘛~”
“有用。能解渴。”
裴湛盯着林雾知身着素衣,半裹在鸳鸯婚被里,散着如墨长,泪眸朦胧地望过来的娇柔模样——
此情此景,恰似他梦中。
让他彻底昏了头。
他略有些僵硬地倾身,渐渐靠近林雾的面容,果然嗅到了蒲桃酒的香气。
林雾知静静地看着他的举动,却比他更懂他的意思似的,抬手勾住他的脖颈,笑意盈盈地道:“哪里学的荤话?”
说着,嘟唇亲了亲裴湛的唇。
她的动作无比自然,想必是与崔潜玩过多次这种闺房之乐。
裴湛却始料未及!
他的瞳孔剧烈震颤,竟然一把推开了林雾知,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真人自然与梦境截然不同。
林雾知的唇是温的,香的,软的……令人恨不得吞吃入腹中的。
也是人难以自控、无法游刃有余,于是心跳疯狂,浑身颤栗的。
裴湛有些迷茫地摸了摸唇。
明明是他对林雾知念念不忘,半刻也忍不得连夜骑马前来招惹林雾知的,眼下真被林雾知亲了唇,却莫名慌乱起来。
“你为何推我?”
林雾知被推倒在枕头上,醉意熏染地埋怨了片刻,就昏沉地睡过去了。
她分明还穿着雪色的孝服,脸颊却娇艳如同四月榴花,让人想要亲手采撷。
可裴湛静默了片刻,克制地攥紧拳,没再触碰林雾知,转身离去。
只是路过寝房的梳妆镜时,镜面清晰地映出他右眼尾那一道与崔潜一模一样的米粒大小的伤痕。
…
…
七日前,崔潜纵身跃下悬崖,却在半空中被一张巨网兜头拦住。虽侥幸未坠崖而亡,却仍因猛烈撞击昏死过去。
到底是此次行动的主事人,听闻崔潜的额头撞了一块,高
高鼓起,身上还到处都是刀剑伤,再不医治恐怕难以活命,裴湛不得不亲自前去察看崔潜状况。
他把林雾知交给匆匆赶来的李文进,就和亲卫一起下了悬崖。
夜色浓重,大雨绵延不绝,亲卫们举着能在雨中燃烧的火把,把崔潜接到悬崖的一处山洞,放在干燥的毛皮上。
裴湛撑伞赶过来后,原本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耿思的汇报,却忽地不知处于何等心思,垂眸细细瞧了崔潜一眼。
也是这一眼,让裴湛现他们兄弟二人的不同之处——崔潜的右眼尾有一道不甚引入注意的小疤痕。
“给我两把匕。”
裴湛下意识说出这话。
耿思吓得额间冒汗:“大公子,崔三公子到底是您的胞弟……”他以为裴湛是厌烦地想拿匕捅崔潜几下。
然而耿五已经老老实实地把匕递给裴湛了,还茫然地瞅了耿思一眼。
耿思:“……”
裴湛缓缓抽出两把匕,雪白的寒刃在跃动火光的照映下,竟如镜面般清晰地映出他的面容。
他最后看了崔潜一眼,确认那个伤痕的位置,就将匕对准自己的右眼尾,毫不犹豫地一点。
…
…
七日已过,裴湛右眼尾的伤也已经痊愈了,只留下一道与崔潜相似的疤痕。
他做事向来深思熟虑,唯独这道疤痕是他少有的凭借本能去做的事。
就今夜来看,他或许刻下这道疤痕的那一刻,就想着做崔潜的替身,取代他在林雾知心中的位置。
但以裴湛的高傲与自矜,他怎可能长久地做一个人的替身,还是他最厌烦的孪生弟弟的替身呢?
裴湛离开寝房,再度跃过矮墙,骑着骏马无声息地离开了李家新宅。
赶往象城县的路上,全然不似来时那般隐隐透出狠的疾,反而度极慢,裴湛似乎在思考一些难以理解的事。
此时此刻,澄澈的月色落在蜿蜒的乡间小路,田野间新麦初熟随风荡漾,不远处的伏牛山轮廓犹如水墨幽深。
裴湛望着这一幅昭示着明日晴朗的乡野月景,心里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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