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抓住我的胳膊。我们返身走回厅堂。我边走边打定主意,一切听她
安排。她虽说上了年纪,体质虚弱,但决不愚蠢。
我们小心翼翼地往楼下走去,像生怕弄碎了自己玻璃文物似的身子。
伊莱恩说:&ot;在楼梯底下等我,我要去一趟西楼,去大厅里的洗手间。你知
道我说的那地方,是吗?&ot;
&ot;知道,&ot;我说,&ot;就是淋浴房外面的那间吧,去干什么?&ot;
&ot;我有十五年没抽一口烟了,&ot;她说道,&ot;但今天早上觉得很想抽一支。
我不知道能喷多少口烟而不触发那里的烟雾探测器,但我想弄个究竟。&ot;
我恍然大悟,充满钦佩地看着她,暗想,她多让我想起我的妻子:詹恩
也许会采取完全一样的行动。伊莱恩也朝我看看,又露出了顽皮的笑容。
我用胳膊钩住她可爱的后脖颈,拉过她的脸,轻轻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
说了声:&ot;我爱你,艾莉。&ot;
&ot;噢,说得也太好听了吧,&ot;她说,但是我肯定她很开心。
&ot;恰克&iddot;霍兰德怎么办?&ot;我问道,&ot;他会来惹麻烦吗?&ot;
&ot;不会,因为他在电视间里,和另外一二十个人一起看&lso;早安,美国&rso;节
目,而我自己,则准备一等烟雾探测器触发了西楼的火灾警报,就溜个无
影无踪。&ot;
&ot;女士,你可别跌跤伤了自己啊,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如果……&ot;
&ot;好啦好啦,别啰嗦了,&ot;她说完,吻了我一下。废墟里的爱。你们有
些人听起来也许觉得好笑,其余的人更觉得荒诞,但听我说,朋友:荒诞的
爱总比没有爱要好。
我看着她走开,步履缓慢而僵硬(但是她只在下雨天或关节痛得厉害
了才用手杖,这是她的诸多虚荣之一),我等待着。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
过去了,正当我觉得她一定是没了勇气,或是发现烟雾探测器的电池用完
了时,西楼的防火警报响了起来,很响的一阵蜂鸣。
我立刻朝厨房走去,不过脚步很慢,我得先确定多兰不在那里碍我的
事,否则就不能走得太快。一群老家伙叽里呱啦地从电视间(这里叫资料
中心,可真荒唐)里走出来,大部分还披着睡袍,他们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了
什么事情。我很高兴地看到,多兰也在其中。
&ot;埃奇康比!&ot;肯特&iddot;埃弗雷粗声粗气地喊道。他一手重重地撑在拐
杖上,另一只手用力拉扯着睡裤的裤裆,&ot;是真警报还是又一次假警报?
你觉得是什么?&ot;
&ot;我看谁都无法知道,&ot;我说。
就在此时,劈劈啪啪地跑来三个勤务兵,朝西楼方向奔去,边跑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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