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们只能学习西方的生产技术,自然科学,不能学管理,因为那是
上层建筑。我认为不一定对。没有好的管理,再好的技术设备,也不能发挥作用。
我们不能学清末的洋务派,见物不见人。一切要从实际出发,千万不能再搞那些形
而上学的东西了。
有些东西可能现在用不上,但将来可能有用。现在不学,将来就晚了。我认为
许多学科都有助于我们从社会的各种角度研究人,做好人的工作,发挥人在四化中
的作用。因为人的思想是客观社会的反映,要做好人的思想工作,不能不研究一个
人生活的环境,比如历史、文化、国家体制、社会制度、劳动环境、家庭状况以及
个人的习惯和修养。所以不要再空谈什么生命线和灵魂了好不好“
讲得不错,老伙计。郑子云很满意,用右手的中指,轻轻地,有节奏地叩击着
桌面,好像在给汪方亮的讲话做伴奏。
郑子云和汪方亮共事多年了,但仍觉得汪方亮是个举措无定、不大好捉摸的人。
为了到底开不开这次会议,大家闹得很不痛快。田守诚好像从来就没同意过召
开这个座谈会。今天,他索性不到会场来了,连个照面也不肯打。也好,原本不希
望他来念那套经。他是第一把手,不请他讲话说不过去。位次,这几乎是铁定的一
套礼仪。虽没有什么明文规定,可比神圣的法律条文更加威严,绝对不能乱套。
要是请他讲,他准会念紧箍咒。郑子云不想把这次会议开成一个布置工作的会
议,把那套已经跟不上形势发展需要的办法往下一灌,然后与会干部回去照样一搬。
他想在这次会议上,和处在实践第一线的以及搞理论工作的同志一同研究些问题,
商议些问题。
田守诚反对这次会议,自然有他的考虑。郑子云在会上,即使不和上面唱反调,
至少也得闹出点新花样。郑子云曾激烈反对“兴无灭资”的口号:“什么叫‘资’,
什么叫‘无’搞清楚了没有概念还没搞清楚嘛。这么一来,又得像‘文化大革
命’那样,打得乱七八糟。说不定那些喊‘兴无灭资’喊得最起劲儿的人,恰恰在
搞‘灭无兴资’,把封建主义的糟粕,当做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去兜售。”这一席
话,听得田守诚直摇头,但他按捺下他的反感,一言不发。反正他已经表示过他的
意见,党组会议的记录本上写得一清二楚:会议暂缓召开。将来出了什么事,万无
一失,有据可查。至于别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就是下地狱,跟他有什么关
系汪方亮没说同意会议延期,也没说同意按期召开,只是大讲了一通传统教育。
党组会后,在研究会议具体日程时,因郑子云还在养病期间,汪方亮同意由他主持
会议。可是临近会期,他突然声称拉肚子,几天不来上班。会务组的同志急坏了,
一个部长也不到会,这个会还怎么开田守诚早已有言在先,不能再去找他。郑子
云在病中,给他增加负担于心不忍,何况他根本没有准备。要不是郑子云打电话询
问会议准备情况,自己决定:“好吧,我去主持。”真不知如何是好。
郑子云到了会场,才见到汪方亮的汽车也停在院子里。而且讲话还讲得这么精
彩,简直有点像是玩把戏、捉弄人、吊人胃口。
这过程,叶知秋是知道的。因此,当郑子云向她和她身旁的郑圆圆微微点头的
时候,她也高兴地对他微笑。
郑子云忍不住插话:“三中全会以来,我们解放思想,开动机器,通过实践是
检验真理标准的讨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从理论到实践都有很大突破,经济调整和
改革工作正在进行,按经济规律和科学规律管理经济的工作,开始逐步实现。但同
时也出现了不少新问题:在一些同志中有这样的思想,好像已经按劳付酬了,只要
‘钱’书记动员就可以了,思想政治工作可有可无了。其实,现在群众中需要解决
的思想问题很多,党内需要解决的思想问题也很多。
我们必须把思想政治工作放在非常重要的地位,切实认真做好。
据我了解,在实际工作中有些同志已经注意到了这方面的问题。
比如,曙光汽车厂二车间的班组长杨小东同志。可以肯定,一定还有不少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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