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他们带着不便,它也不一定受得住这苦。这话听着有些无情:喜欢就要,不喜欢了就扔。可又没说错,这鸟是禽不是人,从别处到这,从这再到下一处,半点不由它。兴许伤心过,兴许早就过惯了,只要哪有吃的,哪就是故乡。
她暗叹一声,不敢再看它的眼睛。
长顺去预备饭菜,张麻拐在院里问有没有事要办,赵家禾出去,叮嘱他找人在城里溜跶,方便的时候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把赵昽翻出来。
脱籍的事要暂缓,能先帮她了结那个心愿也好。
在廖家时,练上五六个时辰的功是常事,这几年,总有杂七杂八的事务缠身,只能早起抽空练练功。养尊处优,身子娇贵了,杀这一晚上,胳膊腰背都发酸。不能光靠躺着养,他随手拿起长顺丢下的斧子,一下又一下地劈柴。
她搬来杌子,坐在门边看他干活。
那鹦鹉见没人搭理它,着急喊:“去哪,去哪?”
她看它可怜,起身把它也带过来,一块看,一块说:“在这呢,没去哪。他要干活,你快些长大,将来也能顶天立地。”
鹦鹉话多,马上接:“天地!一拜天地!”
他在笑,她也笑,赶紧找补:“我是说等它长大,兴许就能照顾自己了。家禾,你知不知道它长大了能做什么?”
“吃更多的谷子,屙更大的屎。”
她捂住脸大笑。
西边有个热心肠,高声凑热闹:“不能喂太多,小心撑坏了。它爱干净,只喝清水,要时时更换。六月天要喂些果子,吃了好……”
巧善笑不动了,提着笼子进屋去,本想眼不见心静,又忍不住回头去瞧他:他会不会跟她搭话?王朝颜见识多,懂的也多,他会问些什么吧。
这一瞧,吓出了一身汗——他虎着脸,提着斧子往那边去了。
不会闹出人命吧?
她赶紧放下鸟笼,一面跑,一面叫他。
他在西屋门口停住,扭头看她,问:“怎么了?”
她盯着被提到半空的斧子,稀里糊涂说:“不许去!快过来帮我换药。”
这话太霸道,她胡乱解释:“头上痒痒的,抓不了,还臭……”
他闷笑,在木门上狠踹一脚后,真的掉头回来了。他走一半,抬手往院中抛。那斧子在半空翻了几滚,下落时,正好砸在大木墩上,劈进去一小半,翘着尾,稳稳地立住。
她看呆了。
她在八珍房苦练的刀法,实在可笑。
“这个要怎么练?”
他摊开手掌伸到她面前,意味深长道:“有我在,练它做什么?你会了也用不上,白赔了力气。”
从前她常干活,也起过茧,但没法跟他的比。在船上抓握过,她记得那感觉:干干的,偏硬,这会能看清楚,一排排,都是厚茧。
“能碰吗?”
他暗喜,将手又往前送。
她抬起左手,用指尖轻戳指节处发白的茧子。他瞅准时机,翻转手腕将她的手包住,在她慌乱前,找好了理由:“我也看看你的,学武要看天分,手掌短了,小了,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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