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澄想到族人对自己的千叮咛万嘱咐,不免心烦。他天资过人,向来心高气傲,却也不在意那些虚名。
可如今的他临危受命成了少主,担着谢氏全族的荣辱,无论如何也要在今日一展锋芒,震慑住那些想趁火打劫的宵小。
南星灼灼的目光盯得谢澄生出几分疑惑,直到召令第二次响起,他才御剑而起。
足下纯钧剑光华流转,如旭日初升,载着主人划破长空,向湖心疾驰而去。
南星耳尖微动,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那是谢澄吧,前些日子《黄莺小报》不是说他离家出走了吗?”循声侧目,是方才被她一棍撂倒的王氏子。
三界命脉尽握于三大世家之手,王氏掌管人界,营生盘根错节,利益往来更是剪不断理还乱。
也不知王、谢两家平素关系如何,出于谨慎,得罪过人的南星还是后退几步,借人群掩去身形。
“王进宝,《黄莺小报》三分真七分假,当个玩笑打发,你还真信呢?”
“说了别叫这个名字!我是王十一!”
“哎呀差不多,我看啊,这根本就是谢家放出的烟雾弹,好在这紧要关头保护好谢澄,总不能再死一个少主吧?”
“要不说人家命好,有个惊才绝艳的兄长替他扫平障碍,结果出了那档子事情,他白捡个少主之位。”
“谢家可没有等闲之辈,变数多着呢,瞧好戏吧。”
几个王家子弟凑在一起叽叽喳喳,活像一群争食的麻雀。
南星总算明白这传播仙门秘辛的小报为何取这样一个怪名,此情此景,再合适不过了。
太湖中央突然爆开一团金色灵气,刺目的光芒令人难以逼视。
周遭人群不约而同地扬袖掩面以避其锋芒,惟有南星倔强地眯着眼,一眨不眨地盯住风暴中心。
位于动荡漩涡眼处的谢澄似乎未受到任何影响,那些狂暴的灵气在他周身流转,竟似温顺的煦芒,仿佛本就与他浑然一体。
他悬停在半空中的手还未触及碑面,一枚宝石已主动朝他飞来。
谢澄随手一握便将其抓住,肆虐的灵气风暴,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地平息。
“奇才啊。”沈去浊满眼欣赏,“测灵碑立世千载,从未有人能引动如此异象。”
谢氏家主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目光扫过场下围观的众人。
最后还是王氏家主抚掌而笑,酸溜溜地打破沉默:“谢家后继有人啊,贤侄如今已是‘纯钧剑主’,如此天资,怕是连天外天的几位大弟子都要黯然失色了。”
虽说三大世家中的神眷者大多都拜入天外天的仙门百家修行,却从未有人能成为天外天仙首。
是机缘未到,还是另有玄机?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恐怕只有那些活了千百年的老怪物才说得清了。
南星眉心微蹙,熙攘人群之中,无人发现她已僵硬多时。
她为何能听到三姓七宗代表的私语?
南星所知的咒术大都非此时境界可使,此时的她没有傍身武器,为防招致横祸,只好不着痕迹地向僻静处走去。
太湖旁的百年银杏树后,南星正思忖该用何种符咒探查体内异状。
“吱吱——”
什么动静?尖锐声响刺得耳膜生疼,她本能地捂住双耳,掌心却触到一团温热绒毛。
南星迅捷地并指横劈,却在命中目标前两寸险险顿住。
《万妖谱》有载:菟首鼠身,顺风可聆千里之音。
趴在自己肩膀上瑟瑟发抖的东西,分明就是她从王进宝脚下救出的妖兽“耳鼠”。
此刻这小家伙如兔子般的双耳耸动,将沈去浊等人的对话一句不落地传入南星耳中。
“九十九号在何处,召令过三便顺延下位吧。”
“你这个小妖胆子也太大了,这里可是天衍宗,我在你身上施加了一重蔽气咒才暂时盖住妖气,被发现你会死很惨的。”南星双手抱臂于胸前,教训着胆大妄为的小妖。
耳鼠抖动胡须,似乎有些心虚,它前爪着急地比划着,偏生修为尚浅口不能言。
南星实在不明白它的意思,只好将这些暂时记在心里。
“你怎么了?”
南星的注意力都在耳鼠身上,竟没有发现从身后靠近的谢澄。
她暗道不好,左手下意识挡住肩膀,强装镇定地说:“我肩膀扭到了,无碍。”
余光扫过,肩头的小妖早已不见踪影。
南星故作轻松地活动了下肩膀:“我得赶快去应召了。”随即脚底抹油般溜走,生怕谢澄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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