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夏景程将朱明丹的方子拿出来:“为防用药相冲,桑大夫,这是朱明丹的丹方,您请过目。”
夏家独门秘药的方子就这么拿出来了?桑子楠越来越觉得受到了威胁。逼仄的房间里,桑落与夏景程起身净手,倒出烈酒搓了,两人一左一右站在琴娘额头,唯独桑子楠是多余的。
“堂兄。”桑落抬起头看他。
桑子楠双眼立时充满了光。
“帮我们掌一下灯。”
只是掌灯吗?他连打下手的机会都没有吗?桑落甚至没有解释躺在病榻上的女子是从哪里来的,有什么来龙去脉。
桑子楠端起那一盏蜡烛移动到床畔。
桑落开始清创:“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桑子楠知道这句话不是问自己的,他看向夏景程,夏景程用镊夹夹开血块:“一个时辰之前,我睡得正香呢,突然就有人拍门。一进来就说是你让她来的。”
桑落清洗了伤口,再举起带着桑蚕丝线的针,扎了下去,琴娘察觉到疼,头一偏,眉头皱在一起,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阿弦”。
“别动。”桑落轻声道,“我在替你缝伤口,有点疼,忍一忍。”
额头的刺痛让琴娘清醒过来,眼泪从眼角滑落:“桑大夫,我不怕疼。”
比起卫锦岚那个畜生所做之事,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你是怎么出来的?”
桑落离开之后,勇毅侯夫人和于氏就吵了起来。勇毅侯夫人终究是心疼儿子的。这一百多号人都是儿子的玩物,怎能容许媳妇动手清理?侯爷殒命,世子失踪,若再由着于氏势大,那将来侯府是谁说了算?
勇毅侯夫人下令,将后院所有人聚集在一起,都送到城郊庄子上看管起来,说等到世子回来再处置。
琴娘继续说道:“他们现我还有一口气,又嫌拖到庄子上麻烦,就寻了乱葬岗将我抛下,我这才得了机会跑出来。”
桑落收了线,替她上了药,才说道:“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不要多想。那个畜生昨日被人打得胸骨骨折,又被人掳走,凶多吉少。也算是为你和你弟弟报仇了。”
蛇根木的毒多久能褪去,桑落不清楚。但她现在有些后悔,昨夜对着卫锦岚下的那一刀,着实轻了些。
琴娘激动地撑着坐起来,手肘不住抖着:“不算!不能算!他即便是死了,我也要将那畜生的尸体翻出来剁烂了喂狗!”
“不光是我!”琴娘双手抠着床榻的边沿,双眼恨恨地道,“桑大夫,你不知道他那个畜生对后院的人都做了些什么!死就可以赎他的罪吗?不能!绝对不能!”
夏景程怕她太过激动,崩裂伤口,赶紧施针让她再次安定下来:“不管怎么说,你也要先治伤,身体好了才能报仇,对不对?”
琴娘眼泪不停地掉:“我烂命一条,只求与他同归于尽!”
桑子楠越听越心惊。这个女子竟然是从侯府偷跑出来的!还要杀世子卫锦岚!桑落在做什么?知不知道卫锦岚是权贵,是一根手指头都能捻死她小命的权贵!
“你要做什么,是你的事。我妹妹只是替你治伤的大夫,她好心替你治伤,对你的事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他对琴娘说道。
放下烛台,就拉着桑落往外走:“你跟我回去!你知道她惹的是什么人,还冒着这样的风险?你忘
了我爹、你爹跟你说过什么了吗?”
认怂,保平安。
桑落知道。
卫锦岚已经落到颜如玉手里了。他是生是死,这口锅,都是鹤喙楼背。她不过是大树底下乘个凉而已,计划已定,就等实施。
但这句话不能对桑子楠说。
桑落舒展了一下身体,推开医馆的门。
门外。
天色渐明。
颜如玉的销金兽香炉里,香已燃烬。屋内仍旧残余着一缕香气。
知风拉开门,知树在门前跪了一天一夜。
犯了错,就该如此。
她没多说什么,去外面打了热水来,伺候颜如玉梳洗,象牙梳子蘸着水,一点点将颜如玉的墨梳顺。
桌案前的公子开了口:“知树。”
“属下在。”知树头点着地。
“你去见她。”
他还是她?她是谁?知风默默看向颜如玉,握着象牙梳的手指,微微捏紧。
“弄明白缘由。”颜如玉的目光落到桌案上的柳叶刀,他想知道她如何猜出黑衣人是知树的。
“是。”知树踉跄着站起来,适应了一下,再快步走了出去。
颜如玉戴好冠,踏出房门。
知风问道:“公子要去哪里?”
“进宫。”
布下天罗地网,今日应该是收网之机。
颜如玉眼底带着笑意。
知风一痴,很快回过神,垂下头,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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