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警惕地看看外面,“不知道,不用问。你就说怎么卖?”
桑落把他往屋里领,还让爹上了一碗凉茶:“什么材质的?”
暑热难耐,小年轻端着碗咕咚咕咚地喝完了,擦擦嘴:“你们有什么?”
“蜡的,好做,也快,还便宜,只是容易损坏。木头的贵一些,需要一些时日,容易被虫蛀腐烂。金银铜铁的就贵了,当然等的时间更长一些。”
小年轻想了想,道:“就蜡的,多少钱一个?”
桑落道:“十两银子一个。今日付三成的银钱,明日取货时付全款。”
价格倒也合理,等得也不久。小年轻的手伸进袖子里,掏了好半天,抓了一把碎银子出来:“来二十一个。”
多少?
二十一个?
桑落暗暗皱眉,这是搞批,准备中间商挣差价吗?
桑陆生却嗅出点不一样的兆头来,他关上门,走过来低声问道:“这位小大人,可是宫里出事了?”
小年轻摇摇头本来不准备说,可一想眼前的是朝廷的阉官,俗称刀儿匠,便说了两句:“新上任的绣衣指挥使,当真是厉害!不过几日时间,就抓了几十名与朝臣勾结的内官,挨个杀。”
“唉,毕竟都是没根的,死了还是留个囫囵的比较好。听角楼洒扫的胡内官说起可以找你们做。就做蜡像吧,快一些,天气热人存不住。”说罢他又看向桑陆生:“宫里缺人得紧,你们要来活了。”
这么热的天?来活也不敢接啊。
第78章原来是婚事
桑落一听是胡内官的话,出重要的一问:“要做多大的?”
那年轻内官很认真地思索一阵:“听胡内官说,有——”
他没敢说下去,感觉有些犯忌讳。几日杀了几十人多可怕?可做男人要做到那个地步,何尝不是成功的?
桑落明白了。这是要二十一根,天底下最金贵的——“玉字辈”。
被他杀了,竟还想来生当颜如玉?
她换了一个角度仔细一想,又觉得格外合理。
领头雄狮尖爪獠牙杀了其他瘦弱的狮子,那些狮子一定想要自己来生也长出那尖爪獠牙,当领头雄狮。
不过,那些以为有了“玉字辈”就能当颜如玉的人,就这蠢脑子,长出驴马的也当不了。
桑落不禁想起那日在漠湖的乌篷船上。颜如玉逼着自己按下手印后,说出他的引蛇出洞计。
他的脑子转得飞快。甚至连她刚给他下的“排气”之毒,都立刻安排上了。将身边的一切,都算计在其中。
说实话,当时要不是她被他踩着腰带,咬破了手指,被迫按下手印,她高低是要给他吹捧两句的。
她回过神:“可以,我能做。五日来取。”
“五日?”
“是。”桑落收下银子。
桑陆生也惊了,她准备不吃不喝地雕那玩意儿吗?
闺女最近的状态着实令他头疼,也不知在忙什么,杀人也不眨眼,还与那个指挥使有来有往。自己这个阉官本就上不得台面,她再整日雕这些东西,这样下去,只怕她再难嫁人。
天一黑,桑林生带着桑子楠从医馆回来,桑陆生就把桑林生拉到一旁去嘀嘀咕咕地商量。
桑子楠见桑落正坐在灯下拿着木头雕东西,也着实有些看不下去。好好的女孩子,看男病也就罢了,医者眼里无男女。可她还要雕那物,就实在不雅了。
“小落,你不能为了银子什么都做。”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女子更应该有所不为了。
桑落将木雕上的木屑吹飞,又继续雕起来:“真的都见了多少,假的怕什么?”
能一样吗?二叔和她为人净身,切的都是男童,她这雕的可都是成年男子的。
一想到这个,桑子楠的脖子悄悄红了,耳根子也滚烫。
他觉得嗓子有些干涩,别扭地扯扯衣裳:“我去喝口水。”
从屋里出来,就去西边的灶房里,想要喝碗凉茶,刚走到灶房门外,就听见二叔桑陆生说道:“桑落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不能再这样做这些东西。”
桑林生道:“是,我也现了。‘豁牙’把她女儿身的事一拆穿之后,她最近着实有些百无禁忌了。”
“阿兄,桑落女儿身一事究竟是怎么传出去的?咱们家就这么几个人知道。”
“不知道。”桑林生默了默,叹道,“这孩子是有医术的,可惜生了个女儿身。”
兄弟俩皆是摇头惋惜。
桑子楠正要进去,又听见桑陆生开口:“眼看着要十六了,早些把婚事定下来,她兴许就不这样了。”
桑子楠心头一喜。
桑落是女儿家,又是个倔脾气,天生聪颖,学了不少东西。偏偏二叔是个刀儿匠,少了学识,又是长辈,好多话说不到位,说重了也不好。
如今桑落行事乖张一些,不过是闲着的。
待将来与自己成亲之后,她真想要行医坐堂,他就陪她去个没人认识的小地方,开一个小医馆。日子一长,她就知道当大夫多无趣了,再生几个孩子,她哪里忙得过来?到时,他也不埋没她的医术和学识,他坐堂,她辅佐,以医术相夫,以学识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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