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立年轻时就好赌,退休后更是变本加厉,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所有时间都耗在了小区棋牌室。
他牌技臭,牌品更差,输了钱就骂骂咧咧,赢了就得意忘形,还经常耍小聪明藏牌、偷牌,小区里的老牌友们对他厌恶至极,但又碍于邻里情面不好彻底撕破脸。
这天下午,他手气极背,连输好几把,心疼钱之余,恶向胆边生,又一次故技重施,结果被对家老头抓了个正着。
对方毫不留情地当众揭穿,引得牌友们纷纷指责。
李国立面红耳赤,不仅不认错,反而恼羞成怒,与对方激烈争吵起来,唾沫横飞,言语粗鄙。
最后,在众人的鄙夷目光中,他愤愤不平地提前离场,憋着一肚子邪火往家走,觉得全世界都跟他作对。
与此同时,李哲在公司也过得极其不顺。
他为了业绩,故技重施撬了同事盯了很久的一个大客户,事情败露后,被主管叫去办公室狠狠警告了一番,不仅到手的业绩飞了,还在全部门面前丢了脸。心情沮丧到极点的他,突然想要回到家的港湾,寻求一丝安慰。
于是,他下班后开车往家驶去。
李国立憋着气走到自家单元楼下。
楼门前有一小片空地,几户一楼的邻居利用墙角种了些花草。
其中,老张家那盆长势格外喜人、绿意盎然的兰花最为显眼。
这盆兰花其实并不名贵,但李国立一向瞧不上老张那股爱显摆、附庸风雅的劲儿,此刻在牌桌上受的屈辱,混合着平日里的嫉妒和无处泄的怒火,一股邪火直冲头顶。
他左右看看没人注意,竟鬼使神差地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向那盆兰花!
“叫你显摆!穷嘚瑟什么!”他表情恶狠狠,仿佛踹碎这盆花就能挽回他在牌桌上的尊严。
然而,他这一脚用力过猛,兰花盆应声而碎,泥土和兰花的根茎四散飞溅。
但他自己脚下因剧烈的撞击而一滑,穿着那双鞋底早已磨平的老旧塑料底布鞋,根本无法提供足够的摩擦力,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
“哎呦”一声惨叫,李国立重重地侧摔在地上。
更巧的是,摔倒的瞬间,他的左小腿胫骨恰好狠狠撞在了旁边一个邻居用来固定晾衣绳的、半截埋在地里的粗壮铁桩上!
“咔嚓!”一声令人头皮麻的脆响清晰可闻!
李国立出了杀猪般的凄厉惨叫。
他的左腿,以一种绝对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剧痛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意识。他抱着变形的小腿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身上沾满了破碎的花盆碎片和湿漉漉的泥土,模样狼狈不堪。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李哲的车驶入了小区。
他心情烦躁,车不免比平时快了些。
快到自家单元楼时,他远远就看见楼前空地上似乎围了几个人,地上好像还躺着一个人。他下意识想探头看清生了什么。
但一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冷漠心态立刻占据了上风。
万一是邻居纠纷,扯上去肯定麻烦不断。
他只想赶紧把车停好,然后低头溜回家,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他熟练地打方向盘,准备倒入那个离家最近、却总是很狭窄的车位。
因为分心去关注那边的热闹,倒车时他没太注意车后方地面的情况。
就在车尾即将完全倒入车位的瞬间,左后轮似乎压到了什么硬物,车子猛地颠簸了一下,同时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像是陶瓷碎裂的嘎吱声。
“妈的,什么鬼东西?”
李哲烦躁地骂了一句,以为是哪个邻居乱丢的垃圾。
但他懒得下车查看,心想着反正车胎没爆,便径直把车停好,熄了火。
他推开车门,一只脚刚踏到地面,就感觉脚底踩到了一片滑腻腻、黏糊糊的东西。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
“噗通”一声巨响,李哲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摔倒的瞬间,他的右脚踝狠狠向内一扭,紧接着,右腿小腿肚又重重地撞在了车位旁边那个防止车辆撞墙的、凸起且坚硬的金属挡车器棱角上!
又是“咔嚓”一声!这次的声响沉闷一些,但痛感丝毫不弱!
李哲也出了痛苦的闷哼。
他的右脚踝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右腿小腿骨也像是被铁锤砸中,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冒出了冷汗。
这时,几个被李国立惨叫吸引过来的邻居,才看到了了这让人无语的一幕。
李国立,倒在破碎的花盆和散落的兰花旁,左腿明显骨折,原因是恶意踹花盆泄愤时滑倒,撞上了固定的铁桩。
李哲,倒在几步之遥的车位旁,右腿严重扭伤兼疑似骨折,原因是他倒车时心不在焉,先压碎了父亲踹花盆时崩飞过来的一块尖锐陶瓷碎片,下车时又踩到了从破碎花盆里溅射过来的、混合了泥土和植物汁液的湿滑混合物,滑倒后扭伤脚踝并撞上了坚硬的挡车器。
第515章在癫短剧里为全员送终(25)
父子俩相距不过十几米,都因腿部重伤而动弹不得,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痛苦呻吟。
好心的邻居叫了救护车,父子俩被紧急送往医院。
经诊断,李国立左腿胫骨粉碎性骨折,情况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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