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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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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哇!&rdo;理奇充满了敬佩。比尔讲完他的故事后，艾迪第一个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ldo;还、还有、有香、香、烟吗，理、理、理奇?&rdo;

理奇把最后一根烟递给比尔，给他点上火。

&ldo;你不是在做梦，比尔?&rdo;斯坦利突然问。

比尔突然头。&ldo;不、不、不是、梦。&rdo;

&ldo;是真的。&rdo;艾迪低声说。

比尔突然看着他。&ldo;什、什、什么?&rdo;

&ldo;我说，是真的。&rdo;艾迪生气地看着他。&ldo;真的发生过。是真的!&rdo;

艾迪无论控制自己‐‐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开始讲述从内伯特产街29号的地窖里爬出的那个麻风病人的故事。讲到一半时他就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到最后竟然又哭又叫，瘦弱的身体抖作一团。

大家都不安地看着他。斯坦利拍拍他的后背。比尔趁大家不注意时，不好意思地拥抱了他一下。

&ldo;没、没事、事了，艾迪。没事、事、事了。&rdo;

&ldo;我也看到了。&rdo;班恩突然说。他的声音既平淡又刺耳，还有几分恐惧。

艾迪抬起头，脸上挂满泪痕，双眼红肿。&ldo;什么?&rdo;

&ldo;我见到过那个小丑，&rdo;班恩说，&ldo;不过不像你说的那样‐‐反正我见到的时候不是那样。他没有全身溃烂。他是……他是干的。&rdo;他顿了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苍白的手。&ldo;我还以为他是具干尸。&rdo;

&ldo;像电影里?&rdo;艾迪问。

&ldo;像，也不像，&rdo;班恩慢慢地说着，&ldo;电影里的看上去都很假。很恐怖，但是你看得出那是化妆的效果。那些绷带，看起来太整洁了。

但是这个家伙……看起来像真的干尸。金字塔的墓室里埋的那种。除了那身衣服。&ldo;

&ldo;什、什、什、么、衣、服?&rdo;

班恩看着艾迪。&ldo;胸前钉着一排橘黄色的大扣子，银白色的衣服。&rdo;

艾迪听得目瞪口呆。&ldo;要是你在开玩笑，就这么说。我还……还想着门廊下的那个麻风病人。&rdo;

&ldo;不是开玩笑。&rdo;班恩说，接着开始讲他的遭遇。他慢慢地说着，没有看其他人，好像为自己的行为深感羞愧。直到讲完故事，他才抬起头。

&ldo;你肯定是做梦吧?&rdo;理奇还是很怀疑。他看到班恩有点退缩，又接着说：&ldo;我不是不信任你，班恩。但是谁都知道气球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逆风飞行‐‐&rdo;

&ldo;相片也不会眨眼啊。&rdo;班恩说。

理奇看了看班恩，又看了看比尔，不知怎么说。指责班恩白日做梦是一回事;指责比尔则是另一回事。比尔是他们的头儿，大家都尊敬他。没人公开说过，也没有必要说。比尔是个有思想的人，无聊的时候他能想出可做的事情，他能记得别人都已经忘记的游戏。虽然说不清，但大家都感觉得到比尔身上有一些成年人才具备的东西‐‐也许是责任感，在需要的时候，比尔会为大家担起责任。因此理奇相信比尔的故事，虽然那故事荒诞离奇。也许他不想相信班恩的故事……

或者艾迪的故事。

&ldo;你从没遇到过那种事吗?&rdo;艾迪问理奇。

理奇摇摇头。

班恩又问：&ldo;那你呢，斯坦利?&rdo;

&ldo;没有。&rdo;斯坦利说完就看着别处了。他那张小脸面无血色，紧紧抿着嘴唇。

&ldo;遇、遇、遇到过、这种、事吗，斯、斯坦、斯坦利?&rdo;

&ldo;我说过了，没有!&rdo;斯坦利说着站起来，手插在兜里，走到河堤边上。他站在那里看着水流越过他们修的水坝，在第二道水闸后聚积起来。

&ldo;来吧，斯坦利!&rdo;理奇夹着嗓子，尖声尖气地模仿老太太说话的声音。&ldo;坦白地说出来，斯坦利，告诉老奶奶小丑的故事，我就奖给你一块巧克力饼。快说吧‐‐&rdo;

&ldo;闭嘴!&rdo;斯坦利突然转过身，冲着理奇嚎叫。吓得理奇倒退两步。&ldo;快闭嘴!&rdo;

&ldo;好吧，老板。&rdo;理奇说着坐下了。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斯坦利。

斯坦利的脸憋得通红。但是看他那表情，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恐惧。

&ldo;没什么，&rdo;艾迪平静地说，&ldo;别放在心上，斯坦利。&rdo;

&ldo;不是个小丑。&rdo;斯坦利开口了。他的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好像在无望地挣扎。

&ldo;你、你、你说、说出来，&rdo;比尔也很冷静，&ldo;我、我、都说、说、说了。&rdo;

&ldo;不是个小丑。是‐‐&rdo;

这时突然传来了内尔先生的叫骂声：&ldo;万能的主啊，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上帝啊!&rdo;大家仿佛挨了一枪，噌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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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光───

第八章　乔治的房间和内伯特大街的老屋&iddo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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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奇&iddot;多杰关掉收音机，把车靠在路边，下了车，他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那块路标让他感到后背一阵一阵地发冷。他走到汽车的前面，一只手支在车厢盖上。马达声慢慢地消失了。四周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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