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很快就开了,咕噜咕噜冒着热泡,整个屋都飘着香喷喷的火锅香。
有两个长辈在,大家下菜夹菜的姿势有所收敛,但都是几个刚成年不久的大小伙子,吃起饭个个凶残。
看得姜阳都惊到了,举着筷子道:“你们这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饿好几顿呢。”
“确实饿。”房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最近减肥,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
“你减啥啊?”王成龙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说,“你是看我和应早这么瘦,嫉妒啊?”
“……”房易转过头,对着王成龙无声说:闭嘴。
“不用嫉妒。”王成龙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虽然你胖,但你吃得多啊!能吃是福嘛哈哈哈哈哈。”
“你这嘴……”房易叹了口气,“算了说不过你。”
“那你反思反思自己。”王成龙从锅里夹了一片肥牛,裹着麻酱塞进嘴里,含糊道,“应早怎么能说得过,对吧应小早?”
“所以小早有资格做手术了?”姜阳突然问了一句。
“嗯?”王成龙嚼了两口肉停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想起今天聚餐的主题是什么,扭过头,纷纷看向应早。
应早正吃着周安耕喂的螃蟹肉,闻声摇摇头,坦诚道:“现在只是体检合格,我们教授说等学校通知,如果没问题就能做手术了。”
“那基本差不多了。”王爸说,“你们学校这些老师都保守,有十分也说成七分,现在她这么说基本没问题了。”
应早也是这么想的。
他笑了笑,“反正先恭喜一下,我们教授也说过,这次没机会也没事,下次争取名额的机会更大。”
“这倒是。”王爸喝了口酒,舒坦地靠在椅背上,“你们老师格局大。”
“你们之前说周末去筝江,现在还能去吗?”姜阳问。
“能。”应早点点头。
“其实不用这么着急。”姜阳想得比较远,“我昨天和两位老人家聊了几句,他们知道你们辛苦,虽然见人心切,也说等你们彻底忙完了再说……你们是怎么想的?”
说是你们怎么想的,姜阳目光还是看向周安耕。
他们所有人说的都是建议,最重要的是周安耕自己的决定。
“……”
周安耕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姜阳,没说话。
从姜阿姨最终听到两位老人家的关心,周安耕觉得有些陌生,也有些奇怪。
说到底,他们只是血缘上可能相同,但到底是陌生人。前往筝江,周安耕和他们并非叙旧,而是做亲子鉴定。
“周末过去,做亲子鉴定。”周安耕说,“做完,回来等结果。”
他说着,手上扒螃蟹的动作不停,扒出一块便喂到应早嘴里,直到他摇头说不吃,才把扒好的肉放在盘子里。
姜阳听懂了他的意思。
按照人家老人家的计划,是抽出一整段休息时间,从做亲子鉴定到出结果,周安耕一直定居筝江。
这样利于培养感情,了解彼此的情况。
而周安耕的意思是先做,回来等结果。
这样不利于培养感情,好处是节省时间,而且……如果这次认亲是他们搞错了,彼此都不尴尬,或者说,周安耕并不会因此受什么伤。
姜阳叹了口气,心里微微发酸。
这种做法看似无情无义,但实际上,没人疼的孩子最懂自我保护,周安耕虽然“傻”,但这是本能在减少自己的伤害。
“我明白了。”姜阳点点头,看着对面专注扒螃蟹的周安耕,“那我定这周的机票,再跟他们说明一下。”
“不用您订,机票我们订完了姜阿姨!”应早百忙之中抬头,嘴里塞着满当当的肉,说话有些含糊,“您已经帮我们太多了,机票钱我们还是能出得起的。”
“你们订完了?”姜阳愣了愣,下意识看王爸,王爸茫然地摇摇头,“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身份证号的?”
王成龙咳了一声。
姜阳快速反应过来,“你告诉的?”
王成龙深藏功与名,仰头等待夸奖。
姜阳给了他一杵子,啧声道:“怎么哪都有你。”
这话应早听着太熟悉,没忍住笑了笑。
一周时间过得很快,应早和周安耕订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
A市离筝江有点远,直飞需要三个半小时,落地再从机场出来,时间已经到了四点二十。
“我已经跟他们说完了。”姜阳坐在出租车后座,看着比周安耕还要紧张的应早,笑起来,“这么紧张?”
“嗯嗯。”应早忙不迭点头,“不夸张,比我高考出成绩都紧张。”
“干嘛这么紧张啊?”王爸从副驾驶伸脖子往后看,乐了,“哎呦这是真紧张,都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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