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点点头,没有多问,转身回了厅里。
阿直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望着老太爷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众人都被淋湿了,各自回房去沐浴。
蒋长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若有所思的道:“那个阿直,你去查一查他。”
他这话显然不是对程昭说的,哗啦一声,于渊从屋顶上跃下,直接跃入户牖,应声道:“是,主子爷。”
蒋长信还有后话,道:“他的衣料,只有京城里的显贵才买得起,惯用左手,右手心却有习武的老茧……”
他说到这里,程昭和于渊也是通透的,异口同声道:“军兵?”
蒋长信点点头。
程昭道:“这下糟了,他若真是京城人,又是军兵,兴许便是阉党的爪牙啊,都找到这里了?万一叫他发现主子爷的身份,那就坏了!”
于渊冷声道:“要不要属下,直接结果了他?”
蒋长信抬起手来,道:“先不要声张,查清楚他的底细。”
蒋长信心底里还有疑问,假设他是京城的军兵,如今的军兵都在阉党的控制之内,那阿直为何会受伤?难道京城中出现了变故?
一来他想查清楚,这二来……叶宁显然想要搭救阿直,阿直突然死了,实在惹人怀疑。
蒋长信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再查查,昔日里老太爷认识的人中,有没有这个阿直。”
程昭不解:“老太爷?这与老太爷有什么干系?”
蒋长信冷笑一声,道:“你没看出来么?方才他一直避讳着见老太爷,一点子也不肯抬头,我怀疑他是怕被老太爷认出来。”
程昭感叹道:“若真是老太爷昔日里认识的人,那他的底细,可真就是大有文章了。”
于渊拱手:“属下这就去查。”
蒋长信微微点头,于渊干脆利索的翻身越出户牖,一下子消失了踪影。
程昭伺候着蒋长信更衣,挂上玉佩,叨念着:“咱少夫郎也真是,心善,捡这么一个回来。那个阿直,别看刚才跟泥猴似的,哎呀,这一洗完,像换了个人一样,眉清目秀的,还生了一双狐狸眼睛,主子爷您可不知道啊,狐狸是要吃肉的!”
蒋长信听他叨念,说起阿直本身是个年轻俊俏的,心中隐隐冒出一股烦躁。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推开门,便往与叶宁的主屋儿而去,进了门,没看到叶宁,几个小厮正收拾了沐浴的热汤出去。
蒋长信问:“叶宁呢?”
小厮回答道:“回少郎主,少夫郎去小厨房了。”
蒋长信点点头,立刻从主屋儿出来,往后面的厨房去,才走了几步,到了仆役们住的偏屋,两个仆妇端着一些热腾腾的吃食,嘴里叨念着。
“这新来的小子叫什么?”
“阿直,对阿直!”
“福气就是好啊,受了伤,咱少夫郎点名吩咐将片儿川端过来与他食……”
片儿川?
蒋长信步伐一顿,片儿川可是叶宁的拿手好菜,之前蒋长信也吃过一些,他听仆役说叶宁去了小厨房,这会子又听说是叶宁叫人端来给阿直吃的片儿川,立刻对号入座,肯定是叶宁亲手给阿直做的片儿川。
蒋长信折返回来,大步走过去。
仆妇敲了门,阿直来开门,果然如同程昭所说,盥洗之后的阿直,脸面白皙,一双狭长的眼目,虽有些刻薄的面向,偏偏很是俊朗,是那种一眼便能叫人记住的长相。
仆妇将吃食递过去,还未开口,蒋长信一个跨步走过来,直接截胡。
蒋长信笑嘻嘻的道:“片儿川!”
仆妇惊讶的看着少郎主,也不敢去抢回来,于是眼睁睁看着蒋长信,抄起筷子,呼噜噜两口,直接将热烫烫的片儿川塞入口中,咀嚼两下,囫囵吞枣咽下去,又扒拉一大口。
仆妇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传说中,患有恶食之症的少郎主?
吃的、吃的比谁都香!
蒋长信三两口食了大半碗,眉眼带笑,眼神带着压迫性的看向阿直,不过在程昭眼里看来,那目光不像是压迫,更像是挑衅。
阿直难得目瞪口呆,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大碗片儿川,就这样被蒋长信给“糟蹋”了。
蒋长信啧啧味道,有点……咸,还有点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和上次食的味道不太一样,面条有粗有细,有宽有窄,汤头的雪菜还有点牙碜,似乎是沙子没洗干净,拨开面条,里面还埋着一块鸡蛋……皮?
这样的吃食,蒋长信以前是绝不会多看一眼的,毕竟他患有恶食之症,但凡是油的、腻的、甜的、咸的、味道重的,他都是一口不沾。
偏偏吃得下叶宁做的饭食。
“你……”
一道诧异的嗓音传来,蒋长信回头,便对上叶宁惊讶的目光。
蒋长信的唇边甚至挂着雪菜,朝叶宁憨憨一笑,委委屈屈的道:“宁宁,肚子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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