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有人来了!”
“怕什么?!”周大虎起初还有些慌张,但定眼一瞧,来的是个傻子,立刻像吃了定心丸一般,冷嘲热讽的道:“来的不过是个傻子,今儿个就连他一起烧了,让这小贱蹄子和傻子做一对鬼命鸳鸯,哈哈哈哈——啊啊!!”
周大虎的笑声洪亮,笑着笑着,突然变了调儿,一下子拔高,凄惨的嚎叫了一声。
他抓着叶宁的手瞬间松开,整个人向后一仰,咚——!!一声巨响,跌在地上,后脑勺着地,摔得发懵,天旋地转,根本爬不起来。
“大、大郎?!”
两个打手呆若木鸡,他们眼睁睁看着蒋长信出手,虽然看见了,却不知蒋长信到底是如何出手的,动作快极,犹如一道雷鸣电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大虎已然跌在地上惨叫。
打手嘴里喊着大郎,身子却定在原地,谁也不敢上前去扶,眼睛戒备的盯着蒋长信。
黑夜中的蒋长信看不真切,但似乎有些与众不同,夜色仿佛一道朦胧的屏扇,遮蔽了蒋长信所有的表情。
两个打手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傻子,何况是二对一,于是大喊:“一起上!打、打他……”
不等他们出手,蒋长信又动了,只听到衣袍哗啦一声轻响,嘭!嘭!两声,两个打手被扳倒在地上,刚想要爬起来,蒋长信狠狠落脚,踩在对方的手背上。
“啊——!!啊啊——”
打手惨叫,他甚至听到了自己手骨发出嘎巴的脆响声,一定是断了!
叶宁闭着眼睛,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听到打手的话心中一紧,蒋长信怎么来了?好似还只有他一个人,这傻孩子一个人怕是要吃亏。
叶宁刚想要睁眼,变故却发生了,惨叫声此起彼伏,虽叶宁闭着眼睛,但到底是谁惨叫尚且可以分辨一二,那嗓音绝不是蒋长信的……
嘭——嘭!嘭……
叶宁在踢打的声音中,慢慢睁开眼睛,诧异的看到这样一幕——两个打手倒在地上,蒋长信双眼赤红,和平日里嘿嘿傻笑的憨厚模样完全不同,他的眸光凌厉,好似冰凌,又像是夜枭,冰冷骇人,一双剑眉压着眼睛,眉心呈现微微的川字,肃杀而阴霾,完全和平日里的“痴儿”两模两样……
叶宁很少如此吃惊,这会子呆呆的看着蒋长信,一时忘了开口出声。
周大虎好像一只肉虫,在地上不停的扭曲,挣扎着爬起来,抄起一张椅子,从后背冲着蒋长信冲过去,高高举起……
叶宁心窍一紧,顾不得装晕:“当心!”
蒋长信武艺超群,且十足机警,他其实听到了的动静,周大虎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碰不到他,蒋长信唯独没有注意,叶宁是醒着的!
蒋长信一回头,便对上了叶宁清明的目光,一点子也不像是刚醒过来的朦胧。
他心中咯噔一声,突然醒悟过来,糟了,不只是周大虎中了叶宁的圈套,甚至自己也中了叶宁的圈套。现在回想起来,程昭和于渊都觉得叶珠大半夜而来有诈,叶宁那般玲珑剔透的心思,能不知其中有诈么?
叶宁素来行事稳妥,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危险事情。这么一细想,蒋长信恍然大悟,怕是叶宁想要一劳永逸,将周大虎人赃并获,叫他以后无法再蹦跶。
蒋长信此时又是无奈,又是懊悔,这么大一个圈套,周大虎中套子也便算了,自己怎么也一脚塌了进来?如今想起来,只觉得当时自己被冲昏了脑袋,什么都想不到了,那种着急的感觉,当真很奇怪,是蒋长信两辈子都从未体会过的……
蒋长信本能躲过周大虎的偷袭,但他发现叶宁是在装昏,已然目睹了自己“殴打”周大虎和打手的全过程,也不知现在找补,到底还来不来得及。
蒋长信动作一顿,装作反应慢了半记。
啪嚓——
椅子狠狠砸在蒋长信的背上,一下子四分五裂,足见周大虎这一下打得有多重,有多狠。
“嗬……”蒋长信象征性的闷哼了一声,直接软倒在地上,有血迹从他的后背流下来,阴湿了衣袍。
“蒋长信!!”叶宁大吃一惊,脑子里嗡的一声。
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叶宁阔步冲来,直接踹在周大虎的背心,周大虎完全来不及反应格挡,惨叫一声又滚了出去。
与此同时,程昭带着蒋家的护院冲了进来,同时来的还有蒋家的当家老爷和大奶奶。
“信儿!”大奶奶看到蒋长信浑身是血,吓得心肝胆颤,他也不敢碰蒋长信,不知他具体伤在什么地方,那么有主见的一个人差点急哭出来。
“信儿你怎么了?你受伤了!流……流了好多血!”
蒋长信一瞬变脸,哪里还有方才打人的修罗模样,委屈巴巴的皱着眉,指着周大虎:“打我……他打我!”
简直是人赃并获,蒋长信还受了伤。
叶宁看到蒋长信背后的伤口,心中烧起一股怒火,冷声道:“周大虎和他的两个打手劫持与我,将我绑到面摊子里,想要一把火死我,也毁了这面摊子。”
他看了一眼蒋长信,又道:“蒋郎君来救我,还被他们合伙殴打。”
打手趴在地上甚至爬不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叶宁说瞎话,什么叫“合伙殴打”,分明是他殴打我们!
蒋家老爷阴沉着一张脸,道:“今日这件事情,周家欺人太甚,连杀人放火都做了,我蒋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来人,将这些贼子扭送到府衙去!”
周大虎从地上爬起来,连声大喊:“什么杀人放火?谁死了?哪里着火了?我怎么没瞧见?今日这事……今日这事就是个误会!误会!”
周大虎一把拽过叶珠,揪住他的头发,恶狠狠的道:“今日是我这夫郎,非要吵着闹着去他兄长宁哥儿的面摊子吃面,我作为他的夫君,实在拗不过,便带他来了!”
周大虎振振有词:“宁哥儿虽与叶家断了亲,但到底是我夫郎的兄长,我家夫郎出嫁思家,想要吃一碗兄长亲手做的面,有错么?有错么?我们有什么错?!饭可以瞎吃,话不能瞎说啊,放火杀人,那可都是重罪,要吃牢饭的,我周家都是良民,可不敢干这些缺德的事儿啊!”
“呵呵……”叶宁不怒反笑,但是他的笑容凉丝丝的,不见一丁点的温度,平日里淡淡的一个人,此时却透露着一股寒泉般的凛冽。
叶宁幽幽的道:“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狡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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