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强调:“不许再说奇怪的话。”
“那——”蒋长信歪头问:“那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可以说嘛?”
叶宁绝然的道:“也不可以。”
“为什么?”蒋长信垮下两条眉毛,好像垂头丧气的大狗子。
叶宁一时解释不清楚,道:“没有为什么,你答应便是了。”
蒋长信讨价还价,道:“那宁宁你也要答应我,今天晚上回来和我一起睡!”
“咳……”叶宁险些被呛着,一起睡这种词眼儿也很奇怪。
蒋长信振振有词:“书房的小榻又硬又窄,你身子骨那么弱,是要害病的,回屋儿来睡,好不好嘛!”
双手拉住叶宁的衣角,还撒娇的摇摆着。
程昭:“……”早上闻多了臭肉,现在还反胃呢,造了什么孽啊,一大早上就起针眼。
叶宁只当蒋长信是个心智不全的孩童,撒娇也是人之常情,被软磨硬泡的没了法子,硬着头皮道:“好罢,我……今晚会回去的。”
“嗯嗯!”蒋长信使劲点头,欢快的道:“那我也不在别人面前说和宁宁亲嘴的事情了!”
他的声音洪亮,一旁算账的权浅,还有擦桌子的跑堂儿,包括阿直,全都抬头看过来,保证听得清清楚楚的,一字不落。
蒋长信占了便宜,立刻开溜,道:“宁宁,说话算数哦,要早点回来,骗人是小狗!”
叶宁:“……”
蒋长信回了家,老老实实的等着叶宁回来。
时辰一点点过去,天色一点点黑沉,眼看到了就寝的时候,叶宁……还是没有回来。
蒋长信站在窗子前,脸色如同天色一般黑压压的,叶宁还是躲着自己,明摆着的事儿。
程昭提着灯笼从外面回来,他已然去大门看了五回了,苦着脸道:“少夫郎还没回来呢,这么夜了也不回来,别说是在书房过夜了,少夫郎今儿个怕是要铺子上过夜了。”
程昭嘟囔道:“这下子好了罢,人家都不回来了。”
蒋长信幽幽的看了一眼程昭,程昭赶紧闭上嘴巴。
吱呀——
于渊从外面走进来,面色严肃的道:“主子爷,那个阿直有动静了。”
蒋长信的心情正不好,听到阿直二字,脸色更是阴沉的要下雨,幽幽的道:“讲。”
于渊拱手道:“阿直趁着夜色溜了出来,好似在找什么,往老太爷的书阁库去了。”
蒋长信早就察觉到了这个阿直不是普通人,很可能是京城里的人,今日阿直教训周家的两手,虽然不是他的真本事,有所刻意隐瞒,但也看得出来,他是个出挑的练家子,不一般人家能雇得起的打手。
蒋长信冷笑一声,他被叶宁放了鸽子,心情正是不顺,阿直撞上来也算是他倒霉。
蒋长信道:“好啊,那便让我亲自去会一会这个阿直。”
*
夜幕笼罩之下的青田村,安静的只能听到虫叫。
蒋家大宅蒙着一层宁静,小厮仆妇们已然歇息,院落之间根本无人走动。
沙沙……
无风,却有轻微的响动。
阿直从角落窜出来,他的身形灵动,犹如黑夜中的闪电,经过这几日对蒋宅的熟悉,阿直似乎已然熟门熟路,毫无阻碍的穿梭,直接跃入蒋家老太爷的院落。
他的目光落在老太爷的书阁库上,轻轻推开窗子,翻身跃入,快速翻找着阁子,似乎在寻找什么。
阿直放下手里头的一本书,向前走去,伸手刚要触碰另外一本书……
啪!!
一只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攥住阿直的腕子。
阿直吓了一跳,猛地睁大双眼,对方蒙着面,一袭黑衣,只露出如鹰似的双目,书阁库里太黑了,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那只手好像铁箍子,阿直猛地一震,一下子没能甩开,心底里暗暗吃惊,发狠的再次一震,对方却在此时,放了手。
阿直收不住力气,向后退了两步,一声闷响后背撞在书阁之上。
“嘶……”阿直狠狠倒抽一口冷气,他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始终伤得太深,还在愈合阶段,脆弱的厉害,被这样狠狠一震,登时有些撕裂的迹象。
那黑衣人冷笑,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出手如电,再次袭向阿直。
阿直快速就地一滚,从窗口钻出,想要将黑衣人甩掉,但是阿直发现,那黑衣人甚至比他更加熟悉蒋家大宅的地形,无论阿直往多窄的地方钻去,黑衣人总是能先一步截住他。
阿直逃无可逃,被迫再次与黑衣人交锋,压低了声音质问道:“你是何人?!”
黑衣人浅笑一声,一面与阿直交手,一面用沙哑的,显然故意伪装的嗓音道:“你又是何人?”
黑衣人一路咄咄相逼,好像是只狩猎的豹子,却不急于一口咬烂猎物的喉咙,而是在无聊的戏耍,道:“还不动真格么?我怕你死得很难看。”
一向没有任何表情的阿直,此时已然被激怒了,他紧皱双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动作比方才快了不少,五指成爪,另一手掌心闪光,竟藏了一把极小的短刀,割向黑衣人的脖颈。
黑衣人反应迅捷,向后一闪,借力踢在阿直的背上,阿直向前踉跄了好几步,额角冷汗涔涔而下,这下子伤口真的撕裂开了,脸色瞬间惨白下来。
阿直也意识到,自己的武艺根本不敌黑衣人,更何况是受伤的情况下,于是不敢多加纠缠,咬住后槽牙,忍着疼痛,蹿身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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