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信慢条斯理,振振有词,道:“既然是盟友,我与曲大人还分什么你我,计较什么人情?未免算得太清楚,显得见外。”
曲音的眉心明显抖动了两下,道:“六皇子说得有些道理。”
他长身而起,掸了掸袍子,道:“那我今日便不打扰了。”
转头对叶宁道:“今日的饭钱茶钱,劳烦叶老板算一算罢。”
叶宁可没有蒋长信那么厚的脸皮子,曲音是大老远儿过来帮忙的,虽然请了孙刺史一顿黄焖鸡米饭,合算起来也没有多少财币。
叶宁道:“多亏了曲大人,我今日才能从云江酒楼浅捞一笔,曲大人的饭钱茶钱,便当是云江酒楼请的罢。”
曲音点点头,他发现了,听叶宁说话,可比听蒋长信说话动听多了,道:“叶老板,那便不叨扰了。”
说罢,施施然离开了食肆。
阿直提着食合,道:“叶宁,那我也走了,若是云江酒楼那些人再找麻烦,你便来找我。”
叶宁笑了笑,阿直也跟着离开,宁水食肆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
蒋长信道:“宁宁,你该收曲音的饭钱。”
叶宁无奈的道:“你把曲音大老远叫过来帮忙,还要收人家饭钱茶钱,太说不过去了。”
蒋长信道:“他如今与咱们乃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是跑不脱的,若是有什么麻烦,你只管去找他们来帮忙。”
不得不说,曲音的名头好用的厉害,经过今日这事儿,怕是云江酒楼也不敢来找晦气了。
叶宁微微蹙眉,道:“只是今日闹得这般大,会不会对你有所影响?”
蒋长信的身份还不能透光,今日连刺史都惊动了,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模样。
“原来宁宁是在关心于我?”蒋长信道:“放心,曲音会将消息压下来,毕竟……他也不想现在和杨世仝撕开脸皮。”
蒋长信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叶宁便也不再替他担心。
云江酒楼果然消停了下来,再没来找茬儿,过了两日,云江酒楼的管事儿亲自登门,这次并不是趾高气昂的嚣张模样,反而低眉顺眼的。
管事儿的嗓音小小的,温温柔柔,好似从来不会高声说话,异常斯文:“哎呀,叶老板!”
崔岩戒备的盯着管事儿,道:“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崔岩身材高大,尤其是虎着脸,比真正的打手更像打手。
“误会误会……”管事儿的赔笑:“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若早知叶老板是孙刺史的自家人,咱们也不敢得罪叶老板,不是么?”
叶宁并不理会他的奉承,道:“有话便说,无事我还要忙着开张。”
管事儿的连声道:“有事儿,有事儿!这不是嘛,我们掌柜的,让我将欠您的五十贯钱,送来了。”
他挥了挥手,两个打手抬上来一只箱子,哐——放在地上。
箱子沉甸甸的,打开来一看,里面堆着满满的财币,足足五十贯。
管事儿的道:“叶老板,您数数看。”
他只是这么一说,叶宁却当真了,毕竟云江酒楼做事儿素来不体面,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缺斤短两?
叶宁对崔岩道:“阿岩,你来数数,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是,师父!”
崔岩立刻走到箱子跟前,弯下腰,一贯一贯的清点起来。
管事儿的脸皮抽搐,却还是硬着头皮赔笑道:“还有一件事儿,那个……叶老板,每年初秋的这个时候,我家掌柜的都会在云江酒楼摆筵席,招待各位供货的掌柜老板,今年也是如常,宴席办在明日里,掌柜的特意叫我来给叶老板送请帖!叶老板可是咱自家人啊,那一定是要见一见云江镇的各位老板了。”
“之前……”管事儿的谄媚:“是我家掌柜的,做事儿不够周全,不小心开罪了叶老板,这不是嘛,我家掌柜的特意将功补过,想借着这次机会,为叶老板引见引见。您是知道的,来云江镇做生意,那不得多见见各路的神仙呢?”
叶宁只是看了一眼请帖,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
管事儿的一时闹不清叶宁的态度,刚想要继续劝说,崔岩突然道:“师父,一共五十贯是不假的,但是其中有一贯,少了两枚财币。”
一贯银钱是用绳子将钱币穿起来,这才称之为一贯。
管事儿的也没想到有一贯会缺斤短两,少了两个财币,竟还叫崔岩数出来了,谁没事儿撑得去数这个?
管事儿的吓了一跳,道:“叶老板叶老板,我这就给您补上。”
他连忙掏自己的袖子,可是出来的匆忙,袖囊中没有带财币,又对身边的打手道:“你们谁带钱了?谁带钱了?”
打手们七手八脚的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终于,六个打手凑足了两枚财币。
管事儿的将两枚钱币交给叶宁,干笑道:“叶老板,您看请宴的事情……”
叶宁接过两枚钱币,叮铛——扔在箱子里,道:“欠我收到了,阿岩,送客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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