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信将累得浑身软绵绵的叶宁抱上榻去,给他盖好锦被,自己也躺在榻上,将叶宁拥入怀中。
叶宁累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靠着蒋长信的肩窝,只觉得这个头枕还挺舒适,很是催眠。
“宁宁,我有一件正经事,要与你说说。”
叶宁本都要睡着了,勉强睁开一丝丝眼睛缝,有气无力的道:“嗯……”
蒋长信一听叶宁这嗓音,登时笑出声来,那是无比自豪的笑容。虽蒋长信的经验不多,且都是从叶宁身上取经,但蒋长信很肯定自己的习学能力,叶宁不但一点子不抗拒,甚至还很是火热。
蒋长信轻轻捋顺叶宁的鸦发,道:“朝臣一直催着我立后,如今你回来了,我自然是要立你的。”
虽然一个男人当皇后,这让叶宁这个直男听起来很奇怪,但叶宁并非是矫情别扭的人,他已经和蒋长信在一起了,自然不想让他多看别人,这个皇后的位置,叶宁是势在必得的,别说拱手送人了,与人分享也是半分不可。
叶宁又“嗯”了一声,还是软绵绵,有气无力的。
蒋长信道:“你青田村叶家的身份,没有任何靠山,必然会遭到羣臣的反对,于是我想着……让你拜老太爷为大父。”
叶宁终于睁开了眼睛。
蒋长信是被老太爷带出京城的,他能回归朝廷,老太爷功不可没,虽如今老人家年事已高,不能入朝,但还是被封了许多“虚衔”,任是谁见了都要恭恭敬敬的唤一声国老。
尤其是太皇太后,提起当年程皇后和前丞相的事情,竟然以泪洗面,更是对老太爷感怀在心,整个朝廷上下,没有一个人敢低看了老太爷一眼的。
老太爷本身是个通透之人,他虽有了如今的地位,却还是不让儿子入仕,当年的蒋家家规,仍然作数。
毕竟老太爷是新皇的恩人,一旦他的儿子可以入仕,很多人都会背地里嚼舌根,觉得蒋家是以恩德要挟天子,便算蒋家没做什么,也会有人编排出什么,流言蜚语是最可怕的。
蒋家老太爷备受尊敬,若是叶宁能拜蒋家老太爷做大父,靠山便有了。
蒋长信连忙道:“宁宁,我并非嫌弃你没有出身,只是朝廷之事……”
叶宁打断了他的话头,道:“我知晓,朝廷中的人势利眼的很,我若是没有靠山,他们必然不会多看我一眼,也不叫我好过。但若是我有蒋家这个靠山,旁人便不敢多说什么,至少不敢当着我的面子多嘴,有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个儿忍着。”
蒋长信点点头:“正是这个意思,你觉得如何?可愿意?”
叶宁笑道:“我自是愿意的,老太爷待我极好,可比叶家待我好得太多。”
蒋长信道:“那便这样定下来,等寻个良辰吉日,再行礼便是了。”
叶宁实在累了,说着说着便要睡着,眼皮子打架,又沉重又黏糊,昏昏沉沉的,本要睡过去,突然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好似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蒋长信看来,就像突然迷瞪的小猫咪一样,可人极了,真想亲一亲。
不等蒋长信亲过去,叶宁含糊的道:“对了……怎么没见我的表兄?”
表……兄……
蒋长信眼皮一跳,叶宁迷糊成这样,怎么突然想起他还有个表兄章知远了?
最开始章知远是借住在叶家的,叶父叶母想要章知远出人头地之后报答他们的恩德,因此给他吃住,后来大家撕开脸面,章知远无处可去,便投奔了蒋家,一直在蒋家住着。
如今叶宁回来,什么人都见过了,蒋家的厨子都未曾换过人,唯独不见章知远,叶宁也是突然想起来的,便问了。
蒋长信酸溜溜的道:“宁宁,你在榻上怎么能提起旁的男人的姓名?”
叶宁:“……”蒋长信委屈的样子,好油腻啊,完全不适合他,已然幻视了当年装傻充愣的蒋长信……
蒋长信无奈的道:“章知远如今高中,自然不必住在旁人家中,如今在翰林院供职呢。”
叶宁的困意瞬间消散,睁大眼睛:“表兄终于高中了?”
章知远是个呆头呆脑,有点子迂腐的人,在他的心里,什么男郎、哥儿和女子的固有思想根深蒂固,不过章知远并不是一个坏人,甚至还在努力的改变自己的思想。他酷爱读书,一心就是想要考取功名,为朝廷效力。
以前十常侍当政,章知远没有钱财,别说是去京城考试了,因为没钱上下打点,贪污舞弊横行,便是连省考他都过不去。
十常侍下台的第二年,章知远被凭借着自己的才华考取了功名,而且因为叶宁的奶茶限量版题诗,章知远也成为了京城的才子,追求者无数,还形成了很多“粉丝团”。
蒋长信道:“你便不要担心了,章知远好得很,来宁宁,咱们快歇息,乖,闭眼……”
叶宁也就是问问,他才不会多操心,听到章知远高中,也替他欢心,便点了点头,乖乖的闭眼睡觉了。
第二日一大早,太阳还未升起来,四周黑压压的一片,蒋长信已经蹑手蹑脚的起身,生怕吵醒了叶宁,抱着自己的衣裳出了门,回身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这才窸窸窣窣的穿起衣裳来。
蒋长信穿戴整齐,熟门熟路的准备翻墙离开,小门吱呀一声却打开了,一个仆役探头过来,笑道:“老太爷吩咐了,给陛下您留了门,走后门总比翻墙体面一些。”
蒋长信:“……”
原来蒋长信折返回来的事情,老太爷都知晓。并非老太爷功夫多好,耳聪目明,而是因为老太爷实在了解蒋长信,知晓他的秉性。
蒋长信咳嗽一声,大步从后门离开,翻身上马,快速的往皇宫赶去。
“何人?”于渊正在值夜,再过一会子便会下执,没想到这个时候听到轻微的声响,还以为是刺客。
叮——当当当……
一颗石子从角落滚出来,滴溜溜的滚到于渊的靴子边。
于渊低头一看,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对着身边的金吾卫道:“你们去那便巡看一圈。”
金吾卫面面相觑,那边?那边不是刚走过来么?怎么还要再去?
但无人敢质疑于渊,立刻应声,大步朝来的方向走回去。
金吾卫一离开,于渊立刻朝着墙角的方向走过去,很快,哗啦一声,一条黑影犹如雄鹰,迅捷的从高大的墙头跃入。
是蒋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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