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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ldo;说重点，查理。&rdo;帕兰迪诺显得有点不耐。

&ldo;当然啰!如果能有一些报酬，我会更高兴的。&rdo;

&ldo;怎么一点都不令人感到吃惊啊?&rdo;

&ldo;嘿，如果我是真的想为你们工作，就不能替自己多作打算。钱的事小，我可是在玩命呢!&rdo;

&ldo;好，我会依你所提供的情报来议价，但是你也得证明自己的消息是正确无误的。&rdo;

&ldo;这公平。哦，对了，这里有另一个情报可能值得你们再多添点钱。&rdo;

&ldo;什么事?&ldo;杰克&iddot;史坦问。

&ldo;不是事情，而是人。&rdo;

&ldo;人?&rdo;

狄姆好邪邪地笑得更开。他故作矫情，让气氛凝一凝，然后才压低了嗓门问史坦与帕兰迪诺：&ldo;你们想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干掉那位最高法院的罗勃&iddot;葛里芬法官啊?&rdo;

4

&ldo;可怜喔!只有工作而没有玩乐，害我们的崔西都变钝啰!&rdo;从事务所图书室的门边传来了巴瑞&iddot;法兰姆的风凉话。

&ldo;会吗?我怎么没有感觉。&rdo;崔西从她正在阅读的个案资料中仰起头来。她坐在房里中央的一张橡木会议桌前。巴瑞走了过来，挨着她身边坐下来。四下无人，包围他们的只有一个个塞满的奥勒冈州与联邦法律案件，擎天而立的书架。

&ldo;你看看，都八点多了。&rdo;

崔西的眼睛盯着她的手表。

&ldo;我敢打赌，你一定连晚饭都还没吃。&rdo;

&ldo;你赢了。&rdo;

&ldo;来点泰国菜如何?&rdo;

&ldo;我不知道……&rdo;崔西望着眼前成堆成塔的法律书籍出神。

法兰姆笑了笑，摇摇头说：&ldo;他真的开始折磨你了，对不对?&rdo;

&ldo;没有这么严重，只是……&rdo;

&ldo;他一定也向你发表过他的这番言论：&lso;如果你为我工作的话，你就不要想睡得好、吃得饱了&rso;。&rdo;

崔西先是惊讶得目瞪口呆，接着又羞怯怯地露齿而笑。

&ldo;对于每一个新进的合伙人，他都会搬出这番说辞来吓吓他们，而毎个人却也都中了他的计。我自己也是这么傻楞楞地过了好一阵子才清醒过来。就因为马修身体力行着他所说过的话，并不代表你也必须把自己搞得像部工作机器一样。可以等到明天再做的事，何必急着今天就弄完。那天你要是因为营养不良而翘了，你根本连工作的备忘录都甭写了。&rdo;

&ldo;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有点饿了。&rdo;

&ldo;真的?&rdo;

&ldo;好吧!带我去那家泰国餐厅。不过，要各付各的。&rdo;

&ldo;没问题。要是还有其他的交易方式，我也不接受。&rdo;

屋外，夜晚的空气温郁而不迫人。崔西伸长了脖子仰视着天空，低垂的夜幕上悬着一弯玄月，缀着许多晶晶闪亮的星星。从山麓而下至波特兰市镇，点滴着万家灯火，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只巨大的萤火虫。

&ldo;餐厅是不是走路就能到?我需要做点运动。&rdo;

&ldo;大概要过七个街区吧!从这里走到那里，对于一个曾经参加过全美大学联赛越野马拉松的人来说，应该是毫不费吹灰之力的。&rdo;

&ldo;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rdo;

&ldo;马修都会把他收到的履历交给我过目一下的。&rdo;

&ldo;哦!那我在六个月前所寄的那份履历，你也看过了吗?&rdo;

&ldo;没错。&rdo;

&ldo;那么，在那个时候，我为什么没有得到面试的机会?&rdo;

&ldo;因为你是一个女人。&rdo;法兰姆打趣地说：&ldo;从履历上看，你的条件实在很出色。我还特别告诉马修，他是一个歧视女性的蠢蛋。不过，&lso;魔法师事务所&rso;从来就没有录用过任何女性人员，所以，当他决定用你的时候，还真的结结实实吓了我一跳。弗毕法官想必使了不少劲，说了不少好话。&rdo;

&ldo;你为什么称呼雷诺先生为&lso;魔法师&rso;?&rdo;

&ldo;大概在三年前吧，马修打蠃了马库斯&iddot;赫摩拉再审的那场官司时，当期的时代杂志封面就以&lso;魔法师&rso;称呼他，因为每个人都认为只有魔法师出面才能救得了赫摩拉。可是他自己却恨透了这个称呼。&rdo;

&ldo;我倒觉得挺浪漫的。&rdo;

&ldo;不只浪漫，还形容得很贴切。的确有很多人是因为马修的魔法而捡回条命的。&rdo;

&ldo;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很成功呢?&rdo;

&ldo;这很简单，马修&iddot;雷诺比任何一位与他交锋过的对手都来得聪明。&rdo;崔西思忖了片刻。没错，马修&iddot;雷诺真的很聪明，可是够聪明的律师还是不少的。如果有人拿这个问题来问她的话，崔西会着墨的重点一定是雷诺对他经手的案子所付诸的时间与心力，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会为了自己的工作如此卖命。

&ldo;有什么特别的驱力吗，巴瑞?到底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促使他如此鞭策自己?&rdo;

&ldo;你知道有关他父亲的事吗?&rdo;

&ldo;雷诺先生在与我面谈的时候曾经提过他。看来，他非常爱他的父亲啰!&rdo;

&ldo;没错。当马修只有八岁的时候，他父亲被囚禁在南加州的哥伦比亚州立监狱里。他因为强暴、谋杀的罪名被判了死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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