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分,裴静受伤,嘴角流血,脸比纸还白,这场面看起来也有些吓人,萦绕在这些百姓心头的恐惧,再次逼近了。村户慌忙问:“刺史大人,这……这怎么办啊?”赫连翊瞄了刺史大人一眼,这人长得倒是也有鼻子有眼。他知道,这是当地最大的官了。奎木狼的事,背后牵扯的远比他想象中更复杂。“你们问我干嘛?先照顾人要紧。”刺史大人很没面子,捂着脑门差使人。那村户的人家见状慌忙点了灯,结果赫连翊夺过灯,并招呼人家去倒些热水来。裴静倒头就睡,甚至都没等来那一碗烧热的水,他的衣服上全是灰沙和叶子,脸颊上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睡着了依旧眉头紧锁。赫连翊拿热水给他擦了擦脸,怕他冻着,顺手替他整了整衣服,没想到这厮竟然惊醒。此一时彼一时,裴静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堪忧,他惊醒之后,紧紧把手护在胸口,眉头紧皱,生怕赫连翊玷污他的清白。赫连翊已经习惯了,手朝裴静的胸口抓过去,被裴静狠狠地挠了一下,手背上抓出三条红印。“随你。”赫连翊收回手,隔了一会儿长长地叹气,“我劝不住你,但我想有件事你比我更清楚,没有我,你的沉疴旧疾,只会越积越深,日久难愈。”“你给我出去。”裴静气若游丝,居然还在硬扛。“这儿不是你的王府,你占着人家的地方还想让我出去?外边都是良家妇女,你让我待哪儿?”裴静干脆闭上了眼睛,他翻身过去,不再搭理赫连翊。赫连翊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床边,赌气地看着裴静。刺史大人走进来,他虽然力不能逮,但放任小王爷和疑似圣使的人独处一室太过危险,因此他心一横走进来,警惕地朝赫连翊发问:“阁下是?”“别问了。”赫连翊的回答简单粗暴,他抬头冲刺史大人笑了笑,“刺史大人,我见过你。先前你差点从山崖下掉下去,还是我救的你。”刺史大人斟酌一会儿,才猛然想起,先前在山坳那儿差点掉下去,一根树枝忽然从天而降,他被掉落的树枝狠狠一棍子砸身上,摔在了坑里。想起来之后,刺史大人觉得挨了那一下的腰,忽然隐隐作痛。如此说来是个好人?赫连翊冷漠地驱赶刺史大人:“你出去吧,我陪着他就行了。”刺史大人尚未从前一个弯里绕过来,又遭到驱逐,很是懊恼。这位来历不明的人,对他凶巴巴,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好歹也是个刺史好吧。刺史大人不服气,厉声质问:“阁下到底是何身份?”赫连翊不想多费口舌,他起身上手,把刺史大人推了出去。这会儿他倒是不在意外面都是良家妇女的事了。刺史大人是衣食父母官,与百姓同住,那不过是体察民情罢了。轰走刺史大人,世界都清净了。赫连翊关上门,走到床边,俯下身去,在裴静脸颊上亲了一下。裴静的反应是惊厥,他好像很害怕,被爱着对他而言似乎非常痛苦。眼下的情形,赫连翊也不好说什么,他把人扛回来之后觉得很累,于是也就不再说话,就靠在床边睡觉。得到了裴静的心就走吗?--------------------最后一章单纯的宝宝,长大就是知道光有心是不够的,只有爱也是不够的。白月光到期了赫连翊并没有想清楚,他不会一辈子留在裴静身边,聪明人应该明白,不可得之物应当及时割舍,再往前走,每一步都会加深痛苦。他现在已经被这种剜心割肉的感觉伤害了,他应当停下来。裴静死犟死犟的,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即便如此,赫连翊仍然想找机会跟他谈谈,不知裴静是否为了避免交谈,还是他深夜喝了酒,再加上伤势严重,一直在昏睡,睡了整整一天。到底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赫连翊想到这个,就觉得心中有股怨气。为什么人长大以后,就变得跟小时候不一样呢?赫连翊在裴静不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也变了吧,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变得分不清对错,变得执拗、变得急躁。走出门去,也不再有人把他当成孩子,到处都是虎视眈眈的眼睛。他该怎么办呢?等到第二天太阳下山的时候,裴静才醒。赫连翊原先在屋里,待久了觉得透不过气,就出来看看,顺道还帮这户人家劈了几捆柴。毕竟昨晚冒然闯入人家屋子,还占了人家一席地,砍些柴火,聊表歉意,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在这样荒凉破败的小村庄,赫连翊站在山头,看着夕阳从山那头沉下去,仅存不多的热意在萧索的寒冬摧毁殆尽。奎木狼还没有找到,残害灵州百姓的凶手伪装成他的部下,明摆着要构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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