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禾被他这话说得愣住了。她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低声确认:“子劲说的狐妖……是狐狸精吗?”季松连连点头:“对,就是狐狸精。”沈禾心情一时间复杂起来。虽说狐狸精是骂人的话,可这词是骂女人勾引男人;要是夫妻间说这种话,似乎又没有那么多的侮辱意味,反倒多了几分暧昧的气息。可自己的舞都跳成这样了,季松还说自己是狐狸精,说自己勾引了他……沈禾面上渐渐有些红了,心中暗暗笑话季松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会儿都到睁眼说瞎话的地步了。季松一看沈禾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这会儿又清了清嗓子,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我的意思是,那狐狸精她刚刚从狐狸变成人嘛,胳膊腿儿都还不会使唤呢。”“我夫人这舞跳的呀,跟刚长出来手脚似的,胳膊腿儿各跳各的……”说着季松忍不住又大笑起来,笑到最后直接伸手捂住了小腹。沈禾颓然地靠坐在了椅背上。见季松还在不停地笑,她忍不住冷笑起来:“很好笑吗子劲?!”季松勉强止住了笑。他抬起头来看着沈禾,笑着摇了摇头:“不好笑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可季松明明就在笑啊!沈禾被他嘲笑得伤了自尊,想也不想地转身离去,忽然被季松抓住了手腕。季松总算正经起来。他笑着叹了口气:“好苗苗,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只是觉得,觉得你跳舞应该好看。”沈禾想让季松放开自己的手,可又顾忌着他的身份不敢开口,只皱着眉头瞪着他:“我哪里敢怪夫君啊,明明是我跳舞太丑,污了夫君的眼。”“苗苗言重了,”季松又控制不住自己逗她的心思了。他勉强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难看是挺难看的,但还不至于不堪入目。”沈禾静静望他一眼,忽然伸手扒开季松的手,却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季松在她脸蛋儿上亲了一口:“我跳舞给苗苗赔罪,苗苗能不能不生气啊?”到底是自己媳妇儿,别真的把她给气坏了,到时候心疼的还是自己。季松高沈禾一头呢,沈禾半张脸都在季松肩头捂着;偏偏她这会儿一点不想碰季松,只好用力向后倾着身子;但季松哪能让她如愿呢?大手在她脑后一扣,就把人老老实实地摁进怀里了。沈禾没了办法。她闷闷道:“你既然看不上我,又何必让我跳舞呢?”“这会儿还在诓我,说跳舞给我赔罪……”沈禾越说越委屈,声音也越来越低。她本来就身体不好,许多大夫直言她活不过二十岁;有段时间她每天一睁眼就是吃不尽的苦药,自己都觉得活着没意思,恨不得早死早超生。后来好不容易身体好了一点,但依旧虚弱得厉害;等嫁给了季松,他一点也不体谅自己,每次都毫不掩饰地表露对自己身体的嫌弃,她都要被气死了。“哪儿看不上你呢,我多喜欢你啊,”季松没料到她会这么委屈。他忍不住地笑,在她额心亲了一口又一口:“这不是担心你身体太差,想让你身体好一点么?”“你要是不喜欢跳舞,只要你答应我,每天在咱们的小院里走上一二十圈,我就答应你,再也不让你学跳舞了。”“说跳舞给你看,我也没有诓你……你男人会的可多了,你不想看看?”沈禾还委屈着呢,她不看季松,更没有说话;季松心疼又好笑,抱着她、把她放到了椅子上,四下看了一眼,见桌子上放着一只汝瓷的细口高颈瓶,瓶子里供着几支桃花,当即取了一支出来,用桃花尖点了点沈禾的额心:“好苗苗,你瞧着我,看我说跳舞是不是在诓你。”桃花点在额心,沈禾下意识后仰着头避开,可听见桃枝破风声,她又不由自主地抬头去看季松——他居然真的会跳舞!那是一支剑舞,桃枝为剑,被他舞的猎猎生风;他身段本来就好,何况今天他穿着一件广袖的衣裳,随他动作衣袂翩飞,瞧着倒真是挺好看的。一舞罢,季松挽了个剑花,三两步走到了沈禾面前:“好看么?”是挺好看的,沈禾低头抿嘴笑,可她不愿意夸季松,又慢慢别过了头去。“问你呢,”桃枝横在了脖子上,季松声音含笑:“原谅我,否则我结果了你!”季松开着玩笑,沈禾也同他开玩笑。她昂高了头:“那你结果了我啊。”季松便忍不住笑。笑了会儿,他用桃枝轻轻敲在手心:“我不舍得。”沈禾面上笑容越发大了,因为季松看到自己舞姿而产生的不快一扫而空;忽然又听季松道:“不过,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用桃枝打你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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