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一时愣住了——这丫头,平常乖乖巧巧的,用最乖巧的态度做最出格的事情,没想到居然这么怂。罢了,夫妻之间,何必非要争个高低上下?何况她不喜欢,他不想她难过。季松叹息着,又将她抱的紧了些:“害怕?”不等沈禾回答季松又道:“既然害怕,那就乖一点,好好地听夫君的话,送你什么礼物你都要收下。”“这回是我不对,我气急了,说要收了穗儿,吓得你了;我不至于要你身边的人。”“乖,说你收下那段耳坠儿——不对,耳坠儿给我扔哪里去了?是不是找不到了?”“如果找不到,那就不要了;夫君给你做了一整套首饰呢,别的乖乖收下,咱们再做一副耳坠儿,这回你挑款式,好不好?”沈禾听着季松放柔的声音,慢慢抬眼看着他。季松没有生气。不对,季松很生气,但还是原谅了她,因为她害怕、因为她哭了;她一哭,季松就没了章法,一门心思地哄她,就连她给季松送人这事都不计较了。沈禾抿了抿嘴——季松这人强势,但强势又强势的好,他虽然霸道,但不会往女人身上撒脾气;要不是这回她直接带了女人过来,恐怕季松也不会对那两位姑娘说重话。季松这个人……只要不在外人面前下他的面子,他自然不会对女人发火。沈禾想着轻轻笑了,可这笑转瞬即逝——季松要她收下那套点翠首饰呢。沈禾忍不住叹息起来——她不喜欢点翠,总觉得杀戮太重;除了这点,沈禾还有一桩隐隐的担忧。季松爱憎太分明了,分明到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地步;他喜欢一个人,可以不惜代价地把一切都捧到那个人面前。是,如今季松喜欢她,可君心似水,漂浮不定,以后要是不喜欢她了,季松又会做什么?何况季松这人太霸道。原先不喜欢她时,为着自己喜好让她学跳舞;如今喜欢她,送她礼物照旧不在乎她的感受,即便她说了不喜欢,季松还是送给了她。沈禾心头担忧越来越重,担心这回答应了季松,季松以后会变本加厉,逼着她做不喜欢的事情。沈禾不说话,季松心头便越来越烦躁——他都这么伏低做小了,她还是不肯善罢甘休,还是要践踏他的一番情意。她沈苗苗是觉得天底下只有她一个女人,他季松非她不可么?季松烦了:“你还是不收。”沈禾轻轻点头,她沉默着去握季松的手,季松想也不想地避开她的手:“为什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沈苗苗。你等着、你等着我——反正我饶不了你!”季松气得语塞,偏偏说不出来该怎么收拾她,沈禾便笑了,她笑着笑着就垂着眼掉眼泪。沈禾欲语先叹息:“子劲,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季松不吭声,只目光如炬地瞪着她;沈禾眼皮子不住颤动:“我身体不好,因着母亲的缘故,读过一些佛经,平生不好杀生。”“你那鱼虾也没少吃,”季松冷笑地打断她的话:“怎么,鱼虾的命不是命?”沈禾忍不住笑了。她笑中带泪悲欣交集,漂亮得像个琉璃美人。她拖长的声音软软的:“子劲,你不要胡搅蛮缠——是,我吃鱼虾,那等我死了给鱼儿虾儿赔罪;可我不能为了好看就伤了那么多翠鸟的性命。”“子劲,人要惜福。”“杀孽造得太多,我怕我——怕我活不了多久。”季松眼皮子掀了掀,语气渐渐和缓起来。他半信半疑:“你说真的?”沈禾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哀哀的埋怨:“你觉得,我和你一样身强体壮吗?”不一样。她娇弱得厉害,葵水六七个月才来一次,他再无知都知道这事不正常。季松叹息起来。他伸过去了手:“你怎么不早说?”沈禾没有拉他的手,季松又把手往前递了递,直直递到了沈禾手边,沈禾不得已,方才轻轻握住了季松的指尖。她道:“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我怕你担心。”季松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好,以后不说首饰的事情了——但是,沈苗苗,今天的事情还没完。”“你现在就把人给我送回去。”沈禾眉心一跳。季松口中的人,自然是她从嫂子那里带来的两位佳人。只是……季松毕竟血气方刚,人又好色。这回固然是自己误会了他,但自己身体差,完全不想云雨之事,季松便真能忍得住?沈禾觉得自己没那么大魅力。与其让季松在日后弄出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孩子出来,倒不如将他放在眼底下,这样即便季松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嫂子她们还是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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