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回了院子,院子里就几个上值的侍卫,连李斌都没起来。季松去叫李斌时,李斌正蓬着头,披了件衣裳就来开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骂:“娘的哪个不长眼的,老子——”“哟五哥啊,快进快进,我这就叫夫人去——”“回来,”季松一把拎着他后脖子:“你怎么去叫?”李斌清醒过来了,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是了,咱还在外头住着呢……那五哥回来这么早……”季松长眉皱起:“她……有没有提起到我?”“有怎样?没有又怎样?”李斌彻底清醒起来了。他一面说一边伸长胳膊套进了衣裳里,又低头系着带子,“说没有,五哥就还在外头跑一天?”季松没说话。李斌直到穿好了衣裳,才又抬头看着他:“五哥,你能不能说说,你和嫂子为什么吵架啊?”“你不说,弟弟就算想要帮你,那也束手无策啊。”季松不由叹气,捡着重要的部分,把耳坠儿的事情说了。李斌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睛也越来越亮。等季松说完了,李斌瞥了他一眼,忽然感慨道:“五哥——这、这嫂子没错啊。”“我还以为是嫂子找你要什么东西,你不依,嫂子和你生气呢。”“这、这么贵重的首饰,往小了说嫂子是俭以养德;往大了说,嫂子这是怕你造的生杀太多,损了阴德。于情于理,嫂子这、这都是该大加赞扬的事啊。”眼见季松面色不悦,李斌迅速改口:“当然,设连环计坑五哥是嫂子不对,但是五哥,你得知道你是男人啊,还是侯府公子,你要纳妾,嫂子一点拒绝的能力也没有。”“她和穗儿姑娘自小一起长大,就像五哥和九哥一样。五哥,要是有人说——”说了一半,李斌也没找出个合适的比喻,只得不说了:“就,五哥你懂吧,嫂子这事其实没毛病,问题就出在你那句,要收穗儿姑娘做小上头了。”“合着都是我的错?”季松一声冷笑,“我是不是得对着她三跪九拜、求她原谅我啊?”“是,”李斌直接道,不等季松开口就又道:“五哥,你喜欢嫂子,想见嫂子就去见。嫂子那人脾气好,不会驳你的面子。”季松不说话,心说他回去就够没面子的了,这会儿还在嘴硬:“我哪里喜欢她了?”“是,我喜欢她的脸,还把私房给了她——可那又怎么了?她不过是暂时替我拿着,店铺也好、庄子也好都有人替我打理,我要拿钱,她还能不让我拿?”“她不让我拿,我哪来的钱打首饰?”“不是那个,”李斌叹气:“五哥又何必装傻呢?咱们这样的人家,钱算什么?即便穷的兜里一个铜板都没有,咱们还能少了花用?”“只是五哥,唯名与器,不可假人。”“上回嫂子给珍宝轩的大姑娘祝贺生辰,五哥气得好几天没睡好,到底还是尽快做完了公务去给嫂子撑腰,还特意骑上了陛下赏赐的那匹白马——五哥,那可是第一次骑它啊。”“还有这几天。明明五哥和嫂子赌气,却连冰鉴里的冰这点小事都还亲自过问。”“五哥,你不是街头巷尾的地痞流氓,你的时间特别贵重,你的喜好本身就代表着太多的东西。”“如今五哥下了差就来陪夫人,把夫人当闺女似的宝贝着——五哥你知道吗,这几天咱们院里有人打赌,赌你几天和夫人和解,有赌三天的、有赌五天的,再往后都没人下注了。”“五哥,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夫人。”季松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这会儿也有些颓丧:“可她不知趣——原先多好啊,从不让我生气,一直都哄我开心;这会儿倒好,两天顶了我三回,生怕我气不死呢。”李斌一听这意思就懂了——季松确实喜欢沈禾,但也确实拉不下面子,非要等着沈禾服软。李斌就头疼起来了——季松这人强势,说一不二,不说别人了,他们这些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都有点受不了;要是以前李斌肯定不担心,因为他家夫人出了名的好脾气,对所有人都很客套很温柔,可这回他有点不确定了。他家夫人外柔内刚,怕是轻易不会妥协。李斌想说养老婆不是养猫儿狗儿,他婆娘气急了还跟他打架呢,抓的他脸上一道道的血口子,过段时间还得继续过日子;可季松这人……唉肯定不懂这些。想了想,李斌道:“五哥,我问你个事。”季松没吭声,李斌接着道:“嫂子……要是和别的男人睡了,你要怎么办?”眼见季松要发火,李斌立刻跑开:“五哥,你想明白这件事,就知道你喜不喜欢嫂子、有多喜欢嫂子了——到时候再做决定,别让自己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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