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她身份低微,小时候没少受委屈,就拽着她的手亲了一口:“当然不会。”沈禾没说话,季松也觉出言语的苍白无力来。想了想,他道:“要不,我把你姓名纹在身上,日后若是变了心,别人瞧见我身上的字,丢面子的倒是我……这样,你总信了吧?”武人在身上刺青不算罕见,他爹胳膊上还有一处刺青呢。季松觉得没什么,沈禾却陡然瞪大了眼睛。她抬头望着他,眉头渐渐蹙了起来。今夜……她说这话确实有撩拨季松的意思,但没想到季松会说出这话来。可季松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哄她。何况……她确实想要。她怕死,怕死的悄无声息,没有人记得她;要是季松问了刺青,那季松……会永远记着她吧?沈禾心头一跳,慢慢地笑了:“胡说。”又开玩笑一样试探着问:“纹哪儿啊?”“脸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墨刑呢。”季松似乎毫无察觉,只笑道:“当然是纹在心口。”沈禾笑着坐了起来。她跪坐着,两条胳膊撑在膝盖前,歪着头望着季松:“那你要纹什么呀?”“纹我的名?那多难看呀。”季松照旧躺着。他笑:“那苗苗说纹什么,我都依你。”沈禾笑了:“那还是得纹我——我给你画一颗禾苗吧,我小时候学过丹青,保证好看。”季松说好:“好了,夜深了,早点睡觉,明天去纹。”“不要,就要今天,”沈禾执拗道。她起身下了床跑向梳妆台:“你等等,很快的,先别睡。”沈禾那么认真,季松只好也坐起身来;等沈禾回来时,季松已经盘膝坐着了。沈禾笑了,她举了举手里的胭脂小瓶:“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画的画有多好看。”季松说好,才发现除了胭脂,她手里还有一只细巧的小刷子。刷子是毛笔形状,不过极其细巧,是沈禾涂口脂时用的——沈禾体弱,连带着气色也差。她不爱浓妆,但几乎日日都要涂些胭脂增添气。季松说好,沈禾也上了床。她学着季松的样子盘膝而坐,将装着胭脂的小瓷罐放到了腿上,小刷子涂了胭脂就朝着季松的胸膛而去。屋里没点蜡烛,好在星辉明亮,倒也看得十分清楚;因着天热,季松光裸的胸膛泛着淡淡的红。沈禾脸颊越发滚烫了。说来好笑,两人同床共枕许久,这几日她才瞧见他身体是什么模样——前几天,他脱了上衣躺在床上,口口声声要她……要她强了他,还要她帮他脱了下裳。虽说他只是在赌气,两人最后也没有做出什么逾矩之事;但当时她也气着,明明知道他脱了衣裳,却也无心去看。仔细说来,这还是沈禾第一次认真观察季松的身体。季松宽肩窄腰,胳膊粗壮,肩头胸脯前都是一块一块的腱子肉,偏偏腰身劲瘦,特别是有肩头、手臂做对比,越发显得腰身瘦窄了。“苗儿久久不落笔,是因着自己不擅丹青之艺,唯恐落笔不佳,被我笑话?还是嫌我长得壮实,被我吓到了?”男人声音含笑,带着几分戏谑,沈禾忽然不敢去看季松的眼睛——都不是。她头一回见男人身体,一时愣住了。回过神来,沈禾手忙脚乱地抓了笔,慌慌张张地在他心口落笔;因着头一回做这事,沈禾手抖地碰到了季松的胸膛——他胸膛鼓着,就那样擦到了她的指节。季松胸膛结实,硬硬地撞在她手指上,粘上薄薄一层湿热的汗。沾了胭脂的笔杵在他心口,又被腱子肉弹开,落下两道不连贯的胭脂痕迹。季松低低地笑了。他越笑沈禾越慌,慌着慌着有些恼,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三两下画了株茎叶伸展的禾苗出来。画完了,沈禾搁了笔别过头去,故作无事道:“就这样吧。”季松笑着垂眼望。他这个角度看不分明,只能看到心口处一株嫣红的禾。因着他出着薄汗,禾苗边缘有些模糊。禾苗不算大,但盘踞在他心口,随着他呼吸而不住起伏,仿若有生命一般伸张翕动。他肤色又深,是耀眼的蜜色,越发显得像是黄土上一株活色生香的禾。沈禾见他低头看图案,一时越发恼了:“你快穿上衣裳!”季松却不从:“我出着汗呢,现在穿上,模糊了画事小,污了衣裳事大……晾一晾,汗干了我就穿。”沈禾不再多谈。是夜一夜无话,两人忐忑地躺在一处,也都没有睡觉;等到雄鸡叫过来一遍、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季松终于起身。他披着衣裳就往外走:“今天有些事情去做……我先走了,你好生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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