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那对耳坠儿惹的祸。那时候他暴虐心起,要毁了这副耳坠儿;后来发现她没有骗自己,才冷静下来,又借着这事去了赌场,捏造了一个合适的借口。见季松这副表情,沈禾不住地掉着眼泪:“别人帮着夫君做善事,帮着夫君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倒好,不仅没能帮到夫君,还害得夫君染了赌瘾——我有什么面目再见你?”“你不休我,是想看我愧疚得一根绳子吊死,也学着御史去做死谏的事情?”这事沈禾越想越慌。不仅仅是因为季松赌博,更因为是自己害得他赌博。赌博这事不算很大。只要季松是宁远侯府的公子,只要宁远侯府不败落,莫说他欠了七千两银子的赌债,就算他欠了七万两、七十万两银子的赌债,赌场的人也不敢朝他要,最多让他帮着遮掩些事情。倘若赌场的人真的不长眼,找到宁远侯府来要钱,大不了季松找个由头把赌场给平了。毕竟赌场总有那么多见不得人的脏事,而锦衣卫诏狱正是逼人认罪的好地方,由不得对方不承认。民不与官斗。宁远侯府何等显赫,还能任由一位侯府公子因为赌债被逼死?沈禾害怕的,分明是季侯爷知道了这事,觉得是她带坏了季松。她身份低微,又长了那样一副面容,何况季侯爷还对季松寄予厚望……这事她怎么想,都觉得季侯爷会把事情推到她身上,怪她把好好的爷们儿给带坏了。沈禾并不害怕季侯爷处置她。她这副身体根本活不了几年,季侯爷再生气,无非就是杀了她,或是让季松休了她。她无所谓,只害怕季侯爷处置了她还不解恨,要去动她的亲朋好友。所以现在无论如何,沈禾都得逼着季松改了这毛病。季松望了沈禾许久,抬手抹去她脸上泪水:“苗儿不哭了,怪我,我以后不去赌场了,好不好?”“以后我下了差就回家,陪我的苗儿一同读书散步,好不好?”沈禾抬头避开季松的手。事关父母家人,沈禾现在根本不信他:“你劣迹斑斑!”“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季松微微低头,与她面颊的距离便迅速拉近:“苗儿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沈禾别过头去:“你不准来我床上睡!”季松苦笑。这丫头……明明是两个人的床,她动不动就不让他过去,还真是霸道。季松说好,“但苗儿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以后别动不动就弄什么休书、和离书,你瞧我现在都没碰你一指头,怎么会和你分开呢?”“难不成我顶着见色起意、强取豪夺的骂名把你抢过来了,为的就只是玩成婚、休妻的戏码?”沈禾依旧瞪着他:“你要是再沾赌,咱俩就分开!”季松太阳穴腾腾地跳。造孽啊,他手下的人还没调查出放印子钱的地方在哪里呢,虽说不光从他和王瑶这里开始查,但他日后还少不得去赌场。虽说不是为了一时好玩,但是这丫头认死理,要是给她发现了,那还有的闹腾呢。偏偏他不说话就是在说他日后还会再去赌……季松只得答应:“好好好,若是我再去赌,我不得好死,成了吧?”沈禾没说话,只是别过头吧嗒嗒掉眼泪。这话她不能接,说好那是咒着他不得好死,沈禾说不出来;可要是说不好,季松万一又去赌博怎么办?思来想去,也只能当作没听见。季松见她转身,一把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好了不哭了,嘴上都干得起白皮了……”“吵吵闹闹也没什么不好的,小吵怡情,我不会和你生气。但是苗苗,以后不准提和离的事情。”季松话语顿了顿,方才轻声开口:“我脾气差,怕到时候说了重话,吓到你就不好了。”沈禾没回话。她今天敢和季松使脾气、敢代替季松写休书,倒不是她胆子有多大、意气有多盛。两人隔着身份之别,即便她真的生气,也不能对季松做些什么。她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因为季松态度太好了。赌场里那么多人看着呢,她要季松出来,季松虽说有些不情愿,但到底跟她一块儿出来了;赌场里的人对她言语不敬,季松直接出手惩治了那人。虽说打人不好,季松出手太重、她也吓了一跳,但赌场里哪有好人?挨打也是那人活该。出了赌场,季松明明想上马车、想和她说些什么,但她情绪上来,凶巴巴地让他出去,他也没有强求;回到侯府、下马车时,季松让人带走脚凳,也是想要和她修好。她再一次拒绝了他,好几位侍卫都忍不住笑了,但季松还是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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