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沈禾误会季松喜欢穗儿的那次,想起来沈禾就觉得丢人——季松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结果光着脚跑到后院把她扛回了屋子……沈禾又害羞起来,躺平了只装做睡觉,尽量忽略脸颊上的滚烫。季松信步去了小榻上。他以后还得去赌场,得好好想想怎么把事情瞒下去……周二来找沈禾这事来的做的隐秘,何况去赌场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季松来去十分隐秘;再加上去的都是心腹,季松去赌场这事,倒也瞒着所有人——主要是,赌场里的人大多不知道他身份;知道他身份的人,又大多没有将这事暴露出去,虽然在权贵圈子里有所流传、他大哥见他就抬脚踹了过来、勒令他不准再去赌场,好在大哥同意帮他隐瞒,并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季侯爷。当然,季侯爷只是明面上不知道。素来深居简出的季侯爷听李斌汇报此事后,兴致勃勃地在院子里耍了一套拳——自己儿子自己清楚,季松权欲炽烈,为此狠得下心,什么都做得出来。倘若能够手握重权、享受权力的滋味,又有几个人会染上赌瘾,给自己的仕途抹黑呢?说到底,这件事不过是季侯爷听了李斌的汇报,知道季松喜欢沈禾,想要看看他有多喜欢她罢了。先前季侯爷回京,便把小儿子叫到书房里谈了很久,知道他与穆飏交好;此番穆飏去了西南,他留在京城里,一个是为着在皇帝面前露脸,一个是为着除掉政敌,头一件事就是先铲除了那人的灰产,逼得那人做些脏事,再彻底将他踢出朝堂。也因着此事,季松谈到了赌博这件事。当时季侯爷并没有多想,虽然听说他是和夫人吵架后去了赌场消遣,但季侯爷和旁人一样,以为那是季松为自己去赌场找的一个借口;直到听了李斌的话,季侯爷才依稀意识到,季松去赌场铲除政敌是真,气冲冲地离了家、冲进赌场也未必是假。赌场里的人有什么想法,季侯爷也猜的出来——无非是让季松帮着做些脏事,好把季松绑到自己这边。季松也明白这道理,所以故意输了很多钱;等到他输的钱多了,对方就会开口了。倘若季松聪明,就该把他赌博的事情泄露给沈禾,让沈禾去赌场抓他,这样才更能坐实了他好赌的名声。可季松不舍得。季侯爷便亲自出了手。沈禾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她见丈夫赌博,以为季松染了恶习,又气又痛地追到了赌场里,想让丈夫痛改前非。倘若季松脑子够清醒,就该知道赌场里斥责她一顿、自己玩个痛快再回家,别人才更会相信他确实染了赌瘾。没曾想这孩子连假意训斥沈丫头一顿都不舍得,就这样轻易地回了家……可见他确实动了心。明白了这件事,季侯爷一整头都笑得合不拢嘴,晚上歇息时脸都笑僵了。【作者有话说】(1)洪台吉:蒙古部落的继承人,汉语皇太子传入蒙古后发生的翻译问题,属于出口转内销的一个称呼。虽说季松照旧去赌场,但好在有林月殊在,他做事还算隐蔽——林月殊是穆飏腹心,今年刚刚三十岁,前两年升了锦衣卫千户。他外貌是与风雅姓名大相径庭的高大敦厚,活像石锁成了精。他性子谨慎、办事利落,除开偶尔去一次赌场,季松将追踪黑产的事情便交给了他。眼见年关将近,季松差事越发繁忙,直到年关到了才清闲下来,总算有时间和夫人聊聊了。屋子里炉火烧得正旺,一走进火炉就热得人浑身冒汗;倘若走远了一点呢,大炉子周围的空气都被烧得有点扭曲,冷不丁看过去,仿佛要人觉得炉子都要被烧化了。因着冬日炉子烧得旺,沈禾逼着季松将地毯去了——房屋虽然是青砖黛瓦的,但里头的桌椅板凳、妆台床榻可全都是上好的木头,一看就知道质地细密、很是耐烧。倘若添炭块、清炉灰时不小心将个带着红火星的炭灰落到地毯上,再经由地毯把整间屋子给烧了……沈禾想想就头大。当下也不怕冷了,也不在意季松的坚持,一定要人把地毯清走。地毯一旦被清走,结实的地砖便透出森森的寒意。沈禾又体弱,季松便做足了准备,从暖屋子的铜炉到暖手的手炉,从暖被窝的汤婆子再到轻暖的大氅……季松是一样也没落下,还特意让人从辽东送了些细密轻暖的皮毛来,从貂皮狐皮再到银鼠皮、青鼠皮,一样也没有少,各色各样的大氅做了好多套,还让人做了几双皮靴——沈禾素来穿绣鞋,绣鞋底子薄、不耐寒,偏偏脚上穴位多,受了寒气容易不舒服,季松勒令她每天泡两刻钟的脚,又让人给她做了几双皮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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