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季松声音照样虚弱,但声音高了许多,他目光阴沉地盯着沈禾:“你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打屁股,我懂,我懂。”“打的屁股开花是吧?”“是不是你这样就叫屁股开花啊?!”说着沈禾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她先是移开了右手,后来又捂着小腹弯下了腰。本来她还打算给季松留足面子,可这人一点也不识时务,明明落了把柄在她手里,还在那里梗着脖子威胁她,这不是欠收拾吗?再想起自己被他“打”的一次次经历,当即忍无可忍,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季松撑着桌子望着沈禾,先是恼怒,再是无奈,最后也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沈禾笑得见牙不见眼,笑得手捂肚子、花枝乱颤,笑得专心致志、别无他想。笑得,和以前都不一样,瞧着很是明媚。季松无声轻笑,带点苦恼,也带着喜悦,最后不得不抬头望着房梁。算了,她想笑就笑吧,总算带了点人气儿。沈禾笑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停了笑,一抬头就发现季松正望着她,面上满是纵容与无奈。沈禾顿时觉出愧疚来——她害得季松摔倒受疼、又幸灾乐祸地笑了大半天,可季松这副表情,显得她很没心没肺啊。想着沈禾咳了一声:“那个……夫君要不要喝口茶?要不吃个糖瓜?”季松无可奈何地望她一眼,转过身来打量西厢房。西厢房没主屋大,一半辟开放置杂物,沈禾与田田她们就住在剩下的地方。火炉不少,屋里暖洋洋的;屏风将屋子隔开,菩萨像放在沈禾卧室里。卧室不大,但有床有桌椅,还有放着菩萨的供桌;菩萨前头放着些精致的果品,譬如金灿灿的梨子。季松上前一步,拿了个梨子咔嚓咔嚓地啃着,啃了几口消去渴与热,方才道:“跟我回去。”他养的差不多了,管它什么面子呢,他就想和她住一块儿。沈禾不笑了,也不看季松了:“证据没到之前,我不回去。”季松心火又旺起来了。他大口吃梨,把梨子嚼得咔嚓作响,嚼着嚼着凉凉开口:“倒也行。”“不就是过年了、亲朋好友都来拜访咱们,结果发现咱俩闹了矛盾分房睡么?”“没事,反正大年初二回娘家,到时候我跟着你一起回去,顺带把我赌博这事嚷嚷的人尽皆知,让爹娘和你一块担心。”“我没事,就算爹娘再怎么生气,我大不了再挨一顿板子,我又不会哭。”“你就不一样了。你就跟娘抱着一块儿哭,说不定爹也跟着哭呢。”沈禾便颓丧起来。她自暴自弃地坐下:“你挨打这么大的事根本瞒不住……我就怕爹娘已经知道了。”哪里用沈禾害怕?她爹娘已经知道了,昨天穗儿借着访友的名义来看她,还提到了这件事,说夫人还被瞒着,但沈长生已经知道了。刚刚听到这事,沈禾就想编个谎话把父亲给糊弄过去,但想了想,发现自己没有糊弄沈长生的能力,也就默默打消了这份心思,又说季侯爷发了狠处置季松,想必季松会痛改前非。不过嘛,穗儿当时就回了一个苦笑……如今听到季松提到这件事,沈禾皱眉看他一眼:“你回去,以后不要再来我屋里了。”季松照旧咔嚓咔嚓地大嚼梨子,核都快被他吃完了。他一边吃一边往外走:“这梨就是好吃……”摆明了要装傻装到底,气得沈禾也抓了个梨子咔嚓咔嚓嚼。梨子比脸还大,又大又甜、水嫩多汁,但实在太大,沈禾吃了好久才吃完,当天晚上肠胃难受了两个多时辰,一夜都没有睡好,索性凄凄哀哀地拿了本书看。屋里不熄灯,外头自然能发现动静,没多久外头就传来个熟悉的声音:“听说你吃梨吃多了……我给你揉揉肚子?”沈禾没回答,恨恨地将书放在枕边,一拉被子盖住头脸,无论如何都不回话。没多久,有什么东西在外头拽着被子。他在外头拽被子,沈禾在里头拽被子,最后她肚子、大腿上齐齐一沉,沈禾忍无可忍,掀开被子就要痛骂季松,不曾想一只不住耸动的粉红色鼻子凑了过来。沈禾:“……”谁把这两只肥兔子放到她床上的?沈禾怒不可遏,罪魁祸首在床脚扶着墙壁笑:“我来陪夫人说说话。”沈禾拎起一只兔子就朝季松扔去,奈何兔子肥大沉重,她刚刚松手,兔子轻巧地一跳,跳到床脚趴了下去,整只兔子窝成一团,全看不见头脚,只能看到个圆滚滚的雪白肥身子。季松不客气地大笑出声。笑完了,季松望着她:“苗苗就看在我……看在我挨了顿板子、这会儿坐都不敢坐的份上,消消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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