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一瞬间,季松将这段的桃枝握在掌心,生生将桃枝抓成寸许的残枝,娇嫩的花瓣被捏成了一团湿腻脏污的泥泞,又落在楼梯上。桃枝的树皮并未折断,残枝也彼此相连,像一团令人生恶的蛇蜕。下一刻,季松长靴迈过残枝,打开屋门走了进去。她依旧安睡着。天气渐渐热了,她伸出来半条胳膊,睡衣也被掀开了许多,露出半尺长的一段皓腕。季松心头松快了些,为她确实睡着;却在一瞬间又恼怒起来——季松同她外出不多,但遇见了盛羽两次。两次,何等巧合。他当时就想杀了盛羽,可唯恐扰了她赏花的心情,生生忍到了现在。她今日心情这样好,是为着赏花,还是为着见人?春花欲燃,薄衣透汗。一阵风来,沈禾觉出了冷,又往季松怀里靠了靠。她照旧闭着眼睛,摸索着抱住季松,面上笑容更盛:“五哥,我冷。”自打同周二见过后,她也学着叫他五哥。季松哭笑不得,又将她抱的紧了些:“可惜五哥今日没带衣裳……咱们早些回去?”沈禾顿时睁开了眼睛。她皱着眉头:“不要,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又晃着他胳膊:“五哥,明年咱们还来看,好不好?”如果……她还能活到明年的话。季松笑不出来。他只是亲了亲沈禾的额头:“以后再说。”再说就再说,今天玩开心了最重要。又是一阵笑闹,等两人回去时,沈禾累得浑身发软,乖巧地趴在季松肩背上:“子劲,咱们明天回去,还是后天回去?”“明天吧,”客栈倒是多定了几天,但盛羽也在此处住着,季松不愿意多留,唯恐两人见到了。沈禾说好,忽然凑到季松脖颈后亲了一口:“五哥哥,你不高兴吗?”今天的季松,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季松说没有:“你一直疯跑,出了好多的汗,生病了怎么办?还是早些回去为好。”沈禾便不吭声了,只是紧紧抱着季松的脖颈。她害怕,害怕再也没办法同季松出来看桃花。到了客栈门口,沈禾说什么也要下来自己走,季松便放下了她,忽然瞧见个熟人。妙真。妙真似乎在等着她,见了她满面惊喜:“苗苗,你真的来了呀?”沈禾勉强笑着打招呼:“堂姐也来了啊,好巧。”不太好。妙真与盛羽是夫妻,她来了,盛羽是否也来了?如是想着,沈禾目光渐渐落到了季松脸上。今日季松心事重重,是不是……因为看到了盛羽?想着沈禾立刻避嫌:“堂姐,我今天玩了一天,有些累了,先回去歇着了,有事明天再说。”明天她就和季松一块离开,妙真再也别想见她了。说着也不等妙真回话,拉着季松就进了自己房间。沈禾一进房间就关了门。她把季松抵在门口,笑着一步步逼近:“子劲,你今天为何不高兴?”季松高她大半头,这会儿也不笑了,别过头不说话。沈禾便将他的头掰了回来,两手捧着他脸颊,踮起脚尖亲了上去。这一下蜻蜓点水,转瞬即逝,但季松总算笑了,手也习惯性地揽住了她的腰臀:“苗儿说我为什么不高兴?”沈禾低头笑,先是无声,后来越笑越大。她突然抬头:“事先说好,你今天不准亲得我喘不过气来。”季松笑意越发浓了,沈禾拽着他手,轻轻一跳,两脚踩在他靴子上。她不算沉,踩在他脚背上也并不让人难受,只是低头亲在他喉结上:“我早说我喜欢你……你早说他来了不就好了……”她声音低低的,偏偏在咬季松喉结;不疼,有些痒,但实在难捱,季松便不再忍着,低头覆在了她唇上。她不准他把自己亲得喘不过气来,季松便顺着她的意思,一下一下,如鱼啄絮,直到她软在他怀里,脚下也凌乱地踩在了地上,季松方才将她打横抱起,声音难耐:“……要不是在外头,今儿个你就别想睡觉了。”沈禾喘着气笑,笑着笑着又道:“我其实不介意——松手!”她刚说不介意,季松手就在她臀上打着转儿,她只得求饶。既然说开了,季松便也不气了:“明天回家,过几天,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沈禾说好,任由他抱着自己过去,吃过饭后就要歇息,又被季松拽着去泡脚。沈禾脚丫子在水盆里踢啊踢的,看着气鼓鼓的季松不住地笑:“我说,夫君大人您就别生气了,在外头呢,肯定不方便啊。”沈禾体弱嘛,季松勒令她每天泡两刻种的脚,算是季松为数不多的强硬要求之一;原先在家里用松木盆泡,厨房里又有水,沈禾几乎每天都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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